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邏輯季天心還是清楚的，所以也沒覺得這件事上季元若做的有什么不對的地方。
有來有回嘛，也是正常的事。
就跟我打你一巴掌你想還我一拳一個道理。
素卿：“……”雖然主子說的好像不錯，可怎么總覺得有點怪怪的……
季元若也沒想到季天心會這么說，一下還沒從她句“你是對的”幾個字里緩過神來。
剛好走到南苑門口的季懷禮也頓在了原地，愣住了。
“但你殺不死我。”季天心認真跟他說道。
季元若：“……”
“你想殺我，是對的，可你明明知不可為而為之，便是不對的。”季天心娓娓道來。
季元若：“……”忽然，猛地憋出一口氣血，從嘴角溢了出來。
季懷禮：“……”好擔心自己的兒子會郁氣身亡。
素卿：“……”原來主子的強大不僅僅是修為啊……就連說話都有這么大殺傷力。
心中對季天心的崇拜更多了積分了，看著季天心的眼睛里都滿是崇拜的小星星。
季天心繼續道：“還有，你若想殺我，便等我睡醒再說，可你萬萬不該在我睡覺時打攪我。”說這話的時候她言語中已經帶上了幾分冷意。
“這一次念在你為母報仇心切，我不與你為難，若再有下次，我便打你。”季天心盯著他，很認真的說著這句不像是威脅的威脅。
這樣的的一句話放在其他任何一個孩子身上，聽起來都像是會讓人捧腹大笑的孩童的胡鬧玩笑話。
可從季天心的嘴里說出來，卻沒人能笑的出來。
季天心并不在意別人討不討厭她，或者仇不仇恨她。
她的世界很簡單，要么殺了她，要么殺不了被她反殺。
所以對于季元若的仇恨完全沒放在心上。
唯一在意的，就是吵到她睡覺了。
她掃了一眼在場的所有人，包括門口要進來又不敢進來的幾個人。
旋即看了一眼將軍府，自自顧自的說道：“如果將軍府沒了，要重建的話，應該也會花不少時間吧……”
眾人：“……”
素卿這個時候站了出來，聲音脆生生的解釋：“我家主子睡覺的時候最忌諱人打擾了，以后有什么事的話，要么與我說便是，要么等主子睡醒以后再說，否則……后果自負。”
這話季懷禮是明白了。
這意思天大地大季天心睡覺最大，要是再有人打攪她睡覺，她的起床氣估計能把將軍府給拆了。
他立馬說道：“還不快把少爺帶走！”
要是讓這小煞神真把將軍府給毀了，那他們不就去得睡大街了！
季元若盯著季天心愣愣出神，心思卻還是在方才季天心所說的那句話上。
“陳氏活埋了我和我娘親，害死了我娘親李小蝶。所以我殺了她。我殺了陳氏，所以你要為你母親陳氏復仇。這是對的。”
是對的……所以她殺了他的娘親，也是對的嗎？
他找她報仇究竟是錯還是對？？
一時間他竟然分不清自己所做的的對錯了。
若自己做的是對的，那么她做的也是對的。可既然她是對的，自己找她報仇又究竟是對是錯？
她并不在意……她一點都不在意被人仇恨。
哪怕自己要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