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覺得她此時的樣子有些軟，他忍不住伸手摸摸她的頭發。
顧安西沒能躲開，似乎又是不想躲開，薄熙塵給她一種很溫暖的感覺，但這和……這和父輩的溫暖又是不一樣的，那天在車里的小鹿碰撞足以說明。
她輕聲說：“你知道啦？”
他嗯了一聲：“鳳兮幫我查的。”
又是鳳兮！
顧安西忍不住開口：“鳳兮是誰？”
薄熙塵就輕輕地笑了起來，他不常笑，但是笑起來的樣子實在……顧安西扭過頭不看，樣子有些小炸毛。
他撥了撥她的頭發，幫她別在耳后，這是他們平時比較親密的動作了。那晚車內事件以后他并沒有急迫，薄醫生是個耐心很足的男人，喜歡慢慢來。
再說，她太小才20歲。
收回手，溫潤一笑：“顧安西，這算是質問？”
“沒有。”她臉上有些燙，一下子就站了起來想去找書，但是薄熙塵伸手一拉她就又老實地坐下了，他的力氣大得驚人。
“動不動就炸毛。”他的嗓音低啞，像在呢喃：“脾氣真的不太好。”
顧安西咬唇，他笑：“又要炸毛了？”
伸手摸摸她的小腦袋，像是要安撫她的情緒一樣，他的手掌修長漂亮，又這樣溫柔，真的是……顧安西對誰都能冷冷淡淡，但薄熙塵真的就是她拒絕不了的溫暖。
終于，他微笑：“鳳兮只是一個系統。”
顧安西的臉上實在是熱，撥開他的手起身走開了，這一次他倒是沒有再拉住她，只是輕笑著回了自己的辦公桌處理家族內部的郵件，一邊很隨意地說：“周六我訂了一桌飯，還是臻園，賀老也去，你還有什么人要請的嗎？”
顧安西站在排排書架間，探過頭：“就不過生日了吧，挺沒勁的。”
薄熙塵知道她的心思，手上的動作頓了一下才輕聲說：“過生日可以許愿的顧安西。”
“神不靈的，我許了很多次的愿。”她一本書一本書地翻著。
薄熙塵淺笑：“那你向我許愿試試，也許就靈了呢。”
顧安西又探過頭看他一眼，忽然她拿著一本書走了過來，站在他面前：“為什么？”
她的神情有些迷茫：“薄熙塵，為什么？”
他坐著不動，冰魄色的眸子有些灼灼，“顧安西，沒有為什么，喜歡就喜歡上了，又哪里有什么為什么！”
過去的種種，那些虛無飄渺的追求他暫時不想說給她聽，他怕嚇到她，其實他也沒有想過他有那樣的狂熱，所幸，他每一次的狂熱都是為同一個人。
羅林，也是顧安西。
或許吸引他的，從來就是顧安西那顆無處安放的靈魂，而他這里可以包容她可以容納她，他對她的喜歡不是索取，而是一點一點地給予，給得多了她裝不下了就會再還一點給他。
這是屬于小叔的浪漫。
顧安西呆呆的，手指一松，手上的書就掉了下去……
書本散開，一張老舊的紙落了下來，像是一張出生證。。
薄教授是人嗎？不，他是一只錦鯉還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