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雨澄的癲狂讓所有人都皺起了眉頭。
不知道為什么這個女人會對季老師有這么強烈的恨意。
難道是因為當時在會議廳里打了她一巴掌？
又看了看地上的男人尸體，莫是因為季老師殺了她師父？
季天心看著季元若，問：“你不想，讓她死。”
拽著季元若的江淮也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看著季天心的眼神微微怔了一下。
反應過來之后立刻別開了一下眼睛。
到現在，江淮已經真的把季天心當成了一名老師了。
而不是把她當成一個小孩子。
再看她，已經沒有了從前的輕佻，更多的卻已經是尊敬。
只是在看到她的臉的時候總是會想起在她院子里第一次見到她的場景，心里有個位置總是會忽然跳動一下。
司寒站在人群里，暗道：即便是再貪得無厭，也不應該這般明目張膽的闖入御風學院才對。莫非有人在暗中牽頭？
以季天心為借口闖入御風學院，實際上就是想要趁亂進來查探清楚那寶物的來歷和下落吧。
要是雙方真的打起來……
司寒眼底微冷，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主子……”素卿是這個時候才趕過來的，看到眼前這一幕的時候也嚇了一跳。
她直接越過眾人站到了季天心身邊，神色警惕。
季元若盯著季天心，他想回答，可是那話卻根本說不出來。
季雨澄見季天心沒有對她動手立刻趁機沖著來的那些勢力的人吼道：“你們還在等什么？殺了她啊！！她是季天心！就是你們要找的那個人！還愣著干嘛！動手啊——啊！！”
最后的一個啊字瞬間變成了一聲慘叫，季雨澄的身子立刻被一股力量擊飛出去重重的砸在地上。
在落地之時除了那一陣沉悶的砸地聲，也明顯能聽到一陣骨頭斷裂的聲響。
光是聽著都能感覺渾身生疼。
那些人嚇了一跳，一時都站在原地盯著季天心，不敢輕舉妄動。
除了季天心之外，更讓他們忌憚的是御風學院的人。
季天心將手手收了回來，放置到了小腹前，繼續問季元若，“回答。”
是命令的口吻。
讓人根本無從從違抗。
季元若靜靜的看著她，“那你覺得，她該死嗎？”
季天心沒有回答的問題，而是再問了一遍：“你不想她死。”
素卿忽然想起，這一幕似乎有些似曾相識。
當初秦慎快要死的時候，主子也是這么問自己。
“素卿，想救他？”
“想。”
“沒關系的，素卿想讓他活著，我便，讓他活著。”
素卿也緊緊看著季元若，那么……季元若的選擇，又會是什么樣呢？
主人在給他一個機會。
一個讓他能夠從主子手底下救人的機會。
就像是白師父所說，主子雖然看起來冷冷淡淡的，可即便是一個不經意的善意之舉，她都是能記下的。
更別說，這段時間季元若對主人的好了。
季元若看向了地上吐著血的季雨澄，眼里浮現出一絲不忍，似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說出了一句：“我沒資格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