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風晚在房間做了很久的心理建樹,剛一下樓就被某人戳破。
她簡直想哭。
傅沉不提,她都差點忘了,自己以前醉酒霸占過他的床,這么一想,傅沉醉酒強吻她,似乎都不是那么難以接受了。
“三爺,昨晚我……”
“昨天你拉著我不讓我回去,我知道你身體不舒服,肯定不記得了,是吧?”傅沉伸手摩挲著下巴,好像已熟知她的套路。
“嗯。”她垂著腦袋,悶聲點頭。
“我讓人給你買了暖寶寶,你帶幾片再出門。”傅沉說完就繼續低頭吃飯。
宋風晚咬著嘴唇,這就完事了?嚇死她了,她昨晚睡著前發生的事,是真的記不清了,生怕他又說出什么驚世駭俗的話。
不過鬧了這么一出,加上攪和他相親的事,宋風晚心底這口氣也出的差不多了。
她收拾了一下東西就出門去畫室。
她的課程快結束了,也預示著藝考馬上開始,這幾天文化課干脆停了,專心畫畫。
剛出了云錦首府,拐了個彎,她就瞧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從車里下來。
“宋風晚。”傅聿修幾乎是朝她小跑過來的。
她上回見傅聿修還是在傅家,她被傅老斥責抽打,這一轉眼又是半個多月。
他身形本就偏瘦,眉目精細,清雋秀雅,倒也干凈清爽,可是他現在給人的感覺卻消極頹廢,眼底血絲紅透,眼眶烏青明顯。
即使穿著清爽,也掩飾不住骨子里散發出來的頹靡之感。
“你有事?”這還是在傅沉家地盤上,她也不怕傅聿修胡來。
“你什么時候有空,我媽想請你吃頓飯。”傅聿修硬著頭皮開口,自從他和江風雅新聞爆出來,他母親就回來了,將他禁足在醫院。
他人在京城醫院,江風雅卻回了云城,兩人已經許久沒見,這次要不是特意讓他來邀請宋風晚,他估計都出不了家門。
“我最近沒空。”宋風晚是確實忙。
“就吃頓飯,一個小時左右,我們全家想和你好好道個歉。”
因為這個事,他父母都被爺爺奶奶訓斥了一通,癥結最后,還是要先求得宋風晚原諒。
云錦首府內 傅聿修過來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傅沉耳朵里,他當時正焚香抄經,眼皮撩了一下,并沒說話。
過了幾分鐘,他放下筆,看向對面幾個人,“今天誰出去遛狗。”
幾人面面相覷,壓根沒人愿意伺候這狗大爺。
這祖宗也就在傅沉面前裝傻賣萌,其余時候,硬拉著它,它還賴在地上不肯走,明明是條狗,脾氣倔得像頭牛。
“沒人?”傅沉挑眉,“那我去吧。”
眾人懵逼了,他家三爺何時這么好說話了。
臥槽?
事出反常必有妖,世界末日了嗎?下紅雨了?
眾人驚訝之余,傅沉已經給傅心漢套上狗繩,走了出去。
傅聿修正和宋風晚周旋著,眼瞅著傅沉牽狗過來,嚇得臉都白了。
“三叔,早。”他垂頭,沒敢直視他。
“一大早過來有事?”傅沉攥著狗繩,瞥了他一眼,“人都到門口了,怎么不進去坐坐?”
傅聿修哪兒敢啊,“我媽讓我請她回家里吃個飯。”
“二嫂請的?那你們聊。”傅沉說著似乎準備繼續遛狗。
可是傅聿修等了半天,發現這狗就在他邊上來回打轉,兇神惡煞的盯著他,齜牙咧嘴,奶萌奶兇的。
“你們聊你們的。”傅沉還貼心的補充了一句。
傅聿修簡直想哭,還聊個屁啊,“不打擾你去上學,我先走了,三叔再見。”
他竄上車,立馬開車跑路。
也不知是手抖還是怎么的,車子在無人的過道上,還開出了“S”型的軌跡,車屁股顯得分外妖嬈。
“三爺,今天您遛狗?”宋風晚畢竟和他住了這么久,說話自然沒以前那般生分客氣。
“嗯。”
“那我先去上學。”她說著就往前走,傅沉卻牽著狗亦步亦趨跟著。
“三爺,那個……”宋風晚咳嗽兩聲。
“傅心漢可能舍不得你,一直跟著你走。”某人說話,面無表情,“那我順路送你去畫室。”
“嗯。”宋風晚點頭。
余光瞥了眼身側的人,他里面還穿著家居服,外面穿了件黑風衣,襯得他身高腿長,好看的要命。
兩人從二中門口經過,拐個彎就看到畫室,傅沉卻第一眼就瞥見一個熟悉的人影。
這不是那日和宋風晚并肩而行的小子?
都追到這里了,真能耐。
許景程瞧著她過來,又瞥見她身側的人,料想是她家里人,站在原地,愣是緊張得不敢造次。
直到兩人近前,他才開口喊了聲,“宋風晚,早啊。”
“早,你怎么會在這里。”可能是傅沉在身邊,宋風晚不知為何,莫名心虛。
“知道你不去學校了,想給你送個早餐。”許景程看了眼傅沉,不知道他的身份,也沒敢開口隨意稱呼,就沖他笑了笑。
“謝謝,我吃過了。”
“沒事,那我自己吃。”許景程緊張到臉紅。
氣氛尷尬之余,傅沉開了口。
“昨晚半宿沒睡,在床上也折騰夠嗆,今天要是不舒服就早點回家。”說完還搓揉了一下她的發頂,那眼神寵溺非常。
宋風晚眨了眨眼,只覺得耳根火辣辣的。
可是這話落在許景程耳朵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十七八歲的年紀,其實什么都懂。
半宿沒睡,在床上折騰?
他們都干嘛了。
十方和千江躲在不遠處。
“臥槽,太特么腹黑了,套路太深,威脅完聿修少爺,又直接這小情敵給秒了。”十方連連咋舌,“小朋友肯定很受打擊,臉都白了,可憐見的。”
小朋友估計懵逼了,哈哈,這都什么鬼,他倆到底干嘛了!
三爺:我這話說得有什么毛病?
段哥哥:沒毛病,就是不要臉!
十方:用力點頭千江:面無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