在一瞬間，花翎的身子忽然抖了一下，下意識的產生了一種懼意。
而這種懼意，也讓他警惕著往后退了一步。
司寇衍這才將目光從花翎的臉上收了回來。
眸光微沉，心兒身邊，當真是有只狐貍精。
季天心此時卻是津津有味的看著下方的戰斗。
“放我，下來。”她道。
司寇衍皺了下眉，但卻還是將她輕輕放了下來。
季天心光腳踩才了屋檐上，看了一眼食月和素卿他們。
“食月，素卿，花翎。”見他們一個都沒有少，她才淡淡挽了下唇角。
素卿笑了笑，“主子。”
季天心輕點了一下頭。
素卿會意，握緊了手中的鞭子再次加入了混戰。
而花翎杯酒被司寇衍的那威懾壓得有些憋悶，轉身便把這種憋悶發泄到了那些人身上。
食月見狀又朝季天心飛了過來，落到她身邊，乖巧蹲著興奮道：“主人。”
這一次司寇衍倒是沒把它丟出去。
季天心看了看食月，“長大了。”
食月立刻趴下了身子，吐了吐舌頭一副求夸獎的模樣。
季天心看了它一眼，便將目光挪向了下方的戰場。
“她變強了。”她淡淡的陳述。
司寇衍也看向了下方正在和無雙城城主纏斗在一起的凌清雪，眼眸微凜，“是她？”
方才在渡劫突破的人一定是她。
而這個人，他曾在心兒的院子見過。
是她的學生。
“那把劍。”司寇衍聲音微沉了幾分。
季天心接著他的話道：“是那把方天畫戟。”
司寇衍點了點頭。
歐陽遙曾說過，那把武器會隨著主人而改變它的形態。
在他的手中的時候便是方天畫戟。
而到了凌清雪的手中，便成了一把劍。
“心兒不幫忙么？”司寇衍忽然問了一句。
雖然他知道心兒從不喜歡多管閑事，也懶得管閑事。
既然她讓素卿和花翎動手了，說明她也是在意御風學院的，所以才問一句。
季天心搖了搖頭，目光只是頗有興趣的看著凌清雪。
司寇衍也順著她的目光看了過去，“因為她么？”
“看她，表演就好。”季天心道。
司寇衍顰了顰眉，“她？”
心兒似乎很在意這個女子。
可她們之間，應當沒什么關系才對。
不，倒不是在意。
而是，很感興趣。
除了吃的，他鮮少見到心兒對什么事物如此感興趣。
“變強了，就會開始逆襲了。”季天心溫溫吞吞的說道：“所以，我們，看著便好。”
季天心對凌清雪其實并沒什么特殊的情感。
只是單純，感興趣。
覺得有意思罷了。
畢竟對她這種是活了這么久的人來說，遇到這種有意思的事，可是很難得的。
司寇衍挑了下眉梢，但目光卻是在季天心的光著踩著在五言上的腳上，眉心也輕輕攏了攏。
真想把心兒這雙腳被捂在手里。
“雖然她變強了，可也不過是歸真期，而顧雙城，可是無相強者。”司寇衍繼續說道。
在他看來，凌清雪雖然進階很快，快的可以說是有些不可思議。
但在無相期高手面前，卻也不可能討到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