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荊也沒藏著掖著,他今日來就是尋求解決的,“梁王妃的娘家,祝家。”
周書仁見劉荊一直盯著他,“就算沒有周家的關系,你家小兒子出色也一樣被惦記,這男女其實都一樣,太出色沒有能護著的家世,都挺悲哀的不是嗎?”
劉荊默默的收回目光,劉家在京城沒根基,這就是最大的弊端,除非他甘愿舍棄了京城去地方,他好不容易爬進來的,又怎么會舍棄,如果不是和周家定親,他可能就妥協了,但是現在有希望。
劉荊臉色疲憊,他已經與之周旋幾日,“還請大人幫忙。”
周書仁,“找個家世更好的其實就解決了。”
劉荊牙疼,他要是有周書仁的底氣,他早就尋了,何必親自來周府,還打擾周書仁休沐,“我也知道。”
周書仁咳嗽一聲,“你等一下,我去問問我娘子。”
說著,周書仁就回了后院,進了屋子問,“我前些日子聽你說,寧婷還沒選好人家?”
竹蘭抬起頭,“沒選好呢,國公夫人讓雪晗也多看看,雪晗就跟我說了,我也幫著尋呢,怎么,你有合適的人家?”
寧家的要求可不好達標,長相不能太差,還要有上進的本事,最關鍵的事家世要簡單,不能扯上各方勢力,能選擇的就更少了。
周書仁點頭,“劉荊家的二小子,雖然不是長子,卻天賦不錯,現在也到了合適的年紀,又是今年院試第三,長相咱們都見過,你看如何?”
竹蘭眨了眨眼睛,“寧婷是寧國公府的重長孫女,會不會太低了?”
周書仁,“寧婷本就不可能高嫁,現在的寧國公府又要小心謹慎,你說能選的還有誰?”
竹蘭默了,的確,寧婷不可能高嫁,門當戶對的定親的定親,要不就是太小,“我先給閨女捎個信,看看國公府的回應。”
周書仁覺得基本能成,他是希望劉荊好的,琢磨著娘子這邊不行,他就去找寧緒聊聊。
劉荊好奇周書仁心里想的哪家的閨女,剛才周書仁的反應明顯就是有合適的人,他心里是期盼的,娶個家世好的,對小兒子好。
周書仁回來道:“這是誰還不能說,我這邊等消息,有消息告訴你,你拖一拖,算了,我明日上朝見到祝大人聊兩句,幫你拖一拖。”
劉荊心里的滋味別提多復雜了,周書仁說得多隨意,說找祝大人聊聊就能聊,“謝謝,太謝謝了。”
“我們是姻親,這有難處該出手幫忙是應該的。”
劉荊心道,如果能成人情欠大了,周家不缺錢財,缺人情,人情債難還,算了,讓小兒子還吧,他是沒多少能力償還。
劉荊離開沒一會,雪晗就送消息回來了,說是晚上的時候等容川回來一起去國公府吃飯詢問,明日能有消息。
寧國公府,國公夫人別提多寶貝雪晗了,“你們怎么過來了,不是說沒滿三個月不用回來看我們嗎?”
雪晗忙解釋,“奶奶,當然是有重要事了。”
國公夫人臉色一變,以為又出事了,“跟奶奶說,誰欺負你了。”
雪晗搖頭,“奶奶,我是為了寧婷來了,您說讓我幫著留意,我這不是有人選了,所以就和相公回來了。”
國公夫人也急重孫女的親事,宋氏想在宋家找,她不想將大孫女嫁回宋家,宋氏已經是長孫媳婦,沒必要讓寧婷嫁回去,而且兩大世家綁的太緊也不好。
國公夫人急忙問,“誰家的?”
雪晗將劉家的境況講了,重點是今年院試的成績,她接到娘的信,第一時間去詢問了公爹,正是公爹覺得有可能,她和容川才回來。
國公夫人一直都是看世家,真沒考慮過像劉大人的官家,側過頭去看相公。
寧國公笑著,“我這邊打聽打聽,小小年紀就有如此成績,的確不得了。”
國公夫人笑了,相公有打聽的意思,說明有門,等飯后,國公夫人道:“我以為你會直接回絕了。”
寧國公,“我說了,我要打聽打聽。”
這時官家進來,“今日劉大人去了周大人府上,周大人家的婆子去了侯府。”
寧國公笑了,“果然和我猜的一樣,看來,劉家的小兒子的確不錯。”
國公夫人心里翻著白眼,什么時候派人去打聽的,她竟然不知道!
次日的早朝結束,周書仁抬腳就走到祝大人身邊,“祝大人。”
祝大人瞇著眼睛,他一直讓人盯著劉家,自然知道劉荊昨日去了哪里,“周大人不覺得管的有些多?”
周書仁一點都不在意祝大人的語氣,“沒辦法,誰讓是姻親呢。”
祝大人嗤笑一聲,“周大人倒是一點彎子都不饒。”
周書仁嘆氣,“誰讓戶部的事情多呢,本官很忙。”
祝大人哼了一聲,“周大人既然忙就趕緊回去,本官也有事,先行一步。”
周書仁目的達到了,他來說兩句只是為了托幾日。
汪老爺子走過來,“你怎么招惹他?”
周書仁沒解釋,反而問,“老爺子找我可有事?”
汪老爺子見周邊大臣,小聲的道:“我最近得到消息,四皇子在尋榮家后人,所以與你說一聲。”
周書仁眨了眨眼,“怎么還尋上榮家后人了?”
汪老爺子摸著胡子,“因為皇上很在意榮家,你時常被召見,就沒有什么消息?”
周書仁,“......”
說是給他提醒,根本就是來向他打聽消息的。
汪老爺子很在意京城勢力的變化,現在別看亂卻也算得上平衡,可榮家真有后人,這就不一樣了。
周書仁,“老爺子,我是真不知道消息,皇上在我面前很少提榮家。”
大部分都是套他的話。
汪老爺子心里遺憾,周書仁不會騙他,如果不想回答會像剛才一樣轉移話題,拍了拍周書仁的肩膀,“其實老夫覺得,你很會說,時常和皇上說一說,皇上會高興。”
周書仁呵呵,您還真含蓄,就是說他臉皮厚很會怕馬匹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