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吳大壯，你這找的是啥人啊？恁惡心！”魏大民道。
吳大壯故意扇了扇鼻子，“不行，俺也覺得惡心。娘額，我早就喝的蔬菜粥，跟這個一個樣。”
“嘔”魏大民沒忍住，到一邊吐去了。
有些東西，不想不覺得，越想越覺得惡心。
魏大民捂著胸口，“大壯，幫兄弟一把！你幫我看著他們，可別讓他們偷懶！至于那牛，可是大隊咱集體的財產，更不能出事兒。”
吳大壯故意一臉不情愿，“這不好吧？萬一被人知道……我這只是巡邏，看人打不打架的。”
“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不行了，太惡心了！”
魏大民捂著胸口狂奔一時間，這一片地方，就只剩下吳大壯。
小寶還在裝模作樣的檢查著，手的污穢都沒有弄掉。
沒一會兒功夫，牛圈里頭，就走出來一個穿著洗的發白舊棉布衣，腳穿著草鞋，模樣雖然落魄，卻給人一種很安定感覺的老頭。
“張廉峰。”小寶小聲問。
張廉峰：“是……”
他聲音有些顫抖，看著小寶，眼睛一眨不眨的，似乎在透過小寶，看誰一般。
“我叫張小寶！”小寶直接自報家門，“我爺爺是張方恒，我奶奶叫顧南秋！”
在小寶說完張方恒和顧南秋名字之后，張廉峰幾乎差點站不穩了。
小寶一手臟兮兮的，也不可能去扶他，好在，老爺子勉強穩住了心神。
他盯著小寶，像是想將他燒出一個洞一般，“你真的是……真的是方恒和南秋的孫子？”
小寶堅定的回答：“是！”
“你說你叫小寶？”張廉峰問。
“對，我有你的白玉印章！”小寶壓低聲音，“還有你和我奶奶，還有我爺爺的合照。”
說著，小寶示意張廉峰從自己口袋里拿東西。
張廉峰伸手從口袋里拿了一方白玉印章出來，“是這個……是……是我送給你爺爺的物件！”
張廉峰淚眼婆娑，雙肩不停的顫抖著。
“您先別激動，雖說這會兒是我的朋友看著，但難免不會有人盯梢，陪我演場戲！”小寶道。
張廉峰很快穩住身形。
“這牛是錯了東西才會拉肚子的，得進山去找草藥。”小寶道。
“那……”
“我瞅著這附近就有一座山，牛欄里的牛，都得趕過去，吃了解毒的草藥才行！”小寶大聲道。
吳大壯故意湊近了，“這么麻煩？”
“可不是！這是大隊集體的財產，又是耕地牛，出了事兒，誰也擔當不起，我看不能耽誤了！”
“那就趕山，我監督你們！”
兩個人，九頭牛，往山一趕，牛比人多，一下子就能攔住視線。
“說吧，你和我爺爺、奶奶的關系。”小寶小聲道。
“你爺爺和奶奶……他們還好嗎？”張廉峰問。
小寶嘆了口氣，“我出生前，爺爺就死了，我奶奶……也在幾年前死了。”
待他說完，張廉峰眼淚不停的往外冒。
小寶遞給他一塊手帕，他也不接，只是用自己的衣袖，擦了擦眼淚，許久之后，張廉峰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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