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天心忽然有點后悔，感覺自己帶了個麻煩。
若不是因為要找素卿，需要一個認路的。
大概，她也是不會留下他的。
“主人說的不錯，花翎……不是人。”花翎的聲音聽上去有些難為情，但花翎的聲音竟然沒有少年變聲期的沙啞，反而脆生生的像女孩子。
“但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可我的本能認知是知道的，我不是普通人類。我的另一半是……”他咬了咬下唇，盯著季天心，“是……狐貍……”
食月一聽到這兩個字，頓時“噗嗤”一聲笑的在靈質空間里打滾。
“原來是狐貍啊哈哈哈哈哈，難怪一股騷味呢哈哈哈哈……”
說是騷味，倒也不是真的騷味，而是一種魅惑的味道。
那是狐族天生的一種能力。
季天心微攏了一下眉心，傳音正色道：嚴肅點。
食月也不打滾了，就是嗷嗚了一聲。
現在季天心還是有點懷念食月以前小的時候的，小時候，可愛。
現在，太糙了。
不過，這也是饕餮本來真正的樣子。
“小時候，我是在一戶農家長大的。但是……當他們發現，我可以變換性別之后，他們就把我當成怪物趕了出去。”花翎說出這個秘密的時候，更是小心翼翼的看著季天心的反應。
這是他最大的秘密，當他說出來的時候，他是害怕的。怕主人會因為這個而嫌棄他。
可是他想毫無保留的把自己所有的秘密都告訴主人，他不想有所隱瞞。
而眼前女孩兒的臉上并沒有什么波動，依然只是從容和淡定。
她輕點了一下頭，“聽說，狐族，未動情之前，都是可雌可雄的。”
這個她聽說過，狐族從出生開始，是沒有性別的。也就是，可男可女。
只有當動情有了自己的心上人之后，才會確定性別。
她不知道這個世界的狐族是否如此，但神獸天狐一族卻是這樣的。
要說她為何會知道，印象中還是她有一次想弄點狐貍毛做墊子，誤闖了天狐一族領地才知道的。
“主人……知道？”花翎有些詫異。
“知道。”季天心言簡意賅，也沒有多說什么。
但季天心的這種反應卻讓花翎也放下了心來。
太好了，既然主人知道，那主人一定不會嫌棄他了。
“被趕走之后，我就被一個女人騙進了窯子，他說會給我吃的和住的。但卻囚禁著我，不讓我離開。而當她發現我能隨時變成男女之后，便將我……”花翎咬著牙，似乎后面的話也不想說出來了。
季天心點了點頭：“我懂。”意思是，她知道是什么意思。
花翎：“……”雖然知道主人這兩個字的含義，可為什么感覺有點怪怪的。
“后來，有一天，我找機會放了一把火，把那個窯子燒了，把那個女人也燒死了。”花翎的話里滿是嘲諷和恨意。
“但是沒想到，在離開了那個窯子之后，竟然被人販子抓走了將我賣到了黑市，最后便被那個有特殊癖好的老東西給買走了。”花翎也沒有多說細節，只是把自己的經歷簡短的講述了一遍。。
他對自己的認知也僅僅于此，他只知道自己不是普通人類，有一半是狐貍血統，僅此而已，便一直如此混混沌沌的活著，直到遇到眼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