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中,黑貓的視力跟白天差不多,它照樣看得很清楚。
“嗯,山丘上有人······是雷罰神殿的騎士?”
鐘南山心中一驚。
好在人類黑夜中的視力不如貓,加上黑貓的腳底長有軟軟的肉墊,走起路來無聲無息的,所以山丘上潛伏的雷罰神殿騎士并沒有發現異常。
“一,二,三,四,五······一百八十多人,而且還有十二三個穿戰甲的,這是兩個騎士大隊啊!”
鐘南山感覺到了壓力,附近潛伏著一百八十多個至少有一階武者實力的敵人。
特別是那十二三個穿神殿戰甲的騎士,很可能都是三階圓滿武者實力的中隊長,站著不動讓他砍都要砍好幾劍才能斬開他們的戰甲。而兩個騎士大隊的話,就還有兩個大隊長,那可是兩個超凡武者。
但是己方運送輜重的大多是普通青壯,原本保護輜重的也就一個中隊二十一人,加上他們這個順路的增援大隊后,一共也才一百二十多人。
“一百八對一百二,中間差了六十人,還是潛伏偷襲,我們會被全滅的······不行,覆巢之下無完卵,我得去報告大隊長!”
鐘南山立馬把黑貓召喚了回來,而后迅速往營地返回。
帳篷內,流星大隊長依然身著繪有風紋的銀色戰甲,此時正神色凝重地盯著手下的小隊長鐵頭。
“此前敵軍襲擊我們輜重的大多只是一兩個中隊,沒想到這次他們集結了這么多人······對了,你怎么發現山丘上有將近兩百敵軍潛伏的?”
鐘南山半真半假地編起了故事:“回大隊長的話,我在營地外練箭將要返回時,恰好發現對面山丘上有一棵杉樹逆風向的傾斜,頓時感覺不對勁。于是我悄悄潛伏過去,發現那棵特立獨行的杉樹上有一名敵軍在瞭望我們宿營地的情況,底下還有近兩百敵軍,于是我趕緊回來向大隊長匯報!”
“好!如果情況屬實,你就立了一件大功!”
流星大隊長先是表揚了小隊長鐵頭,接著吩咐道:“你去把六位中隊長給我找來,記住,悄悄地,不要聲張!”
“是!”
隨著夜色漸深,營地的篝火很快熄滅了大半,也漸漸的歸于安靜。
而同時,山丘上的杉樹林中,一行胸前配有閃電滅世徽章的黑衣人,卻悄悄地向山下營地潛伏了過來。
其中一名黑衣人小聲的跟同伴說道:“看來異教徒們都休息了。”
“那當然,趕了一整天路,累也累死了,一個個還不睡得跟死豬一樣。”
這群黑衣人很快就悄悄地接近了營地。
眼見再翻過四五十米外那道馬車輜重圍成的簡易防御工事,就可以突進營地里大殺特殺了。
領頭的一名身著雷紋銀甲的大隊長奇怪地說道:“防御有這么松散嗎,怎么一個值夜警戒的人都沒有?”
“不好!有埋伏!”
另一名身著雷紋銀甲的大隊長驚叫出聲。
“哈哈哈,你們醒悟的太晚了!”
營地的馬車簡易工事后面突然站起了一排排射日箭神殿和疾風劍神殿的聯軍騎士,領頭一名風紋銀甲的大隊長大喝道:
“給我放箭,射死他們!”
“咻!”“咻!”“咻!”……
密密麻麻的箭矢射向了營地外的將近兩百名雷罰神殿騎士,而射箭的每一位箭手都至少是一階武者,每一箭的力道都至少是兩百斤。
“不!”
“有埋伏!快逃!”
“不能逃,射箭的大多是射日箭神殿的騎士,一兩百米外都還很有準頭,跟我往前沖!”
“對!往前沖過去才有活路,跟我沖啊!”
原本瀕臨奔潰的雷罰神殿眾騎士們,又在領頭的兩名雷紋銀甲大隊長的帶領下頂著箭雨沖鋒了過來。
“特么的,不退反沖,不怕死嗎?”
鐘南山罵了一句后,又迅速抽箭搭弓,瞄準一名黑衣騎士后迅速松開弓弦。
“咻!”
那根離弦而去的白羽利箭,剎那間像一道閃電般洞穿了那名黑衣騎士的胸膛,繼而再次命中了他后方另一名黑衣騎士的手臂。
四十多米的距離,對于四十米距離十中八九的鐘南山來說,要射中并不是很難。
“不行!那十個穿著特制戰甲的敵人速度太快了,得先射殺他們!”
鐘南山立馬又抽箭搭弓朝一名身著雷紋黑甲的敵人射了一箭。
“滋!”
那名雷紋黑甲的敵人并沒有注意到鐘南山突然朝他射來的一箭,但是就算這樣毫無防備,鐘南山的白羽利箭也只是堪堪射穿戰甲,連箭頭都還有小半截卡在了戰甲外面。
“這么堅硬?絕對不可能是鐵甲,一定是特種鋼甲或者合金戰甲,這誰能射穿他的戰甲防御?”
鐘南山心中暗罵,他這一箭的戰果也就是把那名雷紋黑甲的敵人給射得倒退了兩三步。
然而,下一刻……
“噗哧!”
一根泛著青色光暈的箭矢就射穿了雷紋黑甲的胸口部位,并一舉殺死了里面的雷罰神殿中隊長。
“好準!好鋒利……是流星大隊長!”
那抹青色光暈,鐘南山知道是流星大隊長的超凡之力,跟他師父的內息是差不多的東西。
“現在需要的是爭取時間,我耐力好,我來把剩下那八九個穿戰甲的阻住!”
鐘南山下定決心后,就迅速抽箭搭弓射向另一名雷紋黑甲的敵人。
“滋!”
接著,鐘南山又立即抽箭搭弓射向下一名沖在前頭的雷紋黑甲敵人。
“滋!”
“滋!”
“滋!”
就這樣,鐘南山就像植物大戰僵尸里的豌豆射手,連續毫不停頓的射擊把敵人阻住,只不過他的箭矢并不足以殺死雷紋黑甲里的敵人而已。
起初鐘南山要壓制八九個雷紋黑甲的敵人,常常顧此失彼,他們還能不斷前進。
但是等己方六個中隊長不斷用箭雨磨死三個雷紋黑甲的敵人,加上射箭阻止兩名雷紋銀甲敵人的流星大隊長抽空又射死兩個雷紋黑甲的敵人后,鐘南山幾乎憑借一己之力就把剩余四名雷紋黑甲敵人給阻在了十米外。
“累死了!”
“手都拉軟了!”
營地內連續近十波箭雨把敵人殺得只剩下幾十個后,馬車后的聯軍騎士也紛紛地松了一口氣。
同時,趁著歇口氣的功夫,一個個也關注起了鐵頭小隊長的震撼表演。
“鐵頭隊長厲害!”
“憑一己之力把敵方四名中隊長阻住,那何止厲害,簡直牛逼!”
“以前怎么沒聽說過咱們射日箭神殿有這么厲害的人物?”
“神殿那么多分殿,你又不跟鐵頭隊長在一個分殿,沒聽說過很正常!”
馬車后面聯軍這邊是一片歡呼,但沖鋒之路死傷慘重且舉步維艱的雷罰神殿眾騎士卻是要堅持不住了。
“不行了——沖不過去了!”
“對面有一個體力超強的怪胎,奶奶的連續射箭都不帶停頓的!”
“大隊長!趕緊撤吧!”
眼看只需再沖短短十米就能沖入營地內,但如今己方死傷的五十人都不到了,剩余這十米瞬間變為天塹。
就算他們兩個超凡能夠沖進營地又能如何,恐怕最后也會被圍攻殺死。
想到這,兩名雷紋銀甲大隊長只能不甘心地怒吼道:“撤!都撤!趕緊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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