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順著云雪劍的能量來到了富士山上,那顆他上次見到的石頭附近,但是現在,那顆石頭卻已經消失不見了。
涼看了看石頭曾經的地方的淺淺的坑,皺了皺眉頭。
“有什么不對嗎?”涼手的中劍傳來井田井龍的聲音。
“這里原先有一顆石頭,云雪劍的精魂附在上面,以吸收光明祭壇散發的能量,可是現在,它卻不見了。我想他應該是已經深入光明祭壇深處了。”涼緊皺眉頭說到。
“石頭?他的靈魂為什么要附在石頭上呢?”井田井龍不解的問到。
“因為當年我將他重傷,幾乎將他的意識也一同抹殺掉,他剩余的能量不支持他凝聚人性,所以才俯身在石頭上。就像現在的你一樣,沒有實體,只能俯身在劍上。當你所處在一個環境長時間不改變是,環境就會潛移默化的影響你,你在宿那山上五百多年沒有被魔化,是因為被你劍上的正義之氣保護;我想當年他附身在石頭上一定沉睡了很久很久,被光明祭壇外泄的能量滋養了至善一千萬年才蘇醒。”涼思索了一下說到,“還有就是,我不久前發現他的蹤跡的時候,就是在這里。這里離山頂的祭壇還是有一定的距離,這就說明他還沒有恢復到可以敞開了接受光明祭壇散發的能量,可是現在,他已經不見了總計,而且很明顯是往山上去了,這就說明他幾乎已經完全恢復了。可是這才距離上次我見到他不過才幾個月時間,他居然恢復得如此之快,讓我很是費解。”
“原來是這樣啊。”井田井龍明白了點,可是疑問又隨之而來,“我還有一件事不明白。”
“你說。”
“涼叔叔你是黑暗能量的化身,他是光能量的化身。按理來說你們吸收對應屬性的能量的時候不是應該很快嗎?為什么還要有所顧忌?”
“當年那一代的人類建造光明與黑暗兩座祭壇后,后人便一直開始祭拜,并吸收上面細微的能量。祭壇通過人們的信仰吸收能量。一代人類滅絕之后,下一代人類中也有信仰黑暗與光明的人,這些人的能量也匯聚到祭壇。久而久之,祭壇匯聚的能量已經非常巨大,當時的能量超過我們兩個當時全部能量的一半甚至更多。我曾經吸收過黑暗祭壇上的能量,那上面的能量不知為何異常狂暴,如果吸收過快就會被狂暴的能量帶動自身的能量異動,最后可能導致直接爆炸。當年他就是因為過于著急打敗我而過快的從祭壇攝取能量,而受了傷,所以才會被我打敗,要不然當年誰輸誰贏還真不一定。”
“我懂了,他現在就是在利用祭壇的能量來恢復實力。可卻不知為何恢復得如此之快,這是種必有蹊蹺。”
“說的對。本來是我是對他的能量感到異常所以才來的,可是沒想到還有事情。看來我今天要直面他了,這可不是什么好事,他身上的氣息實在是讓我討厭。我討厭光明祭壇,氣息讓我厭惡死了。”涼的眉頭皺的更深了。
“唉,我們走吧。”涼看著富士山的山頭良久,最后嘆了一口氣說到,“一會我進入祭壇,你就進你的全力吸收能量,光明的能量對你有好處。你放心,您們不像我們是同源而生,所以就算你盡全力吸收,你也不會有事的。”
“我知道了。”井田井龍的聲音傳來。
涼的身體又化作了一道光芒朝著山頂飛去。
短短幾分鐘的時間,涼就已經來到了富士山的山頂。
涼凝視著面前的火山口良久,最后邁步向火山口。
涼一步接一步的邁出,方向卻并不是向下,而是漂浮在空中朝著正前方而去,等走到火山口正中間的時候,一步邁出,一陣強光閃過,涼整個人消失不見了。
原來光明祭壇并不是建在富士山的山頂,而是在山頂的另一個空間之中。
“這能量是真的討厭。讓我渾身不舒服。”涼嫌棄的撇了撇嘴。
“歡迎來的我的家。”云雪劍聲音從涼的身后傳來。
“你果然恢復過來了。看來我猜的一點都沒錯。”涼聽見聲音立馬轉過身去,看著身后面帶微笑的云雪劍。
“我恢復了你有什么可奇怪的嗎,嗯?”云雪劍的眼神中有些隱隱約約的嘲諷。
“我感受到了你在宿那鬼身體中的能量了,你吸收迪加的能量到底是要干什么?”涼質問到。
“這和你有什么關系嗎?”云雪劍反問到。
“和我是沒有什么關系,但是我很好奇你散發的能量中為什么會有一絲絲黑暗的氣息。”涼的神情沒有什么太大變化,繼續問到。
“這和你也沒什么關系吧。”云雪劍有一次反問到。
“你身體中的能量是來自露露耶吧。”涼仔細看了云雪劍一眼,然后面無表情地說到。
“你在說什么,我聽不懂。”涼的一句話涼云雪劍臉色大變,但他還是強忍著心中的震驚說到。
“你騙不了我的,我剛才接觸你的能量的時候我就有一種熟悉的感覺,現在一看,果然我猜得沒錯。”涼緩緩說到,“對黑暗的氣息的熟悉度,沒有人比我更精準了。那股黑暗中帶著強烈的邪惡的氣息,我一下子就能感覺的到。”
“哼。”云雪劍轉過頭不說話了。
“我勸你最好遠離那里,露露耶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你管不著!”云雪劍突然咆哮了起來。
“我不干涉你的選擇,但是我勸你不要太小看加坦杰厄了,你最后很容易被吃的骨頭都不剩。”
“哼。”
“我言盡于此,你好在為之吧。”說完涼沒有一絲猶豫,轉身離開了光明祭壇所在的空間。
“你能量吸收的怎么樣了?”出來后涼低頭看著手里的劍問到。
“我感覺我已經飽和了,而且我感覺可能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完全將這些能量消化吸收,轉為己用。”井田井龍的聲音從劍上傳來。
“那就行了,此行的目的已經完成了,我們回去吧。”涼嘆了一口氣說到。
“好。”井田井龍猶豫了一下說到。
涼沒有再說什么,身影就化成了一道流光,飛向了自己家的方向。
而就在涼離開后,身后光明祭壇的入口處,一道微笑的黑色光芒鉆了進去。
太陽慢慢落下了山。
此時的富士山只剩下無盡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