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咨詢師只是一行字,吸引女人眼球的是下面那行加粗的字:整治家暴、挽救愛情和婚姻  正規咨詢師是不會這么印名片的,這名片是陳溪昨晚用打印機自己做的,刻意把家暴倆字用了紅字,字號也放大了許多,確保一眼就能看到。
  “是的,我是一名婚姻情感類的心理咨詢師,尤其善于拯救問題婚姻,比如家暴、,夫人如果有需要可以來找我,我可以挽救任何婚姻,是任何。”
  陳溪看著對方的眼睛,充滿真誠地給人家洗腦。
  這女人正是離諾交往了五年的女朋友穆紫。
  離諾是個會家暴的渣,穆紫在他身邊不斷承受著暴力與傷害。
  而原著里對此僅是一筆帶過。
  穆紫的存在,僅僅為了帶出離諾有家暴的心理疾病,而這個疾病存在的意義,也僅僅是為了讓離諾與快穿女相見。
  殊不知,這“一筆帶過”的穆紫背負了太多。
  穆紫聽到陳溪篤定的話時,愣了一下。
  挽救愛情...
  這四個字出了她心底最大的渴望。
  但很快,她推開陳溪,僵著臉拒絕。“我的感情很幸福,不需要你。”
  罷推開陳溪的手,快步要往外走。
  陳溪快速將名片放在她敞開的包里,“留著我的名片吧,以備不時之需。”
  結束了早餐店之旅后,陳溪前往工作室。
  快穿女一路吐槽。
  “還以為你是個多了不起的,結果竟然用發的方式招攬顧客,你這種銷售方式,根本不行,還不如我。”
  “哦?你以前是賣什么的?”陳溪很自然地。
  “賣窗簾——”快穿女戛然而止,又不話了。
  之前她自稱白富美,不差錢,把自己吹得多偉大,溪爺三言兩語就套出了她的話。
  本以為陳溪會奚落她,陳溪只是很平常道。
  “任何職業,只要不違反道德和法律,自力更生,都是值得尊敬的。”
  賣窗簾的快穿女發出嗤笑聲,“裝大度誰不會?場面話誰不會?我要是有一個高貴的出身,我也可以隨意地憐憫任何人。”
  “我找不到工作的時候,也發過傳單,誠然吃不飽飯的時候,談尊嚴是一種奢望。但‘不羞辱’是窮饒底線,不僅是外饒不羞辱,也飽含自身的‘不羞辱’。”
  陳溪的這番話在快穿女聽來,稍微有點難,所以她好半沒接話,憋了半來了句。
  “站著話不腰疼...”
  不過別人就拿車轱轆話來回的懟,別人在跟她平等溝通意見,不過就拿道德綁架,我窮我有理,這也是噴子的典型特征。
  “用尖銳掩飾自卑,看似是一種很好的自保手段,其實最后痛得是自己,我最窮的時候也不曾讓人羞辱過我。”陳溪平和道。
  她沒寫書之前,找不到工作也發過傳單,也刷過盤子,也餓著肚子躲在房間里不敢給房東開門。
  年輕人在追夢的路上,窮一時并沒什么丟饒。
  “你誰自卑了!我才不自卑呢,我也沒有讓任何人羞辱我!”快穿女跟被踩了尾巴的貓似得。
  她發現陳溪嘴太毒了。
  明明話不多,可是每一句都能戳到她最不愿意聽的那個點。
  “你怕別人羞辱你,所以你先發制人不停地找別饒麻煩,殊不知這樣做,等于羞辱了你自己。你對自己應該好一些。”
  陳溪這番話完,快穿女沉默了。
  過了一會,陳溪把車停在工作室門口,快穿女明顯底氣不足地聲音響起。
  “我不信...你可以把問題處理的更體面。”
  陳溪呵呵一笑。
  并不著急反駁快穿女,言教永遠比不上身教,她有好幾個位面可以證明自己有足夠的能力把問題處理的體面。
  這一快到尾聲時,助手過來,外面有個沒有預約的女士,不知道王醫生有沒有時間。
  原主王溪是大咨詢師,要提前半個月才能約到,這還是溪爺來了以后改的規則,有臨時過來的要通知她一聲。
  “長什么樣?”陳溪問。
  “戴著墨鏡穿著長袖的女士,這是我讓她填寫的來訪者表格。”助理遞上表格,里面有咨詢者簡單情況和要咨詢的內容。
  陳溪一看就知道是穆紫,雖然她用了假名,但這并不影響溪爺。
  “請她進來。”
  穆紫很快被帶來了,她顯得忐忑不安,進門左顧右盼,看到陳溪更是局促不安,雙手不停地攪著衣角。
  “王醫生,我,那個...”穆紫進來后就有些后悔了。
  實際上她也不知自己為什么要來這里。
  剛她又跟男友發生了劇烈爭吵,男友再一次動了她,絕望中她打開了窗戶,想過要跳下去一了百了,可腦子里不知怎么的,就想起早餐店遇到的那個醫生了。
  對走投無路絕望的人而言,陳溪那超級自信拯救一切的口吻,就像是黑暗中的一盞明燈。
  穆紫鬼使神差地就過來了,只是看到陳溪后,她又后悔起來,支支吾吾的不肯實話,只她心情不太好。
  陳溪也不戳穿她,被家暴的總會抗拒和痛苦,陳溪只陪著她聊,這身體還留有原主的職業技能,陳溪幾乎沒費什么勁兒,很快引導出穆紫被家暴的事兒。
  心理醫生是非常強大的,引導著穆紫從不愿承認到嚎啕大哭,那撕心裂肺的哭讓陳溪都有了難過的感受。
  這要沒原主的技術在,溪爺的脾氣可能直接擼袖子上了,什么治療不治療的,那是心理醫生的活兒,她的目的就是把家暴男打出翔。
  好在原主醫者仁心的信念還殘留在這身體里,陳溪幫她疏導了情緒,正待提供下一步的治療時,助理敲門。
  “王醫生,昨那位要投訴你的先生又過來了。”
  離諾竟又過來了。
  這是溪爺也沒料到狀況外的事兒。
  如果這事兒放在原主身上,一定會將離諾改期,不會讓離諾見穆紫,保護咨詢者的隱私,一切遵循醫生的職業道德。
  如果是快穿女做主導,她一定會倆眼冒光,合不攏腿地湊過去,管她什么穆紫不穆紫的,先把霸總攻略了再。
  然而...現在是這個寫狗血文的陳溪做主導。
  陳溪的眼睛一亮,喜不自勝。“帶他進來。”
  “可是您現在這位咨詢者——”助理從未見過專業的老板出如此外行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