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九歌松一口氣。
若不能一擊斃命，那就有得折騰了。
蕭無靈瞧清慕九歌的臉后，心上咦一聲，似曾相識！
就是氣質天差地別……
“哪來的野丫頭，想搶我們的獵物嗎？”程心儀不知從哪兒冒出頭來，一聲大喝。
蕭無靈無語怒懟過去，“你是豬嗎，沒見她剛救了大家的命，要不她及時出手，我們都得沒命，你這會兒氣勢了，剛干什么去了？”
她擺手一抖，收回銀骨鎖鏈。
“你到底是哪邊的。”程心儀暗瞪蕭無靈，“這人明顯是等我們和地背龍戰得兩敗俱傷的時候，最后一擊，得漁翁之利，你是不是傻啊？”
程家，雖然在天下十大靈師家族吊車尾，但放在普通人身上，那也是如同財閥世家了。
作為程家的大小姐，程心儀在學院再是囂張跋扈，依舊頗受追捧。
其他人也陸續匯聚過來，眼神戒備地看著慕九歌。
慕九歌卻是一句話都沒多說，提手，將匕首從地背龍的頭顱中抽出來。
她最不喜歡的，就是解釋。
懂的人，自然會懂，不懂的，她也懶得搭理。
蕭無靈卻給整炸了毛！
她幾步過去，手指著程心儀腦門，“我說你腦是被門夾了，還是被狗啃了，還是凈長胸去了，不長腦子！她剛要是吱一聲，被察覺到了，還能有機會一擊殺死這東西？我說你豬腦子，都覺得侮辱了豬！”
經得她這么一說，其他幾名學生看向慕九歌的眼神，立刻從戒備懷疑，轉變成了感激，還有點不好意思。
是他們小人之心了……
蕭無靈還在說：“你但凡把腦子稍微用到修煉上去，也不至于幾年都還在三階打轉！”
“你——”程心儀差點被氣哭，卻被噴的半點毫無還口之力。
也就蕭無靈制得住她……
慕九歌忍笑，這小丫頭，就是個小辣椒啊。
何向天到慕九歌身前，拱手笑道：“方才真是多謝姑娘出手相助，我是圣羽學院的老師何向天，姑娘以后若有什么事，需要我幫忙，何某人義不容辭。”
“言重。”慕九歌淡一聲回。
程心儀聽著又不爽了，嘀咕：“什么東西。”
一個丑八怪，竟對她們如此冷淡，也不過是個四階靈師而已。
僥幸幫她們殺了一頭地背龍，還真端起架子，覺得是她們的恩人了不成？
又沒有誰求她幫忙！
蕭無靈提著銀骨鎖鏈，湊到慕九歌身前去，“我瞧這位姐姐很是眼熟，我們之前是不是在哪兒見過呀？”
小丫頭生得一副俏麗容顏，小虎牙，長長的兩條蝎子辮，一直從雙肩垂落至腿部，一身綠衣更是襯得她靈巧動人，此時盯著慕九歌的雙眸之中滿是疑問。
“或許吧。”慕九歌回一聲。
“天色不早了，趕緊將地背龍處理了吧，可要費些功夫，我們今天還得回學院呢。”程心儀從慕九歌身邊擦肩而過，滿眸不屑，“跟她廢話這么多做什么，浪費時間。”
她就是不明白，這蕭無靈好歹也是堂堂侯府嫡女，高門貴胄，怎的就喜歡和這種下三濫的人走在一起，來跟她作對。
突然，程心儀注意到慕九歌手中閃著金光的匕首。
頓時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