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李存真在滿清的北京城埋下了兩條暗線,一條是柳河、蘇炳、刁長貴一干白家島老兄組成的甲組,這組人早在十幾年前就跟著李存真了,任務也還是做密探;第二條就是左車、滿溢等人組成的乙組,乙組不論是能力、武功還是資歷都不遠如甲組。李存真認為自己放兩條暗線在北京足夠打探情報了。由于甲組資格老,李存真格外信任,于是就讓甲組和投誠的滿奸多模、羅珞、索豐等人聯系,把資源都給了甲組。
可是,李存真太過自信了,讓一條小泥鰍給騙了。索豐被俘伊始就想著脫身之策,機緣巧合,更多的是索豐確實足夠聰明,順應了李存真的自負索豐終于成功騙取了李存真的信任。
索豐回到北京之后立刻掉轉槍口就把李存真的甲組給賣了。甲組遭到破獲,甲組情報站差一點全軍覆沒。
柳河,代號六哥,由于為人機靈又仗義,在隊友的掩護下好不容易逃得性命,蘇炳、刁長貴和其他組員不是被殺就是被捕。
古人云:真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乙組由于能力不行,沒有被分配資源反而保存了下來。左車、滿溢等人還混進滿清貴族的家中當雜役,或者去宮中當雜役,就這樣一潛伏就是四年。
李存真最大的成功其實就是策反賴塔。在歷史上賴塔就是一個慫包,能上位全屏自己有靠山,他的靠山就是蘇克薩哈。從賴塔的幾次表現來看,他不失為明李在滿清內部安插的最成功的間諜。
由于賴塔身居高位,索豐幾次想要搞掉賴塔都沒有成功。特別是坐天山之戰,賴塔竟然帶回來一半前鋒營的人馬,這在滿清內部算是立了大功的,畢竟那可都是滿人啊。滿人本來就少,如果死光了,滿清立刻就會變天。所以,從那以后索豐想要動賴塔就更是難上加難了。
為了表彰賴塔,李存真讓左車、滿溢等人聯絡賴塔,給了表彰,承諾以后一定在明李內部給賴塔一個不低于尚書的職位和一個伯爵的爵位,此外前后還給了賴塔二十五萬兩銀子的獎金。
其實所謂的爵位在賴塔那里分量并不重,重要的其實——眼珠是黑的,銀子是白的——賴塔終究還是敗在了銀子之下。
這一次,滿清有了大動作,賴塔忙不迭地想要聯系左車、滿溢,一個是邀功請賞,另外一個也是怕萬一明李打輸了,別再惱羞成怒把自己賣了。
聯絡左車的是賴塔家的奴才僧庫勒。僧庫勒這個詞的意思是韭菜,現在用作人名也是希望能夠人能夠陽剛、茁壯。
當下,僧庫勒不敢怠慢,趕快就往左車等人的乙組聯絡站跑,可此時天已經黑了。
滿清的北京城是實施宵禁的,此時莫要說晚上在街上行走,即便是在白天也不可以三個人以上聚集。聚在一起喝酒、打牌那就更不允許了。
僧庫勒鬼鬼祟祟在大街上轉了一圈,提心吊膽地躲避這執行宵禁的滿清巡邏兵。可是,這巡邏制度實在是編排得太好,根本就沒有辦法穿過,無奈之下只好又返回府邸。
“奴才無能啊……”僧庫勒跪在地上。
“起來,快起來……”賴塔一邊說著一邊把自己的奴才扶了起來,“去不了就去不了,咱們再想別的辦法。”
“主子,這事這么著急嗎?一晚上都不能等?”僧庫勒問道。
賴塔嘆了一口氣說道:“當然是越早越好,卻也不是說一晚上都不能等。我也是讓你去叫人,能早一點自然是好的。”
“那邊真的有人有那么大能耐?”
“那是當然。你不知道,漢人人多,奇人異士更多,讓你去叫人,他們飛檐走壁,從屋脊上跳躍自然是能來咱們這里的。你沒學過輕功自然是不行。”賴塔回答。
“主子,到底是什么事啊?”僧庫勒問道。
“別問了,你知道的越少越好。”賴塔說道。
兩個人在屋子里面嘀嘀咕咕半天,僧庫勒才悄悄出了屋子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里。
此時,兩個人還不知道隔墻有耳,消息早就被潛伏賴塔府中的探子知悉,報告給了鰲拜。其實,探子是鰲拜派來的,目的是想探聽蘇克薩哈的消息,以備日后搬倒蘇克薩哈所用。賴塔是蘇克薩哈心腹,鰲拜自然是要多加“照顧”的。谷 鰲拜當天夜里就得到了消息:賴塔著急找什么人,很可能要說些什么。鰲拜不明白賴塔到底要干什么,但是他聽巴勒山說過賴塔在坐天山之戰中很可能保存實力,于是就故意把消息透露給了賴塔的“死對頭”索豐。
索豐這么多年以來一直盯著賴塔。因為當年他們是一起“投降”李存真的,只是索豐是假投降,而他一直認為滿清很多失利都是賴塔所謂。只是苦于自己只不過是一個護軍根本斗不過賴塔。
不過,索豐終于被鰲拜看上,被用作針對賴塔的槍。這幾年升官也挺快,已經是牛錄額真了。
兩天以后,賴塔終于和明李駐北京的情報站取得了聯系。讓賴塔意想不到的是,柳河此時就在北京。
柳河偽裝成大夫進了賴塔府中,兩個人在賴塔房間內見了面。先是一番大聲說話,說得都是問診的話,希望能夠掩人耳目。然后便趕走了其他人只有二人在室內開始正式的交談。
“賴塔,你已經被盯上了。”柳河說道。
“什么?”賴塔聽了十分驚訝,問道,“六哥怎么知道的?”
柳河低沉著說道:“據我所知,盯著你的人是鰲拜。鰲拜如今勢力越來越大,已經把手伸到巡防營了。夜間在你家周圍安排了許多哨探,所以你的人晚上根本就出不了府。明白嗎?”
“你是說加派夜間巡邏人手,只針對我的?”
柳河點了點頭說道:“這一次我來見你也是冒險,幸好我懂一點醫術。待會我給你真的開幾服藥,你就真的煎藥然后喝了,否則搞不好事情會鬧大。賴塔,你記住,你誰也不能相信,知道嗎?你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你病了。”
“啊?不是……我說六哥啊……這有必要嗎?”
“當然有必要!”柳河說道,“我告訴你,我干這一行已經快二十年了,能活下來就是因為我誰不不信。”
“唉……好吧,幸好我今天早上說自己有點頭疼,讓僧庫勒去找個醫生來,沒和他說太多。”
“干得好!賴塔,你一定要記住,你誰也不能信。別說是你府上的奴才,就算是你老婆你也不能信。僧庫勒跟了你十幾年,你怎么知道他沒有被人收買?”
“這……這不會吧?他……”
“行了,我也沒說僧庫勒是奸細,我只是假設。總之,現在你誰也不能信。”
“既然是這樣……好吧。那……可是六哥……這樣的話你來這里也很危險啊!”賴塔大聲說道。
柳河壓了壓手,意思是讓賴塔小點聲,“沒事,我來北京已經一個多月了,好多人都被我給治好了,現在我已經成了紅人,你找我看病正合適,不會引起別人懷疑的。前天我還去給遏必隆看病了。”
“啊?”
“沒事,不用擔心,不會露餡的,我都和你說過,我懂醫術。”柳河繼續說道,“只是這一次來我就半個月不會再來,如果有什么事你就讓你的人去我的藥鋪抓藥。”
“嗯……嗯……好的。”
“現在你說吧,有什么事?”柳河問。
“哎呀,你可不知道,事大了!”插ptererro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