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嗶——嗶——”
熟悉的哨聲傳來,鐘南山精神一振,援兵來了!
“白冰,南風,趕緊撤!”
中年男子招呼同伴一聲,而后沖進原先的那輛馬車內提了個包袱后就溜進了附近一條小巷子,看起來對臨河城很熟悉的樣子。
“靠!差點又是半個月就被迫穿越返回了!”
鐘南山后背抵在街邊的商鋪墻壁上,渾身發軟地暗罵了一聲。
這次穿越他除去往返消耗的功德外,還余下37.35點功德,能夠讓他在異界待上373天,超過一年。雖然他計劃只在異界待上半年,差不多相當于本世界一個晚上的時間,但也不愿像上次那樣只待了半個月不到就被迫穿越返回。
再說,上次陰影神殿之行雖然不夠完美,但是怎么說也收獲巨大,從炎魔那里兌換到頂尖功法陰陽烘爐神功的前八層功法不說,還換取到一門對他幫助極大的高級秘術御獸探查。
然而這次穿越過來后,他前面半個月都在養傷,根本沒有什么收獲,就這么白白消耗大量功德無功而返,他怎么也是不甘心的。
他這次的心里底線是,就算不能跟上次那樣好運地弄到厲害的功法秘術,他至少也得把松風劍法修煉到小成境界,順帶著把鐵頭的箭術融會貫通!
“鐵頭隊長,你沒事吧?”
直到隊員小山喊他名字時,鐘南山才醒悟自己還橫躺在墻根下,連忙提著褲子爬了起來。
他站起來后,摸了摸腰間被斬斷的腰帶,以及一道劃過肚臍眼還在滲血的指長傷口,心中后怕不已,剛剛他要不是懶驢打滾滾得快,差點就被腰斬了,能沒事嗎?
“沒多大事,皮肉傷,你們呢!”
“我和大弓、碧眼三人受了些傷,就是牛眼,唉······”
包扎好傷口后,鐘南山和小隊幸存的其他三人也沒有心情喝酒聚會了,處理完牛眼的事后,就一起回城中央原雷罰神殿的騎士住宿區去了。
晚上躺在床上,鐘南山還回想著傍晚的那驚險一幕。
“……最后,那個中年男子手里提著的包袱怎么看怎么像是書籍,里面裝著的不會是功法秘籍吧?”
前面半個月養傷期間,他也不是完全閑著,利用鐵頭的小隊長身份和以前的一些人脈,也打聽到不少消息。
其中有一條消息,就是城中雷罰神殿即將被攻破之際,神殿寶庫內的功法秘籍、天材地寶和珍貴的靈丹妙藥等物被突圍人員帶走了大半。雖然其中大部分都被半途追回,但是依然有部分人員攜帶寶物藏入了臨河城中。
“看來,我這次異界之行如果還想弄到什么功法秘術的話,恐怕要把主意打到那些雷罰神殿余孽身上去了……”
鐘南山瞳孔中好似閃過一道光芒。
第二天,鐘南山起了個大早,就在小院內修煉了起來。
他當然不是修煉原先鐵頭的那門普通功法,而是轉修頂尖功法陰陽烘爐一百零八式。
畢竟他昨天傍晚已經吃過了普通功法的虧,這會兒已經迫不及待地要轉修耐力極其恐怖的頂尖功法陰陽烘爐神功。
再者,他現在住的地方雖然不大,但也是獨門獨院,隱私保護還是比較到位的,并不用太過擔心別人發現他的秘密。
“隆隆隆隆……”
小半個小時后,鐘南山體內開始發出暗沉的悶雷聲,這是修煉陰陽烘爐一百零八式內煉臟腑時自然發出的響聲,不仔細聽都會以為是幻覺。
“嚯!”“哈!”“嘿!”……
配合口中發出的一個個特定音節,鐘南山是越練越起勁,體內那團暖烘烘的熱勁一絲絲地不斷烘烤鍛造著他的心肝脾肺腎五臟。
而主排污的六腑,和主藏精的五臟是相生相克、互為表里的關系。
比如心臟對應六腑中的小腸,心律不齊的人一般顯瘦,那是因為他的心臟影響了負責吸收食物營養的小腸,讓他的小腸功能也不如常人健康,從而使得飯沒少吃但營養吸收不了。
另外,肝對應六腑中的膽,所謂肝膽相照;脾對應六腑中的胃,所以脾氣來了時說氣飽了不餓;肺對應六腑中的大腸,肺上火時拉屎都很阻塞不潤滑,而且拉的屎很干燥;腎對應六腑中的膀胱,腎不好的人,暫存尿液的膀胱也別想多好,尿頻尿急尿不盡是常態……
所以,陰陽烘爐一百零八式鍛造強化五臟的過程,也是間接鍛造強化六腑的過程。
“呼——,沒有丹藥靈物的輔佐,修煉起來真是慢啊!”
半個小時后,鐘南山長吐一口氣,停下了陰陽烘爐一百零八式的修煉。
他雖然打昨天傍晚那中年男子的主意,但是以這副身體目前初入三階武者的實力,顯然是把握不大。
所以,他一方面要尋找適合的動物來刻印御獸微型法陣,用以施展御獸探查秘術探查昨天傍晚那個中年男子的蹤跡。
另一方面則要盡快提高一下自身實力,不但要轉修頂尖功法陰陽烘爐一百零八式,還要熟悉一番鐵頭原本就會的箭術。
最后都準備好了,才能夠把握更大的暗中襲殺那個中年男子。
“哼,殺了我一名手下,我自己也差點被你攔腰剁成兩截了,這事沒完!”
吃完早飯后,鐘南山也順帶去巡邏隊的中隊長那里領到了一張六石弓。這是他昨天就職時就跟中隊長申請的,原先鐵頭用的那張長弓在混戰時就已經遺失了。
“就這個地方吧!”
巡邏間隙,鐘南山就獨自找了個河邊有棵水缸粗大樹的地方打算練習一下箭法。
雖然他腦海中有一些鐵頭練習箭術的記憶,但他以前畢竟從沒有碰過弓練過箭,所以還是循序漸進的練起更好。
“鐵頭殘留記憶中,他能一百二十米固定靶十發九中,百米內固定靶更是近乎百分百中,比之百步穿楊的五十米也不逞多讓……我就算以前沒練過箭,差的比較多,但怎么說跟鐵頭用的也是同一副身體,三十米距離應該不成問題吧……”
于是鐘南山在大樹樹干中心用劍鉆了個孔當靶心,再后退了六十步,估計差不多三十米的樣子時就停了下來。
“準備!”
鐘南山帶上護指,左手持弓,右手食指和中指夾起一根箭矢,箭身搭在長弓的箭臺上,箭尾槽扣在弓弦上。
“吱——”
他右手中間三指一把拉開弓弦,學著鐵頭記憶中的樣子瞄準了一下大樹樹干那個靶心,繼而右手拉弦的三指迅速張開——
“咻!”
“篤!翁~~~”
鐘南山臉色難看極了,竟然射到旁邊樹上去了。
三十米,只不過相當于籃球場上兩座籃球架之間的距離,他瞄準一棵水缸粗的大樹射箭竟然還射偏了。
真讓人……
泄氣是不可能的,鐘南山雖然有些失望,不過這更激起了他的斗志。
于是……
他干脆從十米距離開始練習。
“篤!”“篤!”“篤!”……
根據自己箭矢的落點,他不斷調整自己的射箭姿勢,也不斷微調自己的瞄準姿勢……
漸漸的,鐘南山箭矢的落點距離靶心越來越近,甚至射中靶心的次數也從開始的偶爾碰運氣,到后來的連綿不絕。
等到傍晚巡邏結束后,鐘南山十米距離已經能夠做到百發百中了,開始練習二十米距離的射箭。
“呼——,真累啊,還是要購買點丹藥,加快轉修頂尖功法陰陽烘爐一百零八式的進度,這樣才能堅持更久!”
他腦海中有鐵頭練習箭術的記憶,就像有高手手把手教他怎么射箭一樣,目前缺的只是勤修苦練!
射箭,掌握技巧后,提高射箭水平的方式……
無它,唯手熟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