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溪這次不是魂穿。
  她是身體跟著穿過來的。
  她有每到一個世界先看手的習慣,這樣能從妖王印是否存在判斷他在不在。
  雖然已經魂穿了好幾個世界了,但她還不至于連自己的手都認不出來。
  而他留給她諸多暗示,甚至手機都留給她,就是想告訴她。
  “啊,大大,水都要喝光了,要不我去找水源吧?”
  剩剩把一瓶子水都喝光了,不知道水里是否放了別的東西,越喝越渴。
  “不行,他暗示我了,不要去水邊。”
  “???”剩剩覺得自己智商不夠用了。
  從進來開始大大就一直強調,隔壁十元店明示了她很多事,為毛它一個也不懂呢?
  “就這么大一個包,他為何只放了一瓶水?”水是非常占空間的,他完全可以放更多東西。
  “呃,因為他摳?”畢竟一次只收十塊錢,沒有中間商賺差價...
  陳溪揉揉它毛嘟嘟的頭,“那是他告訴我,水源不要去,有危險。但他為什么只放一瓶?”
  “...”剩剩覺得智商受到暴擊。
  “那是他在告訴我,待在原地不要走遠,以免他找不到我。撐夠一瓶水的時間,他準會過來。”
  “...”真的不是你寫書寫多了,過度解讀嗎?
  剩剩腹誹。
  陳溪把包里的小刀翻出來,握在手里,對剩剩比了比。
  “那你知道他為什么放這個嗎?”
  “...”你猜我知道不知道?
  “那是因為,這里很可能有點小麻煩,需要我自行解決。”
  就一個包而已,竟然解讀出這么多信息,剩剩郁悶了。
  “大大,你以為你在玩密室探險游戲嗎?”
  說好的種田文不需要動腦子呢,這搞的比偵探懸疑還燒腦耶。
  “你要想把這個當成密室探險也行,剩剩,我跟你玩個游戲,你別動,心里默念十個數再睜眼。”
  剩剩乖巧地閉眼。
  就聽嘶嘶嘶的聲音在耳畔回蕩,它疑惑地睜眼。
  瞳孔嚇得快跟眼珠子那么大了。
  一條比水桶還粗的蛇,被陳溪踩著七寸,一刀戳。
  吐著信子的舌頭死不瞑目,跟剩剩大眼瞪小眼,它甚至能感受到這冷血動物散發的寒氣。
  剩剩嚇成了飛機耳,倆眼一翻,四肢向上攤成一坨貓皮。
  好,好,好可怕!!!
  陳溪抽刀,用鞋底蹭干血漬。
  “都跟你說十個數再睜眼,看,不守規則的小孩吃虧了吧。”
  剛她說話間就看到草叢里有異響,提早做了準備。
  果然看到這貨正準備偷襲剩剩。
  這的生物比現實世界大很多。
  如此龐然大蛇竟被陳溪一刀ko,得益于陳溪膽兒比較大,還有就是他留給她的工具著實好用。
  這刀看著不過就是普通的多功能刀,但刀刃無比鋒利,上面不知道做了什么手腳,泛著幽幽藍光,這蛇的鱗片堅硬如石,竟也能輕松戳進去。
  等這蛇徹底斷了氣,陳溪才顧得上仔細端詳,這蛇白腹紅背,鱗片非常堅硬,跟尋常見到的蛇很相似,不過尾巴卻像是馬一樣,還有毛。
  陳溪拖著掛了的蛇,將它扔到草叢里,又從包里翻了一瓶驅蛇粉撒在樹下,踹了踹躺在地上的剩剩。
  “還記得你的本能不?”
  “遇到危險就跑?”剩剩樸實地回答。
  陳溪翻了個白眼,慫貨!
  “是上樹,貓都應該會上樹的。”
  “人家是空間獸,空間獸不是貓!”嚴肅抗議。
  陳溪捏了下它肥嘟嘟的腮幫子,“胖得爬不動了?”
  為了證明它并非大大說的那般慫,剩剩奮力抱住樹干,想要往上爬,奈何...
  太胖,腿短,還有點笨。
  “可能,可能是這邊的引力比我們那邊大,所以...”肥貓在線挽尊。
  卻見陳溪挽起袖子,向后退了一步,然后蹭蹭蹭,抱著樹干利索往上攀爬,那動作之迅速,簡直不像是個人,猴兒一般。
  這樹干并非筆直,有一度的坡度,爬起來并不算多困難,陳溪爬了一會,找到個樹杈坐上去歇一會,順便對著下面的肥貓喊話。
  “快點上來。”
  “不要啊...大大你那么能干,你會保護我的。”
  剩剩不明白大大為毛要上樹,那么大的蛇,她一刀就能秒,這般戰斗力還怕什么呢。
  “啊!快看,你身后有什么!”陳溪高喊一聲。
  剩剩嚇得毛都炸起來了,四爪并用,蹭蹭蹭就上來了。
  速度之快,讓陳溪嘆為觀止,對它比了個大拇指。
  此時,陳溪距離地面大約有十米高,等剩剩爬上來后,肥貓累得直吐舌頭。
  “大大,你也太皮了。”
  “繼續爬。”陳溪抬頭看了眼,這樹看起來比十層樓還高,目測超過30米。
  她現在的位置不過三分之一,還要繼續爬。
  剩剩苦著臉,“大大我不想爬了。”
  “哦,那你下去?”陳溪比了下,剩剩往下一看,淚奔。
  恐高癥的貓,也是罕見。
  只能跟著這個作死的大大努力往上爬,這期間它明顯感覺到陳溪的不同。
  以往的世界,陳溪都是一個不服就自戕,兩個不服就作死,從來沒有跟這個世界這般,如此小心翼翼,剩剩看她爬樹時還從包里掏了副登山手套戴上。
  這利索的伸手,一點也不像是肚子里有蛋的。
  爬到25米左右,陳溪停下。
  越往上樹葉越茂盛,找個樹干坐下,樹葉將她和剩剩遮擋,無論是從空中往下看還是從地面往上看,都看不到一絲一毫的痕跡。
  很好地藏匿在林海中。
  這個樹枝足有一米寬,坐上去很舒適,也不擔心會掉下去。
  陳溪拽下一片葉子,這葉子跟臉盆那么大,看質感還以為很堅硬,其實特別柔軟,手稍微一搓汁就出來了。
  陳溪將汁水均勻涂抹,又在剩剩身上一通搓。
  葉子有濃郁的草香,也沒有想象中的黏膩,剩剩不明白她這是干嘛。
  “動物的嗅覺比我們要敏銳——當然,你這種遲鈍的物種不算,在野外盡量要抹掉身上的氣息。”
  “大大,你這是怎么了?”是不是要當母親的女人,都會性格大變?之前幾個世界也沒看她如此謹慎啊。
  陳溪扯扯嘴角,“我還欠讀者好幾十萬的加更呢。”
  用自己的身體闖關,自然要惜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