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你也沒有把握么？”白術驚疑道。
季天心點了點頭，“不過，大概，有數。”
她喜歡嘗試，即便是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但依然成功了。
所以，這頂多，也算是她的一個實驗。
而實驗和探索，總是會有些代價的。
譬如，她的靈質空間，也因此而付出了代價。
怕是需要很長的時間，她的靈質空間才能恢復到之間的生機和濃郁的靈氣了。
聽季天心如是說，白術才真正放心了下來。
“可我看這人絕非善類，若是活了之后又生出什么事端來……“白術有些猶疑。
“無礙的。”季天心緩緩道：“我說過，不會有任何人，任何事，給我添麻煩。”
“若是，對我不利，再殺了便是。”季天心說的很是輕松。
似乎根本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白術也知道，心兒不是托大，她確實有這個能力。
她抬手翻覆間，想救人，便救人。想殺人，便殺人。
她能念在素卿伺候她多年的份上，把他救回來。
也能因為她的不順心，轉而反手便將他殺了。
不……白術忽然覺得，自己以為心兒善良都是錯覺了。
聽心兒說這話如此隨意的語氣，該不會她之所以救這個人，單純的就是想做個實驗吧？
可看著心兒跟看著自己的杰作一樣打量著這個男人的樣子，白術忽然有些坐實了這個想法了……
這……才是心兒吧？
所以救這個人，只是順便。
她只是想完成她的這個試驗？
想到方才自己想著心兒有多么純善的心里……白術忽然覺得有點打臉。
不不不不，他的徒兒就是單純又善良的，跟只小白兔似的。
否則也不會被臭小子給騙走了。
“師父方才，可有見到？”季天心認真的看著白術，詢問。
白術點了點頭，“那是什么？”
他看到了，那種力量，似乎是從心兒丹腹之中涌出來的。
而且在那瞬間，他似乎看到了另外一個空間。
另一個隱藏在她身體里的世界。
“靈質空間。”季天心解釋，“師父也是有的，只是，師父，還未曾煉化出來。”
白術斂了斂眸子，似是有所感。
“萬物皆有靈，修行者便是會吞吐天地靈氣，而邁入修行一途。靈質空間，便是，生靈儲存靈氣的地方。”季天心看著白術的眼睛娓娓道來。
“我也有？”白術著實從未聽說過，所以才固有此一問。
靈質空間這個概念，也從未在天武大陸出現過。
季天心點了點頭，“都有的。”
她的話總是很慢，白術也十分耐心，似乎也習慣了，總是能等著她把最后一個字說完。
“只不過，師父還未煉化出來。靈質空間，也是需要，煉化的。”季天心揚了一下手臂，一道旋轉著的洞口便出現在了空中。
“師父隨我，進去。”
白術有些震驚，還未說出什么來的時候，便只覺得一道白光一閃，人已經出現在了另外一個空間當中。
他四處打量起這個地方來，這個空間，并不算大，可卻是一個完完整整的空間。。
而且……他們，竟然都能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