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天心筷子夾起一塊魚肉的動作微微頓了一下，看著司寇衍，顰了下眉，“竟如此嚴重么？”
說完便又將那魚肉塞進了嘴里，慢慢嚼了起來。
司寇衍幽幽嘆了口氣，俊臉上也染上了一絲愁容，“或是傷勢太重了吧……”
季天心顰了下眉，但也沒搭話，而是先吃菜。
等吃的差不多了，也飽了，才放下筷子。
“強行破印，確實容易傷及性命。以后，莫要再如此了。”季天心其實下一句話想說，要不讓她試試把他的封印給破了吧。
但是考慮到這封印既是他自己種下的，她也不好去解封。
而且，她查探過，阿衍身體里的封印太強大，即便是從前的她，也不一定能夠解的開。
更別說現在的她了。
花翎的封印她之所以能夠解開，是因為花翎身體里的封印，恰好她是知道方法的。
而且所封印的，是他的血脈，所幸花翎還小，血脈力量并沒那么強大。
所以她才能解開。
但是阿衍……阿衍，是不一樣的。
司寇衍神色微滯了一下，旋即笑了笑，柔聲道：“好。”
“心兒。”司寇衍忽然再次開口。
季天心剛吃完，正抿了一口茶，準備漱漱口，忽然聽聞阿衍叫她，動作停在咕嚕咕嚕抿水的間隙，眉眼也不禁輕輕挑了一下，“唔？”
司寇衍見她水漬都流了一滴到嘴角，忍不住伸手用指腹輕輕給把那滴水拭了去。
指尖的溫意讓他深邃的眼底也流動著一絲光澤。
軟軟的小臉像是一碰就會軟下去似的。
他忍不住又戳了一下她的小臉，俊容忍不住的笑開。
碰她，當真會上癮。
季天心眨了眨呀，目光下垂看著他的手指，“阿衍，戳我，做什么？”
嬌軟的聲音有些迷惑。
司寇衍眸光微深，聲音也帶了一種隱忍著的喑啞，唇線輕挽，“因為，心兒，太軟了……”
季天心眨了一下眼睛，似乎有些懵懂。
她放下手里的杯子，伸手把司寇衍的手指拽住，然后放了下來。
“不要戳我，不舒服。”她認真的說。
司寇衍本就已經在極力忍著了，可心兒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都會讓他變得難以自持。
即便是她現在如此一本正經的樣子，可卻讓他心里像是有東西在撓一樣，心癢難耐。
見司寇衍臉色似乎不太好，季天心也顰了顰眉，難道阿衍的傷勢當真這么重？連她給的丹藥都無用？
“你方才，喚我何事？”她問。
司寇衍這才回過神來，只是看著她的眼底隱著深邃比方才更要濃郁了幾分。
“心兒還可記得，五年前我在晉安城中的身份。”他緩緩開口。
季天心點頭，“記得。”
“而那個時候，我也總是以面具示人。”司寇衍又道。
季天心繼續點頭，“嗯。”
點了下頭之后，她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對了，五年前……”
她拖了一下尾音，“聽說，你癱瘓了。”
司寇衍：“……”
“還聽說，你半身不遂……”季天心又慢慢悠悠的說道。
司寇衍：“……”
在不遠處的林肆嘴里一口飯差點全噴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