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天心只覺得自己要做的事終于做完了，心情也好了些，連帶著說話的口吻都比方才好了點，“你也可以去查探一下，若是沒死，我再補一掌便是。”
季懷禮：“……”
素卿聞言，立刻上去查探了一下陳氏的鼻息，“主子，死了，死的透透的。”
季老爺子：“……”他現在算是明白了，這個小娃娃就是回來給她母親報仇的。
即便他有心阻止，可現在陳氏已死，他也只能想補救的方法。
如此高手，還是自家的，他必然要留在府中。
更何況，這還是自己的親孫女。
季老爺子很清楚，一個強大的武者對一個家族來說意味著什么。
只要把季天心留下來，別說陳家來找麻煩，以后誰家來找麻煩，他都不必擔心。
更何況，小小年紀她竟又如此深厚的修為，想必她的師父更是了不得的人物。
這樣的人物若是給將軍府當靠山……
再者，他季云天竟有個這么天才的孫女，這不是撿到寶貝了嗎？！怎么都不可能放掉。
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他也只能站出來，硬朗的聲音如洪鐘一般傳入了在場每一個人的耳中：“今日之事，任何人不得往外傳出半句！否則以將軍府叛徒論處！”
所有人渾身一顫，立刻匍匐在地：“是！”
聽到季老爺子的發話，季懷禮也想到了。
人已經死了，即便他再不忿，也不能做什么。
這是他的女兒，難道他還要殺了不成。
即便是想……連父親都無法阻攔她，更別說自己了。
這七年這個孩子到底發生了什么？她究竟師從何人？！是喂了多少靈丹妙藥才能達到這個地步？
季天心的目光從地上的那兩具尸體上收了回來，淡淡道：“素卿，我們走。”
“是，主子。”素卿點頭，愉快的笑了起來。
這對主仆，分明都還是童稚兒，可卻強大的讓人心驚膽戰。
季云天見自己兒子怔在原地，有些微惱。他立刻上前道：“天心，既然你是我們季家的孩子，回來了又為何要離開？這是你的家，你便住下來。陳氏和那婆子害人匪淺，是死有余辜。你為你娘親報仇，也是情有可原。爺爺并不會責備你。不如你就留下來住在將軍府如何？”
季云天一邊說一邊陪笑，看上去有點老不正經，還有些討好的成分。
邊說，他邊看著季懷禮，卻發現季懷禮還在看著地上的尸體出神。
“留下來？”季天心還從沒想過這個問題。
她特意選在李小蝶忌日這一天回來，便是回來替她報仇的。也為了給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一個名分和交代。
這，是她們應得的東西。
畢竟這個身體也算是自己奪舍而來的。
所以，她回來還債。
季云天這算是知道，原來這個娃娃回來就只是來報仇的，根本沒想過留下來這件事。
他立刻吼了一聲，“懷禮！這是你的女兒，你怎么說？”
季懷禮驚醒，聽到季云天的話才看向了季天心。
他眼神冷郁，沉默了一陣之后，才冷冷道：“事已至此，既你是我季家的女兒，季家就是你家，想留就留。”
父親都這么說了，他還能說什么。
即便不喜這尊大佛，可他這女兒也確實是尊佛啊，他又能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