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顧明珠有些崇拜，“那他……最后獲獎者是怎么決定的？”
她的這點兒小心思對于人精一樣的秘書長來說，真的就像是透明的。
秘書長神秘一笑：‘我剛才說了，這種事情就要交給專業的人來做啊，王先生請了一個大師來評選這次設計圖，明珠小姐雖然身份貴重，是那個意大利建筑的設計者，但越是這樣我們就越是要公平公正，讓明珠小姐的優秀攤在陽光之下，接受眾人的膜拜，你說是不是？’
他在場面上說話久了，當真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唬得顧明珠一愣一愣的，半天說不出半個字來。
顧安西也聽到幾分，低頭忍笑。
那邊，顧明珠倒是真的有些信了，她也有幾分自信。
她的作品是經過尋藝大師修改過的，也就是ko的老師，那多少會帶著ko的影子，即使哪個大師過來也不會看出問題來。
那一千萬，花得很值。
于是，她自信地笑笑：“那我就等著最后的好消息了。”
秘書長笑容可掬地繼續吃飯，倒是十分可親的模樣，只是一直沒有告訴顧明珠請來的大師就是尋藝大師，否則，顧明珠大概也沒有勇氣說自己就是ko了吧！
各人懷著心思地散了，臨走時顧明珠看了顧安西一眼，嘴角微微抿起。
顧家和薄家，已經翻臉了，可她爸爸竟然還幫著顧安西說話，說她媽媽太過分了？
哪里過分了？
顧安西本來就不是顧家的孩子，如果不是因為她顧薄兩家又怎么會失和？她又怎么會總是被顧安西搶了風頭，哪怕王先生是因為薄家離開她的生日宴會那也不行，她就是看不慣顧安西太得意的樣子。
明明，她才是顧家的嫡生女兒。
顧明珠離開，秘書長送了送，又回來和顧安西打招呼。
秘書長苦笑：“小女孩勝負欲太強，不是好事兒啊，好好的人生過得亂七八糟的。”
顧安西笑笑：“今天的事情，你準備在你主子面前怎么說？”
秘書長立即就擺手：“我哪里敢拿捏您呢！您大人不計小人過，今天這事兒別告訴你老哥哥就好了！”
他嘆息一聲：“我查到明珠小姐是ko，就是王先生很賞識的那個，本以為王先生會十分高興的，但是知道了這消息好像也不在意的樣子。”
顧安西喝著茶笑笑，“那一定是她得罪了王先生，或者是哪里讓王先生很不爽了，否則再怎么樣也會親自見一見的，哪里還用得著在你這里伏低作小的？”
秘書長服了：“老太太就經常說您鬼精鬼精的，我以前是不信，現在當真是信了。”
也只有這么聰明的小姑娘，才能讓王先生另眼相看吧！
不過，她難道就猜不出，王先生為什么會對顧明珠不爽嗎？
她當然明白，不過是揣著明白裝糊涂罷了！
也是，如果都明明白白了，王先生偶爾的一些小快樂也沒有了！
王秘書離開，薄熙塵含笑：‘ko小姐？’
顧安西嗷了一聲：“小叔你能不能不要這么聰明？”
他就笑：“你那無限的身份在王先生那里還沒有一筆勾銷呢，現在又整出這一個身份出來，你不怕他……嗯嗯？”
顧安西就一臉很懂的樣子，點點頭：“對哦，王伯伯大概吃不消。”
“淘氣。”薄熙塵輕聲說：“不許叫王伯伯了。”
她哦了一聲，低頭吃東西，一會兒又偷偷地看他。
薄熙塵笑笑：“怎么了？”
顧安西突然就抱抱他的手臂：“小叔，你是不是吃醋了？”
他驚訝，隨后就微微地笑了起來：“有一點點吧。”
小奶精又一次習慣性表白：“我只喜歡你。”
薄熙塵攬著她的肩，一口一口地喂她吃東西，這樣甜膩的動作也虧得他氣質和風霽月，才沒有讓人感覺違和。
顧安西有些小小享受！
那邊，秘書長吃了飯就接了電話，不是旁人，正是王競堯。
王競堯聲音淡淡地讓他回去加班，扔了一疊可有可無的工作給他，這樣足足地搞了三天，秘書長才終于覺得不對勁起來。
這是生生地把他往死里弄啊！
不對，很不對，后來才后知后覺，王先生大概是因為他和顧明珠見面的事情，秘書長叫苦不迭，又不敢分辨，因為王先生是不吃這一套的。
正是苦惱之時，靈機一動，不如叫顧醫生過來，王先生可是最吃她這一套的了。
不是聽她說她也交了那個設計圖么？
秘書長一拍腿，有了！
于是屁顛屁顛地抱了一疊打印的圖紙過去王競堯的辦公室，王競堯正在看文件，一抬頭：“這是什么？”
秘書長含笑：“這一次的設計圖啊，我讓助理打出來了。”
王競堯就皺眉：“我只需要最后的十張優質圖，這些……我看得完嗎？”
他日理萬機的，哪有這功夫。
這種回答，秘書長自然是一早就預料到的，胸有成足：“我聽說顧醫生也投稿了，您一定想看看她畫了個什么東西出來，這不就給您全部打出來，讓您猜猜看嘛。”
王競堯立即就放下了手里的事情，很感興趣地問：“她和你說的？這孩子怎么不和我說啊。”
秘書長湊趣：“說了您是不是就給她一個第一？”
“我是那樣的人？”王競堯責怪地看了一眼秘書長，隨后便笑了笑：“不過，不是請了尋藝大師么，讓他給改一下圖紙就好了，實在不行的話就讓他重新畫一張。”
秘書長聽了，目瞪口呆。
半響，才說：“您疼妹妹也不是這么一個疼法的啊。”
他又說：“那個ko，也就是顧明珠還是尋藝大師的徒弟，您這樣……”
王競堯便睨著秘書長，“有什么不可以的？我能提出來自然是有條件讓對方心動的。”
秘書長折服。
不是折服于上司的超能力，而是不要臉和偏心的程度。
之前不是還特別地欣賞ko嗎？
現在完全就是歪了！
顧明珠那個版本的ko，知道了這么久，竟是看也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