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有一顆巨大的古樹，葉子已經黃了，而整個空間內都仿佛進入了一種秋冬的季節，一切的生機仿佛都被掩埋了起來。
可即便如此，白術還是感受到了一種勃勃欲出的生命。
這個空間雖然不大，卻偏偏讓他感覺到了一種無窮感……
就好像，這里，就是一個世界。
是一個擁有著萬物的世界。
就連空氣中的濕潤亦或是干燥的觸感都如此清晰。
“這里便是，心兒的靈質空間？”白術頭一回覺得自己像是一個沒見過世面的老頭子。
明明他是心兒的師父，卻總是在向自己的徒兒求解。
白術的目光落到了樹下躺著一個人形狐耳的少女身上，有些吃驚，卻也未多問。
“不錯。”季天心的也走到了白術身邊。
食月也跟著進來了，一進來就化作的人形，看著空間的景象有些吃驚。
“主人，空間里怎么了？明明之前都還好好的，怎的像是被抽干了生命之力似的？”
白術也看了眼食月，有些詫異，化形了？
但是想到食月是上古遺種，倒也不覺得意外了。
只不過看著這個還頗有些帥氣的小男孩兒怎么都跟那巨大的猛獸有些對不上號。
“是因為方才救了那人，是嗎？”白術看向了季天心。
季天心輕點了一下頭，“方才注入他身體內的，是，生命之靈。”
嗯，而事實也證明，原來她空間里的生命之靈，也是能夠滋養萬物的。
包括，救活一個生命。
有萬物之靈，有生命之靈，也就意味著，日后她的靈質空間有更多的無限可能性。
想到這里，季天心又有些躍躍欲試了。
也不知，日后，靈質空間會變得什么樣。
比她從前的，還要大嗎？
季天心對于修行這事情有著一種癡迷般的求知欲。
或許也正是因為這樣，她從前才會走到這個世界的頂端。
反正，除了修煉，也無事可做。
如此，白術也了然了。
難怪心兒能將那個人救回來。
“若我也有靈質空間，可為何，我從未察覺到？”白術不懂就問。
季天心笑了一下，彎彎的眉眼讓人的心都跟著化了。
白術的眼神也跟著變得的柔軟了起來，眼里滿是寵溺。
“正是因為，師父，未察覺呀。”她笑著道。
白術愣了一下，似乎一開始沒明白這句話的意思，但很快，卻仿佛是意會了什么似的，他輕笑了一聲，“原來，如此。”
季天心見白術明白，也不再多說什么了。
有些東西，只能靠自己去切身體會的。
也只有自己悟到了，才會發現不一樣的東西，走出屬于自己的路來。
其實，若是以師父的資質，放到靈氣更加濃郁，修行類別更多的上位面去的話，他所能達到的高度，必然是比現在更高的。
只是天武大陸，靈氣太過稀薄，也太過閉塞。
而她，只需要提點即可。
白術認認真真的打量起了季天心的靈質空間，原來，這便是，靈質空間。
可容納天地之靈氣，亦可隨心所欲。
在這一刻，他似乎明白了什么，也感應到了丹田處那一縷發光的東西。。
明明那顆發光的粒似乎很早很早就在了，可他竟然現在才真正去注意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