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某酒店 宋風晚今日難得穿了件紅色毛衣裙,特意化了點精致的淡妝,顯得艷艷懾人,她剛將自己兩個室友安頓在余漫兮身邊,這桌還有段林白等人。
胡心悅當時知道訂婚宴段林白會去的時候,就開玩笑說,一定要把他們安排在一桌,要近距離接觸自己男神。
自從之前段林白在大一的開學典禮上公開懟人后,胡心悅就把他奉為偶像,只是沒想到宋風晚真的如此安排了。
我去——
有點緊張啊。
“要添點水嗎?”余漫兮看兩個小姑娘比較拘謹,隨意找了話茬和她們聊了幾句。
她是做新聞工作的,可以很自然地和任何人搭腔。
“我們來吧。”胡心悅立刻起身幫忙倒水。
余漫兮穿著一件寬大的黑色毛衣,她坐下的時候,遮著肚子,從臉上根本看不出是個孕婦,最主要的是……
本人比電視上更好看,褪去老氣的妝容,只有灼然的艷色。
“你們都是哪里人啊?”余漫兮狀似無意的和她們說著話,氣氛不至于尷尬。
這一側,宋風晚被老太太叫走,帶著她認識了一些人,而傅沉招呼完客人,走到喬艾蕓這邊,小嚴先森原先在嚴家老太太懷里,瞧見傅沉,就揮舞著小手要抱。
“小遲還真的挺喜歡你的。”喬艾蕓笑道。
一側的嚴望川喝了口熱茶,余光盯著自己兒子。
表情稀缺到有些冷峻。
傅沉已經伸手接過孩子,熟稔得抱在懷里,看到一側的傅聿修和沈浸夜算是徹底傻了眼。
他倆可清晰記得,小時候傅沉是如何嫌棄自己的,別說什么抱抱親親舉高高了,不給他們眼色看就不錯了。
只要父母不在,哪次兩人不是被嚇得屁滾尿流。
回家都會做噩夢的好不?
沈浸夜還小的時候,傅沉當時在上學,他不小心,把他試卷給弄壞了,大部分人的處理辦法都是道歉認錯就算了,更何況還是自己外甥。
傅沉卻來了一句,“為了讓他深刻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把舅舅,我錯了5個字,抄寫一百遍吧。”
對小孩子來說,抄字簡直是噩夢。
這算是沈浸夜這輩子第一次寫得檢討書吧。
某人端著長輩架子,可從不會對他們有什么好臉色,現在對自己這小舅子,那神情,簡直可以用溫柔來形容了。
傅聿修直搖頭,“浸夜,你說三叔是不是太雙標了?”
沈浸夜咋舌,“誰讓我們不會投胎呢。”
“話說,這嚴家的小舅子長大了,我們該叫他一聲什么……”
兩人忽然意識到,這是個非常嚴肅的問題,饒是坐在暖氣片邊上,后背仍舊涼嗖嗖的。
傅沉伸手抱著小嚴先森,余光瞥見許爺,微微挑眉。
此時和他說話的,并非嚴少臣,他早已借口上廁所,尿遁了,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許爺言外之意大家或多或少都清楚一些,京圈太亂,嚴少臣可不感興趣。
所以和他說話的,是傅沉在國外留學時,認識的一個好朋友,以前是學信息處理的,他是京大碩博連讀的保送生,中間去國外進修了兩年,目前在某個保密部門工作。
兩人看起來相談甚歡。
傅沉余光忽然瞥見京寒川,他正低頭喝水,看起來沒什么異常,可是多年好友,他心底是清楚,某人此刻很不爽。
“各位,宴席快開始了,大家先入座吧。”傅沉笑道。
許爺這才與那人道別分開。
眾人入席落座后,傅老進行了一番短暫的發言,無非是感謝大家抽空賞光,更多的則是對傅沉與宋風晚兩人的祝福。
而后傅沉上臺做了一番講話。
舉止優雅,談吐翩然……
春光滿面。
但是另一側,氣氛就很微妙了。
原本可容納十余人的桌子,只坐了京許兩家,一共五人。
許堯偏頭看著傅沉發言,余光卻一直在觀察京寒川,那小眼神,分明在說:我爸來了,怕了嗎?
傅斯年和段林白等人一直在觀察那邊的情況,看著許堯眼神那般的嘚瑟張狂,難免有些擔心。
畢竟這許家小爺是出了名的燥脾氣。
此時京寒川手機震動兩下,許鳶飛的信息。
我弟脾氣不大好,待會兒要是說些什么,你可別和他杠,他可能就是故意的。
許堯小時候就是個熊孩子,到處撩騷找人打架,他對京寒川的事,可是一直耿耿于懷。
京寒川回復道:已經開始挑釁了。
那你別和他一般見識。
我現在覺得他挺可愛的。
京寒川以前覺著這小子有些沒腦子,忽然會想出去他家后院燒烤的幼稚行為,現在看來,不過是個孩子……
可能身份不同,看人心境也不一樣。
許堯看他居然笑了,忽然惡狠狠盯了他一眼,沒想到京寒川忽然起身,嚇得他立刻跳起來,做出了防備的姿勢。
看得京家父母與許爺一怔。
他們早就注意到這兩人眼神的廝殺了,這宴席尚未開始,這兩人難不成要擰巴起來?
“許堯!”許爺低聲喝斥,他們位置比較偏,此時大家注意到都被臺上的傅沉吸引,無人注意這邊的動靜。
許爺對京寒川沒什么好印象,但也不能這時候惹事啊。
“爸……”
京寒川看到許堯這應激反應,心底無奈,他對自己到底有多大的惡意啊,難不成真以為會在好友訂婚宴上,和他上演一出全武行?
不過許爺及時制止,看起來也不是那般兇殘惡劣的人。
可是緊接著許爺就說了一句:“要打出去,外面寬敞。”
某大佬差點一口茶噴出來。
“我不是要打架,我只是想給你們倒點茶而已。”京寒川說得坦蕩。
“倒茶?”許堯蹙眉。
臥槽!
我都準備出去熱身了,你說只是請我喝茶?
而接下來,京寒川就頂著兩家人震驚的目光,給許家二人添了茶水,態度顯得非常謙遜紳士。
弄得許堯一臉懵逼,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你特么這么搞,到會兒我怎么踹你啊。
我去!
京寒川這廝太壞了。
“許爺,之前發生了很多事,我知道您對我或者對整個京家印象都不太好,這里我先和您配個不是。”
京寒川說著給他敬了杯酒,“您喝茶喝酒,都隨意。”
許爺蹙眉,一時搞不清楚這京寒川唱得是哪一出?
他今天過來,原本還想問一下梨園集體中毒的事,被他這一搞,也是一頭霧水。
許爺僵著嘴角,象征性的喝了口茶。
一時摸不清任何頭緒。
“許堯應該工作了吧?”京寒川敬酒之后,就干脆坐到了二人身邊。
“嗯。”許堯喝著京寒川倒得茶水,心里也是亂得一逼,這混蛋到底在搞毛啊。
“上次的事情,雖然是誤傷,但怎么說都是我的錯,希望你別放在心上?”
許堯訕訕笑著。
你這特么都擺在明面上說了,我要是說還在記仇,不是顯得自己小肚雞腸?
“沒事,你不說我都忘了。”許堯笑著說道,看起來就是個沒心沒肺的陽光大男孩。
其實心底卻在腹誹:
小爺無時無刻不想活宰了你,你干嘛沖我笑?
“那就好,因為這件事我心底一直不舒服,一直想和你道歉,可是我們又沒有聯系方式。”
需要悻悻笑著,我去你家后院燒烤,都沒把你熏出來,你現在和我說,想道歉?
你丫的到底在搞毛啊。
“其實可以加個聯系方式啊,以后多走動嘛。”盛愛頤笑著說道。
她雖然不知道,自己素來高冷寡淡的兒子為何與許家示好,但是兩家如果能冰釋前嫌,自然是好的,也就幫了一把。
許爺挑眉,雖然摸不清京寒川到底想干嘛,但京家人這么說,他若是一直冷著臉,也是不大好,只能笑道,“嗯,多走動也好。”
然后兩人就互加了微信。
京寒川注意到,這小子的微信名居然是今天燙個頭 這是什么中二少年啊!
不遠處的傅斯年和段林白一直在觀察京寒川那邊的情況,方才雙方倏得站起來,段林白都以為可能要打起來了,剛準備倒茶嗑瓜子,忽然看到雙方居然開始聊上了。
而主導人是京寒川。
“斯年,寒川那神情怎么有點怪啊。”
傅斯年瞥了眼,一針見血:“諂媚!”
段林白傻了,他腦袋被門擠了,還是被驢踢了,沖許家人諂媚個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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