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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一04:突然溫柔,無力招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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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城,池家  聽說蔣家兄弟要住下,池家上下立刻忙碌起來。

  其實池老有兩個兒子,他是跟著老二一家住的,因為臨近過年,喜事很多,池蘇念父母出去參加某個朋友兒子的婚禮,暫時不在家而已。

  池家老大一家則住在市區,其實池老已經是有曾孫的人了,池蘇念堂哥的兒子已經上幼兒園了,加之夫妻兩人工作原因,所以搬到了市區,預計年三十回來。

  “池爺爺,真不用這么忙活,住酒店挺方便的。”蔣端硯直言。

  “你和我客氣什么,你是我看著長大的,和我親孫子沒兩樣,一家人說什么兩家話。”

  池老爺子佯裝冷著臉。

  “你要是再和我說這話,我可就生氣了!”

  蔣端硯這才沒作聲。

  蔣二少坐在一側,面無表情,比起死人,就多了一口氣兒。

  親哥,您這套路太深了吧。

  對,一家人,馬上你們就真的成一家人了。

  “那我們就打擾了。”蔣端硯頗為無奈的回了句。

  “反正沒什么事,再陪我聊會兒。”

  老爺子愛紫砂,也好酒,只是年紀大了,酒量精簡,也就能小酌幾杯而已,即便吃完飯,還拉著蔣端硯聊了許久。

  無非是問他在京城發展如何,遇到了什么人和事。

  池蘇念已經幫忙拾掇好屋子,坐在客廳,看似漫不經心的玩手機,其實正認真聽著他們對話。

  “……前些日子,我聽說你和傅家老三的媳婦兒,傳出了什么緋聞,我當時就覺得現在這些媒體真是不靠譜,什么人都能往一塊兒掰扯。”

  這就是蔣端硯在京大禮堂后臺,救了宋風晚那次,因為他是新城人,當地媒體也會渲染報道。

  “的確只是流言。”蔣端硯只是一笑置之。

  “如果是奕晗啊,這事兒還有幾分可信度。”

  蔣二坐在一邊,安靜如雞,乖巧得做個背景板,莫名被戳了一刀。

  怎么變成他就正常了。

  “奕晗啊,你年紀也不小了,也該收收心了,別整天出去鬼混,好好談個女朋友。”蔣家父母早逝,老爺子也是真心關心他倆。

  “我知道。”蔣二少揉了揉鼻子,他已經決定棄惡從良了。

  池老想起蔣家的事,嘆了口氣,抿了口烈酒。

  其實兩兄弟性格變成這樣,也是沒辦法的事,父母早逝,親友想蠶食鯨吞了家里這點基業,蔣端硯只能站出來,自然沒人肯管蔣二。

  有些人會為了利益不擇手段,蔣二因此遭過罪,差點命都沒了。

  蔣端硯這才把弟弟送出國,也讓他性子變得散漫浪蕩,而蔣端硯越發沉穩內斂。

  當他將那些覬覦蔣家的人清理干凈,在新城就落了個心狠手辣的惡名。

  池家也想幫襯著,只是蔣端硯心氣兒傲,拒絕了多次,只能暗中幫點忙,此番想來,感慨之余更多的是心疼。

  “對了端硯啊,這么多年,處對象沒?”

  池蘇念低頭,心不在焉刷著新聞。

  “沒有。”

  “年紀也不小了,怎么可能一個沒處過啊。”池老顯然是不信的,“京城那地方和我們這小地方不一樣,你有事新秀,聽說不少人家,都巴巴想把女兒嫁給你,就沒有看對眼的?”

  蔣二此時蹦了出來。

  “池爺爺,我哥他一直忙著工作,壓根沒時間處對象。”

  “這么多年啊,那叫一個潔身自好,別說女朋友了,就是他身邊的秘書助理都是公的。”

  “私生活別提多干凈了。”

  蔣二少這話是說給池蘇念聽的,她抿著嘴,低頭繼續刷微博,這心底,總是無端有點小雀躍。

  可是池老聽了這話就不高興了。

  “你哥都這歲數了,還不處對象,你瞎高興什么,看你哥孤獨終老,你就高興了?”

  “簡直是瞎起哄。”

  “自己一個勁兒談戀愛,你也該和你哥哥說說,談戀愛的好處,讓他早點成家,你跟著搗什么亂,這把年紀還不處對象是什么光榮的事?”

  蔣二莫名被訓了一頓,乖乖做下,不再說話。

  真是說什么都不對。

  他拿起一側的小金桔,低頭吃東西。

  蔣端硯只是一笑,“池爺爺,我心底有數的,您別操心。”

  “我怎么能不操心啊,你這……”蔣家沒人,他也是心疼這兄弟倆。

  “我不是不想談戀愛,不想結婚,只是人沒追到而已。”

  “呦,有目標了?”池老一聽這話,來了興致,他這把年紀,平日也沒什么可操心的,就是憂心兒孫,“哪家姑娘啊?這要是京城的,我怕是幫不上忙。”

  “不過我和老傅還算熟悉,能讓他幫襯一點。”

  “這要是新城人,那更好辦了。”

  老爺子顯得很興奮,一副馬上就要幫忙去提親的陣仗。

  “說啊,哪里人?”他沒問誰家姑娘,先問是哪個地方的。

  “新城的。”

  “我就說嘛,還是找本地姑娘好。”可能長輩都有這種地域思維,覺著本地姑娘小伙肯定比外地好,“發展得怎么樣了?”

  “還在追求中。”

  “所以你過年回來了?”池老好像忽然get到了什么,笑得那叫一個燦爛。

  某人沒否認。

  “可你過年馬上就走了啊,那姑娘也在京城工作?”

  “沒有。”

  “那怎么追?”

  “所以我打算留在新城……”

  “噗——”蔣二少覺得自己可能會成為第一個被桔子噎死的人。

  池蘇念更是嚇得驚魂未定。

  這人不是說過年就走?怎么又要留下了?

  搞什么飛機。

  “好啊,留在新城好。”池老倒是非常高興,“這以后啊,要是真的談婚論嫁,和爺爺說,我去給你提親,保證給你辦得妥妥當當。”

  “池爺爺,您這話當真?”蔣端硯搓著面前的小酒盅,眼底俱是精光。

  “這話還能有假?要不然,當天讓你兩個叔叔,大哥給你撐場子。”這說的自然是池蘇念的大伯與父親,以及堂哥了。

  “咱們家的孩子,不能輸了陣仗。”

  “我也想早點喝到你這杯喜酒啊。”

  蔣端硯只是一笑,“有您這句話就夠了。”

  蔣二少坐在邊上,味同嚼蠟。

  大哥這套路,也太特么深了。

  難怪當年兩人談個戀愛,能瞞得那么密不透風,估計池爺爺怎么都想不到,人家要追的就是你親孫女吧,我看到時候提親要怎么搞。

  太可怕了!

  農村套路深啊,還是趕緊回城吧。

  池老對蔣端硯的那個“白月光”非常好奇,一直在追著問,某人口風很嚴,愣是沒說出個一二三四……

  最后還是池老醉了,才結束這場談話。

  池蘇念照顧完池老,才揉著脖子準備回房,卻瞧見蔣端硯就倚靠在她房門口,正在打電話。

  “……謝謝,改日我回京請您吃飯。”臨近過年,邀約應酬自然不會少,況且蔣端硯在京城,儼然是熾手可熱的紅人。

  池蘇念剛走近,準備回房,他已經掛了電話。

  視線碰觸的一瞬間,池蘇念低頭準備開門回房,“你在這里干嘛?”

  “等你。”

  池蘇念尚未回過神,他已經垂頭,在她發頂親了下。

  就那么短短一瞬,他身子好似盡數籠罩過來,遮了樓廊燈光,她的整個世界瞬間黯淡,好似被他完全占據。

  她心臟怦然,攥著門把手的手指,輕輕一顫。

  這個男人到底想干嘛啊!真是要瘋了。

  “我等你,就想和你說說句話。”

  “嗯?”

  “晚安。”

  男人聲音隔得近,一字一頓。

  聲音很輕,卻狠狠撞擊著她的心臟。

  “念念,晚安。”

  池蘇念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屋的,整個腦袋都是放空狀態,躺在床上,心亂如麻。

  之前在酒店,那般霸道強勢,上回被咬,結痂的地方都沒痊愈,現在又突然這樣……

  他們認識太久,蔣端硯自小就是一副死人臉的模樣,也就兩人親昵的時候,才像個人。

  他忽然轉了性,這般溫柔,說真的……

  她招架不住。

  要命了!

  要是他和以前一樣,池蘇念是真的想過,大路朝天,各選一邊,他倒好,非要往她這條路上擠。

  他從來不這樣的。

  池蘇念仰面躺在床上,翻了個身,給蔣二少發了信息。

  蔣二,睡了嗎?

  還沒有,有事?_這人可是他的大腿,往后在家可能要靠她罩著了,蔣二少自然是各種討好。

  你來我房里,我有事問你。

  蔣二少當時正和許堯雙排打游戲,忽然下線,氣得許堯差點順著網線爬過去抽他!

  到了池蘇念房間,蔣二少笑得那叫一個諂媚。

  “姐,你找我有事?”

  “你覺不覺得你哥最近很不正常?”

  蔣二少裹緊衣服,“是不正常啊。”

  自打你回來,他就沒正常過。

  “我覺得他最近行事風格,和以前完全不一樣。”

  “的確!”越來越毒舌,越來越霸道了。

  “聽說他最近和傅三爺走得很近?”

  “嗯,兩人有不少合作,具體的我不是很清楚,你也知道,公司的事,我素來沒什么興趣。”

  “聽說傅家三爺信佛?”池蘇念是不信任何東西的,所以心底覺著,信教的人,這些神魔鬼怪,都有些神神叨叨。

  “對啊,回家的頭一天,他還和三爺去了廟里,也不知干嘛去了。”

  “廟里?”池蘇念蹙眉,“蔣二,你哥會不會被什么臟東西附身了啊。”

  “哈?”

  蔣二一臉懵逼,什么臟東西,什么意思?

  “你哥最近變得有些嚇人。”要是和以前一樣高冷,池蘇念反而覺得自在,這突然霸道,又陡然怎么溫柔,她真的摸不透。

  難不成分開這么多年,他體內衍生出了多重人格?

  “你哥是不是工作壓力太大,所以心理上有點……”

  “有點什么?”

  蔣二一頭霧水,什么鬼,他哥又干嘛了?

  “算了,沒事,你回去吧,早點休息。”池蘇念咋舌,就知道問這個二傻子一點用都沒有。

  蔣二莫名被叫過去,又被問了一堆問題,莫名其妙又被趕走了,還在回味她剛才那番話。

  當他坐回電腦前,才忽然回過神,笑得快岔氣了。

  他哥到底對人家姑娘干嘛了,居然會讓她覺得,被什么臟東西附體了,笑死。

  不過蔣二也飛快地在網上預訂機票,也不管什么航空什么時間的航班,就是凌晨的飛機,他過完年,也得趕緊遠離這個是非之地。

  而此時蔣端硯,正坐在電腦前處理公司急件。

  說實在的,分開這么些年,他摸不準池蘇念對他的想法,其實他心中也沒底,只是上回被刺激到了,見了兩次,一句話沒說,傅沉婚宴上,那么多人獻殷勤,他已經有些紅了眼,結果第二天又出來相親?

  他承認……

  自己醋了,心底酸了,這才失控了。

  結果她當天就跑了,他就想著,轉變一下策略。

  這丫頭以前不是常說,他不夠熱情,不夠溫柔,他可以改……

  改到她喜歡。

  ------題外話------

  三爺莫名躺槍……

  三爺:信佛怎么了?和我有什么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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