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天心眉心輕輕攏了一下。
莫非，她從前，收過徒弟么？
“老師？”見季天心出神，凌清雪不由開口喚了一聲。
她望著前方，軟幼的聲音像是從世外傳來。
“大概是，麻煩吧……”
她輕點了一下頭，“那學生便不打攪老師了。”
拱了拱手之后，她轉身便要離開。
“等一等。”季天心忽然開口。
凌清雪回身。
剛一回身，迎面便飛來一樣東西，被她穩穩的接在了手里。
“送你。”季天心落下兩個字。
凌清雪疑惑了一下，但還是緊緊握在手里，道謝，“謝謝老師。”
離開季天心的院子之后，凌清雪才翻看起了手里的書。
發現上面竟然都是畫？！
“這是……”
明老自然也看到了，藏在凌清雪身體里都掩飾不住他的震驚。
“竟然是武技！”
凌清雪也有些震驚，“很……厲害嗎？”
能夠讓明老震驚的肯定該不會是什么普通的東西。
“不知道。”
凌清雪：“……”
明老又激動道：“可是一看就很厲害！”
凌清雪：“……”
“清雪，你先回去，我去找那位大佬聊聊。”明老很是激動。
之所以他會這么激動，是因為以凌清雪現在的實力是看不出來的，可他卻是能夠看出來的。
光是看到這上面的畫他就能感受到那迎面而來的磅礴之氣，和畫中的人每一個動作所蘊含的強大力量。
更令他感到可怕的是，就這樣一本筆墨未干的畫本，他竟然產了一種品階為天階的感覺。
凌清雪點了點頭，“那你小心點。”
季天心看向眼前忽然出現的一個半透明狀的老頭兒，十分淡定，“你也有事？”
明老笑著拱了拱手，“前輩說笑了，我想著，既然前輩把我認了出來，我也應當個前輩打個招呼的。”
雖然眼前這個人所謂的“前輩”看上去也就是一個小女娃的樣子。
但這前輩前輩的喊起來也一點兒都不燙嘴，十分之順溜。
季天心看著他，半透明的老頭飄浮在空中，要是其他人看到了，估計要以為見鬼了。
“元神，還挺牢固。”她打量了一番。
“前輩過獎了，因為我本是煉丹師，有從前丹藥的滋養，元神自然牢固一些。”
他實在摸不透眼前的季天心到底是什么人。
他前世的身份也不低，甚至可以說是那個位面的頂尖強者。
但眼前這個人的元神去對他有著幾乎碾壓性的壓制。
若非如此，他也不會這么忌憚季天心。
季天心了然。
原來，是煉丹師。
“只不過隕落之時，元神受了極大的損傷，所以還需花費時間修補，才能再次重塑肉身。”明老緩緩道。
說話的時候也小心的抬頭看著季天心，猶豫再三還是詢問了出來，“在下本名諸葛明月，來自丹界，不知前輩是……”
他沒有說他是誰，只報出了自己的名字。
可這個名字若是扔到三千界里，都必然會掀起一陣波瀾。
但眼前的人，卻紋絲未動，沒連一絲波瀾也未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