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錦首府 宋風晚沒想到傅沉來得這么快,“咚咚咚——”的敲門聲,輕緩卻給人一種急促之感。
“等一下。”她回屋已經換了睡衣,就連內衣都脫了,隨時準備睡覺,哪曾想他會過來,她翻出內衣,脫了上衣……
某人似乎有些不耐煩了,叩門聲越發密集,宋風晚有些著急,指尖發抖,后側暗扣怎么都合不上。
“我說讓你等一下。”宋風晚氣悶,這人到底在急什么。
傅沉雙手抱胸,垂頭看了眼腕表,他敲了三分多鐘門了,她到底在搞什么……
宋風晚房門并未反鎖,這個樓層平時只有她和傅沉兩人,即便年叔過來,也會敲門,沒人闖入。
就在宋風晚剛穿上內衣,穿上外套的時候,“咔嚓——”一聲,門開了……
“我敲了好幾分鐘,你到底在做什么——”
伴隨著傅沉略顯不耐的聲音,他的身影已經出現在門口,兩人四目相對,空氣都仿佛在一瞬間停滯了。
宋風晚剛穿上睡衣,紐扣未系,從領口到小腹開了一條細縫,胸前的春光隱約可見……
傅沉:“……”
內衣顏色是純白的,上面還有印花,淺色的燈光下看著白嫩柔軟。
宋風晚那一瞬間整個人都是懵逼的,什么尖叫都是騙人的,大腦都是混沌的。
傅沉視線在她身上停留三秒,往后退了一步,“我出去等,好了給我信息。”
然后門就被關上了。
宋風晚這才垂頭看了眼,手指顫抖的將睡衣扣子一點點合上,過了幾秒鐘,渾身才像是著了火般,又熱又燙,敷了層粉,紅得嚇人。
她忽然覺得有些喘不上氣。
傅沉并沒在房門口等著,而是直接到了廚房倒了杯水。
沈浸夜出去一圈,又折返了回來,看到傅沉還笑著打了招呼,“小舅……”
傅沉應了一聲,灌了一大杯水。
他壓根不懂宋風晚在換衣服,按理說這個點她肯定洗好澡在看書之類,而且他在外面站了很久,穿什么衣服也該好了,誰曾想一推門會看到這一幕……
就好像有人在他胸口狠狠開了一槍,“砰——”的一聲。
整個世界都仿佛停止了。
奪命的窒息感。
他此刻心跳還紊亂失序。
“外面太冷了,我要拿個圍巾口罩。”沈浸夜自言自語。
傅沉整個人斜靠在墻上,一手捏著杯子,似乎用了很大的力氣,指節掐得泛白,一手捂著半邊臉,從耳根開始,一路血紅,蔓延到脖子,沒入領口……
“小舅,你沒事吧?”沈浸夜走過去,一臉懵逼。
他又不喝酒,怎么身上這么紅?
傅沉伸手扒了下頭發,“再不出門,商場要關門了。”
“哦。”沈浸夜一步三回頭跑上樓取東西,時不時扭頭看一眼傅沉。
他家小舅……
臉紅了?
這么么鬼?今天這是怎么回事?大哥不正常,小舅也反常。
沈浸夜取了東西,飛快地跑出門,直奔靠近學校的公交站臺,壓根沒多想。
傅沉在樓下喝了兩大杯水,才收到宋風晚的信息,說她收拾好了。
他上樓的時候,她的房門虛掩著,他手指放在門上,忽然不大敢推進去,“晚晚?”
終是開口問了一句。
“進來吧。”宋風晚不僅穿了睡衣,還裹了件外套,全副武裝。
傅沉走進去,兩人互相看了一眼,氣氛那叫一個尷尬。
“坐啊。”宋風晚坐在床邊,指了指一邊的椅子。
傅沉走過去,挨著椅子坐下,許是太尷尬,隨手拿起她放在桌上的筆記翻了兩頁。
說實話,她剛才都穿好衣服了,就是胸前衣服敞開了些,他能看到的東西有限,宋風晚本來覺得不好意思見他,太尷尬了。
沒想到有人比她還緊張,心底瞬間就平衡了。
“你都看到了?”宋風晚追問。
“你這字寫得不錯。”傅沉顧左右而言其他。
“都被你看光了,你以后要是不娶我,都會賴著你。”宋風晚是想活躍一下氣氛。
沒想到傅沉忽然抬頭,目光嚴肅得看著她。
“我娶你。”
宋風晚被一噎,“我就開個玩笑,你別這么嚴肅。”
突然這樣也很尷尬啊。
她話音剛落,傅沉身子微微前傾,直接湊到了她身邊。
兩人的距離靠得很近,傅沉能感覺到床邊的人,瞬間屏住了呼吸,就連瞳孔都微微驟縮,手指扯住床單,一瞬不瞬得盯著他。
“晚晚……”
“干、干嘛?”
傅沉伸手,微涼的指尖捏住她小巧的耳垂,白皙的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充血泛紅。
他勾著唇角,溫和邪肆。
宋風晚有那么一瞬覺得自己的心臟怦然跳著,想要撞開肋骨般。
他的氣息又熱又緊,稍微往前一寸,就能碰到他微翹的唇角。
“對你……我從不開玩笑,等你成年,我們去國外領證,或者等你到法定結婚年齡在國內領證也可以。”
“法定結婚年齡?”宋風晚細氣的眉頭,微微蹙著,“那還得幾年后。”
“我等你。”
宋風晚舔了舔嘴角,就在他話音剛落的下一秒……
微微往前一點。
在他唇角啄了一下,許是沒把握好分寸。
“啵——”的一聲,在寂靜的空間,曖昧到了極致,宋風晚反而先紅了臉。
傅沉低低笑著。
宋風晚氣結,這人到底在笑什么,她伸手摟住他的脖子,將他整個人往下壓,仰著臉迎上去,精準的對上他的唇,含住……
傅沉呼吸一沉。
這丫頭膽子越來越大了。
這次可不像之前那么蜻蜓點水般的輕啄,而是用力的含住他的唇,學著他以前的做法,咬了幾下,又啃了幾口,只是沒有半點技巧,胡亂的親著,那模樣,有點氣急敗壞的味道。
傅沉沒回應她,就任由她吮吸舔咬,直至她有些惱怒,想要撤身離開……
傅沉才猛地扣住她的后腦勺,加深這個吻。
纏綿,濕漉,迷離……
宋風晚身子軟得陷入床上,傅沉順勢壓在她身上,直至她不能喘息,才小口啄著她的唇,“晚晚,學會了嗎?”
騰地一下。
面紅耳赤。
簡直沒臉見人了。
“以后少和浸夜說話,聽到沒?”傅沉揉著她的耳垂,弄得她身子發軟。
“我和他也沒說什么。”宋風晚小聲嘀咕,“你這醋勁也太大了吧,他可是你外甥。”
“前提他是個成年男性。”
“我對他也沒那感覺,你想太多了……”宋風晚側身看著他。
“因為太喜歡。”傅沉吻了吻他的額角。
“難道不是因為他和我年齡相仿,共同話題多,你才擔心……”宋風晚也不傻,一語道破。
傅沉嘴角一顫,這丫頭到底在哪里學壞的。
這兩人在床上耳鬢廝磨,另一側的沈浸夜跑到二中門口,才發現這路公車八點停運。
等了十幾分鐘出租,也沒見一輛車經過,他只能去一側騎共享單車。
頂著寒風,凍得他瑟瑟發抖。
到商場的時候,倒是渾身出了點汗,超市也快打烊,他飛快的買了東西,結賬離開,回家的途中接到了母親的電話。
“到你小舅家了?”
“嗯。”
“東西都收拾好了?早點休息,別熬夜,也別打游戲!”對面的人語氣溫柔。
“我出來買點東西,媽,我在騎車,不太方便接電話,等我回去再和你說。”沈浸夜說著還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他車身上掛著便利袋,一手接電話,壓根沒法平衡,傅沉住的地方比較偏,這個點連出租都沒有,害得他只能踩著自行車往回跑。
這大冷天,手指都要凍僵了。
“騎車,你小舅他……”對面的人話都沒說完,電話就被掛了。
也就十幾秒后,傅沉的電話震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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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爺,你好意思問晚晚在哪里學壞的?
誰都能問,就你不能。
三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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