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明月皺了皺眉，她到底是誰？
但可以肯定的是，能夠讓他都產生忌憚，說明眼前這個人元神必然曾經接近過神格，或者達到過神格。
“諸葛明月……”季天心嘴里輕輕念了一聲這個名字，看著他，“名字，好聽。”
明老正要言謝。
“和你長相，不般配。”她又道。
明老：“……”
他本來也是個美男子好吧，只是元神受損，才變成了現在這樣。
都變成了一個元神體，還要被嫌棄丑。
他怎么這么難。
丹界，季天心知道。
她曾經無聊時去到過。
是一個以為煉丹為主的位面。
就像天武大陸，都是武者一樣。
丹界幾乎都是煉丹師，煉丹盛行。
她從前開始研究煉丹的時候，也去丹界觀摩了一下。
也順走了不少東西。
在位面上來說是稍微低于上神界的。
但卻遠遠高于天武大陸。
“所以，不知前輩……”諸葛明月盯著季天心，似乎非要問出一點什么。
季天心輕輕抬了抬眸，只是一字一句道：“我叫，季天心。”
她是誰，她唯一能給出的答案就是這三個字。
明老不敢直視季天心的眼睛，一直是微垂著的眸子。
季天心……
他內心反復念了幾遍這個名字。
好像，聽起來，很耳熟。
總覺得在哪里聽到過。
但他隕落了千年，卻是記不起來了。
“不知可否冒昧一問，前輩為何會出現在天武？”對于一個讓自己忌憚的人，自然是想要獲取的信息越多越好。
這個時候也顧不上臉皮厚不厚了。
“死了。”季天心淡淡回道，端起身邊小桌子上的一壺裝滿了果酒的小酒壺，直接就著壺嘴喝了一口。
“啊？”明老一時沒反應過來。
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季天心又補充了一句。
“被人，殺了。”她說。
明老感覺自己仿佛觸到了雷區，也不敢再多問了。
被殺了，那這位前輩就必然是奪舍而生。
“你也是，被殺的吧？”季天心難得多話。
可能是因為難得遇到一個飄著的元神體，就跟自己一樣，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
明老皺了下眉，這話怎么聽著怪怪的。
他點了點頭，“前輩所言極是，一千多年前，在下便是死在一個闖入我所在宗門的強盜手中。”
他是被一個十分強大的女人殺死的。
但至今他都還不知道那個女人到底試誰。
所以，他必須要盡快修修補元神，重塑肉身。
這樣，他才能回去找到那個人報仇。
而這也是他和凌清雪之間的契約，替他修補元神，重塑肉身。
季天心點了點頭。
聽起來，這個人的遭遇竟然，和她也有點像。
“在下隕落之后，意外之下元神附到了凌家老祖的戒指中，后又到了凌清雪的手里。所以，才以她的宿主，暫時留在了她的身體里。”明老繼續說道。
這種事倒沒什么好隱瞞的，而且反正也被發現了。
“嗯。”季天心也不意外。
“不過，在下也是幾日前才被喚醒，所以對之前天武大陸的事也是一無所知。”
季天心邊聽邊就著酒壺喝了起來。
白皙的喉嚨那里時不時的鼓動，咕嚕咕嚕下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