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阿衍比以前，又強了。”她淡淡笑了一下，似乎很滿意，有著一絲贊許。
說著，她又往前走了兩步，輕輕抬了下手，隔空用一股力量觸碰一下司寇衍的額頭。
旋即又放了下來。
“心兒，是加強了你在我身上的神識？”司寇衍道。
季天心點了點頭，“以前的修為，有點弱，神識的時間不長久。”
這一次，她所注入的神識，應當可以管上一千年了。
司寇衍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眼里噙著一抹欣喜。
不過也隨之疑惑了起來，“心兒的修為比以前更強了？”
實在是不怪他疑惑，而是從心兒注入神識的能量來看，現在的心兒明顯是比從前更加強大的。
可是他卻沒有一點和從前不一樣的感覺。
即便他察覺不到她的修為真正的水平，可若是有變化的話，他還是能夠察覺的打的。
季天心只是點了下頭，卻也沒有細說，而是抬了下頭，看向了天空。
“你說，天亮了，就能看到素卿。”
司寇衍聽到季天心又提起素卿，眼里隱下一絲什么。
“心兒，你如此在意素卿，可若是……她不想留在你身邊了，或是，她想要嫁人了，你又當如何？”他看著她凝聲問道。
季天心收回目光，看向司寇衍，“嫁人？”
“不錯，若是她要嫁人了，為人婦，亦或是背叛你，你還會繼續找她找回來嗎？”司寇衍定定的看著她。
季天心緩緩轉了下身，目光之下將幾乎大半個無雙城盡收眼底。
“素卿說過，她要一直留在我身邊。那么，無論她在什么地方，我都會找到她，讓她留在我身邊。”
她微微頓了一下，又繼續道：“可，若她親口說，她要離開。我便會，讓她離去。”
她從來如此，她會用盡一切的辦法，將想要留在自己身邊的人留住。
她會幫他們提升修為，會幫助他們延長壽命。
而這，只是因為，他們想要留在她身邊罷了。
司寇衍不自覺的心里有些難受，而這種難受，是因他從心兒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種孤寂，也正是因為這種孤寂，所以才會讓她如此看中想要追隨在她身邊的人吧……
“如果，是背叛。”季天心又頓了片刻，嘴角淡淡的了一下，看向司寇衍，“我是記仇的。
“那么，言而無信呢？”司寇衍忽然問出了這句話，聲音也變得殷切了幾分。
雖然就連他自己都覺得莫名，可這句話就這么脫口而出了。
季天心輕聲緩緩道：“言而無信……”
“言而無信……又如何呢。”季天心淡淡道：“我既已然不記得，又何必在意有無有信。”
司寇衍心神微微怔了一下，像是有一顆石頭沉沉的墜入了他的心臟，讓心緒也變得有些說不出的難過。
是啊，若是言而無信的人，必然她會忘記的，既然已經不是在她會去記住的人了，都已經忘了曾經的“言”，又怎么會在意有無有“信”呢……
看著她那寡淡又清冷的眼神，司寇衍心臟也猛地緊縮了一下。。
在這一刻，不想讓她忘了自己的想法竟是如此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