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內的民謠聲,悠揚悅耳,他的手臂擦著她的身子,低沉的聲音帶著華麗撩人的尾音,讓人心顫。
她臉上有點熱,像是在發燒。
“喝酒了?”傅沉垂著頭盯著吉他,下巴幾乎抵在她肩上,氣息輕緩,卻很熱。
“沒有啊。”宋風晚垂頭,腦子有點懵。
“看你臉紅,以為你又嘴饞了。”他低低笑著,聲音蘇得勾人。
宋風晚的臉更燙了,他的手指握著她的,指腹摩挲著她手背上細細的青色筋脈,眼底透著股消沉風流。
“這個……”宋風晚拿著吉他撥片的手指,越發僵硬。
傅沉卻忽然伸手,指腹從她側臉滑過,輕輕擦過她的下頜,似乎春風拂絮,酥酥麻麻,直往人心底鉆。
她嘴角的一根發絲被輕輕扯出……
“謝謝。”宋風晚緊張得吞了吞口水。
喉嚨滑動著,小嘴一張一合,惹得傅沉目光更加濃稠深沉。
她的滋味他嘗過,溫溫熱熱,柔柔軟軟,就是沒敢冒進,估計味道……
也是極好。
他順了口氣,撤身離開,若是這般下去,估計遭罪的還是自己。
段林白推門進來的時候,這兩人正分坐在沙發兩側,中間隔了近一米,宋風晚拿了盒酸奶,耳根血紅。
臥槽!
自己就離開這么點時間,這禽獸又對人家干嘛了,錯過一場好戲。
“這么快就從老宅回來了?老太太這次訓話時間挺短啊。”段林白悻悻笑著,看著婚房一樣的包廂,嘴角抽搐兩下。
“她有事忙,顧不上我。”傅沉撩了下眼皮,就這么直勾勾盯著他,“我讓你把她送回家,你帶她來酒吧?”
“我這不是讓她放松一下嘛,你看這環境,多好啊。”段林白看著滿眼的粉紅氣球,越發心虛。
“是挺好。”傅沉哂笑,他看了眼宋風晚,“走吧,我們回家。”
“剛來就走?再聽兩首歌吧。”
“明天再約你,我們慢慢聽。”傅沉說著起身就走,宋風晚急忙追上去。
傅沉一走,段林白癱坐在沙發上,長舒一口氣,得虧宋風晚在這兒,不然那家伙的脾氣,定然當場就發作了。
“小老板,剛才那女孩……”助理狗腿的跑過去,“是三爺的……”
“我就出了趟遠門,你特么沒長腦子,膽子倒是大了不少,他的事你也敢八卦?”段林白挑眉。
“不是,我就聽說他家住了個女生。”
“知道太多不是好事。”段林白這話說得很認真,帶著些警告。
“我明白。”這助理也不傻,急忙點頭,“小老板,那您還繼續?”
“給我弄點酒,真是糟心,我特么要被你害死了。”段林白語氣有些氣急敗壞。
傅沉回家后也沒管他,在自己地盤,總不至于出什么問題。
段林白心里憋屈啊,傅沉又是個腹黑的主兒,你壓根猜不到他會用什么損招,酒水入喉,心底火燒火燎的,喉嚨更 是干澀,一不留神就喝多了。
“小老板,我送你回去吧。”助理扶著他往外走。
“你給我滾,我現在不想見你。”段林白長得漂亮,皮膚特白,此刻被酒水熏染,臉上浮了一層嫩粉色。
伸手扒拉著頭發,輕狂不羈。
“那我給您找個代駕?”喝了酒的人,沒法講道理,只能順著他。
“嗯,去吧!”段林白打了酒嗝,“最好給我找個女的,我現在看到你們這些糙老爺們兒就頭疼。”
助理干咳兩聲,說得好像你不是男人一樣。
“那您在這里坐會兒,我去去就來。”酒吧附近有不少代駕的,都集中在一處,他把段林白扶到酒吧門口一個長椅上,就轉身去找人。
代駕很多,女代駕太少。
九號公館是會員制,雖已入夜,門口卻沒什么人,段林白腦子暈乎乎的,眼睛都無法聚焦,只瞧著不遠處有人走過來……
那人穿了件短款白色羽絨服,黑色長褲裹在及膝的靴子里,雙腿又長又直。
他抬眼去看她,眼前都是重影,看不清她的臉,可是直覺告訴他,是個美人兒。
他勾了勾嘴角,有點邪性,帶著股壞氣,分外勾人。
喝酒壯膽,他趔趄的起身,生平第一次試圖搭訕女生……
傅沉回家后,洗漱完已經躺下睡覺,卻被一陣電話鈴聲吵醒。
段林白的。
這小子是活膩歪了,他還沒找上,又主動送上門。
他接通電話,“喂”了一聲。
“三爺,我是小老板的助理小江啊。”
“嗯,有事?”傅沉揉著額角。
“我們家小老板被人給打了。”
傅沉手指頓住。
“我就離開一小會兒,他就被人給揍了。”
“送醫院,找警察,你打電話給我做什么?”
“被人拖到巷子里打的,脖子扭了,腿有些損傷,連監控都沒有,不知道是誰干的,今晚怕是回不去了,麻煩您給老爺打個電話,兜著點。”段林白被打,這事兒要是鬧大,可不是開玩笑的。
“我知道了,在哪家醫院?”
“在二院這邊。”
“嗯。”
傅沉掛了電話,沉思片刻,段林白沒仇家,好端端的怎么被人揍了,這人還真是替天行道,干了件好事。
段林白此刻正躺在醫院哼哼唧唧,約莫夜里一點多,千江推開了房門。
“三爺讓我給您送點東西。”
“我就知道傅三心疼我……”
只是當他看到傅沉送的東西,差點吐血。
他就是腿被踢得有些淤青,他特么送個拐杖和輪椅是什么意思?
他又不是瘸子!
段哥哥最近可能有些水逆,諸事不順 段哥哥: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