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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卌八章 文官和太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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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顯祖問道:“元首,這么說在下還是不太明白。不是說有賺大錢的方法嗎?怎么說了半天宰相的事?這宰相和文官的事兒大家算是明白了。可是賺大錢的事情還是不明白。”

  說罷,眾人又是一陣大笑。

  “是我沒說明白啊,是我沒說明白啊……”李存真笑著說道,“我繞了大圈子了。我們接著說。由于沒有宰相,所以說皇帝和文官集團之間是存在沖突的。不論是嘉靖、隆慶還是萬歷皇爺,都受過文官的氣。特別是萬歷皇爺就更是受氣了。文官們天天拿著朝廷的俸祿,基本上不干正經事,忙著窩里斗,這其實是傳統了。如果不窩里斗,就斗皇帝。這些文官喪心病狂,甚至偷窺萬歷皇爺的隱私。

  而且非常貪婪。別的不說,分撥下來的治理河務的銀子,這群文官傷心病狂的也敢貪污。錢被貪墨了,事情沒辦成。萬歷皇爺找人去徹查,結果來徹查的也是文官,都是一個集團的,自然是相互包庇。皇帝有所不滿,文官就用筆桿子當武器,制造不利于皇帝的輿論,逼迫皇帝就范。甚至在史書里面胡言亂語。

  萬歷皇爺想,既然文官不干活,那就只能任用太監了。太監們其實也不干凈,但是至少能干一點活。所以,萬歷皇爺就把太監派往各地。收稅、治河的都是太監在做,文官看著自然眼饞,因為他們搶不上槽了,沒活干自然也就沒有油水。太監們對皇帝陛下那是忠心耿耿的。不忠心也不行,而且萬歷皇爺的權威可以直接凌駕在太監身上。就拿治理河務來說吧。萬歷皇爺下了死命令,太監們負責治河,如果汛期河堤決口,就殺掉治河的太監。結果,許多太監在汛期到來的時候干脆就搬到大堤上去睡。反正,如果決堤了自己橫豎都是死,要么淹死要么被圣上殺死。在萬歷皇爺的嚴令之下,你們看看,黃河治理的多好啊,這么多年都沒有決口。”

  “這么對文官不就完了嗎?”楊添秀說道,“那個騷官膽敢貪墨治河的銀子,導致決堤,殺掉。如果這還鎮不住,殺他全家!”

  楊添秀說完,陳顯祖、李茂之、張煌言都掩住口鼻嗤嗤地笑。

  “這個……”李存真一時犯了難,但是見有人不明白,便說道,“不行!怕是不行啊!”

  “怎么不行?”

  “你讓誰去殺文官?”李存真問。

  “讓其他當官的去啊!”

  “文官都是一伙的。皇帝說殺,文官們卻說殺不得,怎么辦?難不成你讓萬歷皇爺親自提著刀子殺人嗎?”

  “哎呀,這么麻煩!讓太監去!”楊添秀說。

  “如此一來,文官就更不答應了,這叫什么?這就叫做宦官專權。宦官居然騎到了文官頭上,能殺文官,這還不是專權嗎?如此一來,皇帝哪里會受得了文人的唾沫?歷史上宦官專權都是最黑暗的時代。皇帝陛下再特立獨行也不敢承擔如此污名,所以就沒有這么干的。”

  “啊?這么說來,還真治不了他們了?”

  “是啊!所以,萬歷皇爺早就看透了文官了。他用太監用的更加順手。而且太監其實是忠誠于皇帝的,他們有了權力反而可以克制文官,實現制衡,皇帝才能在中間有所作為。當年天啟皇帝駕崩之前拉著烈皇的手告訴烈皇說:魏忠賢是個魏忠賢是個可用之才,恪謹忠貞,可計大事。可惜烈皇被文官蒙蔽,處置了魏忠賢。導致東林一黨獨大,最后怎么樣?滿清一來,東林之中不乏忠烈殉節者,但是總還是投靠滿清的多。”

  “文官著實可惡!”楊添秀咬牙切齒地說。

  李存真說道:“重用太監,獲得金錢是萬歷皇爺的一大功績。你們要知道,太監雖然也貪污,但是總還是能給皇上收上來稅的。有了錢就好辦事了,萬歷三大征都贏了。天啟時候大太監魏忠賢也是搞錢的能手,錢起到了作用,天啟七年的時候就是滿清最危險的時候,倘若天啟圣上福壽能再綿延三年,怕是也就沒有滿清什么事了。

  其實,在座的諸位想要搞清楚萬歷皇爺為什么愛錢,在國內就要看到沒有宰相的情況之下重用太監這一現象,在國外你們要看到三十年戰爭的影響。”

  “三十年戰爭?”夏景梅問道,“這是什么?”

  “皮埃爾更加明白吧?”李存真說道。

  皮埃爾趕忙說道:“明白,明白!不過我現在已經脫離了天主教會了,我現在是一個世俗的官員了,大明的官員。”

  “是的!你是大明的官員,你說一說三十年戰爭的事情吧。”

  “這個東西其實也不復雜。根子在美第奇家族這里。美第奇家族是銀行起家的,老美第奇認為金融要做大后面沒有權力支撐是不可能的。有競爭力能夠增值,有權力就可以保值。為了獲得權力,老美第奇就資助了一個紅衣主教去競選教皇。這個紅衣主教當了教皇就回報美第奇,使美第奇銀行變成了羅馬教廷的代理銀行。也就是用耶穌的神權做擔保,信用大漲。美第奇發了大財。

  由于美第奇沒有軍隊,為了擴大影響,美第奇家族于是就資助藝術家,比如達·芬奇就受到過美第奇家族的資助。藝術有宣傳效果,自然大家都知道美第奇。再后來美第奇家族想,我為什么要資助別人呢?我自己家人當教皇多好。由于美第奇家族有錢,于是美第奇家族出了四個教皇。到了利奧十世的時候,他就開始賣贖罪券。”

  “贖罪券?”夏景梅問道,“那是什么?”

  “我們是天主教,我們認為人來到這個世界上是有原罪的,而原罪的最直接后果就是人會死,所有的人都逃不掉,死了之后下地獄。”

  “這我們也有啊!”夏景梅說道,“神秘兮兮的,不都那么回事?”

  “就是!這也不稀奇啊!佛教不也這么說嗎?”楊添秀應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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