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哪位大哥賞幾個推薦票吧!這么多天了!沒有人留言,沒有人推薦,感覺像是在單機!拜托了!至少讓我知道有人看!)
李存真對陳顯祖說道:“陳先生,你們有所不知,我此前和英國人做了個買賣,就是要他們英國的一種馬,叫做夏爾馬。這馬十分高大,四條腿著地,比趙無極還要高半頭。”
“這么高?”何天驕大叫道,“這是馬還是大象?”
李存真說道:“這是馬,很好的馬!還不都是為了你們的騎兵準備的?不過說實話我也不知道這夏爾馬到底能不能當騎兵的坐騎。我記得這種馬雖然高大但是速度不夠快,不過如果當不了戰馬就讓他們當挽馬,用來拉大炮。”
他對陳顯祖繼續說道,“還勞煩陳先生跑一趟,跟英國人接洽這單生意。走之前我已經同意英國人在水真臘設立通商口岸,這個事情工部的羊老板已經在辦了。現在的問題有三個,一個是英國人能不能不遠萬里給我弄來夏爾馬,如果弄來了那就運過來,如果沒有那就算了。二是馬六甲現在被荷蘭人占據著,而英國和荷蘭之間馬上就要進行第二次英荷戰爭,這一仗英國怕是要敗,如果英國真的敗了,我怕荷蘭人封鎖馬六甲切斷我們和泰西的一切聯系,我們得不到白銀怕是要不好辦了。要么我們就要魚死網破襲擊大員,要么就得想辦法讓日本吐出些白銀來,這還得有賴于國姓爺的日本商路。所以我們占了濟州島,這島子正好在中國、朝鮮和日本之間,懸在海上,以后做生意也方便。第三我還有些擔心清軍的廣東和福建的水師會配合安南襲擊水真臘,需要仔細探聽消息,如果清軍水師確實有襲擊水真臘的打算,就要好好防守。如果沒有襲擊水真臘的打算,那么還請陳先生通知王金玉和楊氏姐弟立刻北上。如果能夠北上,務必在來年五月前到達廈門外海,如果不能在五月前到達廈門就要晚一點啟程,一定要等著,等六月以后再過廈門北上。反正就是不能在五月到達廈門。至于原因,你就跟他們說,就說我算到會有臺風。”
陳顯祖不明所以地問:“別的都好說,只是廣州福建水師的消息我怎么得到,他們會不會襲擊水真臘我怎么能知道呢?”
李存真說道:“常琨早就已經派了探子過去。道長你到了廣州,住在鴻通客棧,自然會有人和你聯絡。陳先生再勞煩你去澳門一次,看看能不能招募到會筑造火炮的人,再一個就是會造船的人。這個事情非常重要。我們的槍炮都是從英國人那里買來的,船只英國給制了一艘,貴得離譜,其他的都是搶來又修好的,晃晃悠悠也不結實。特別是以后我們要拓展商路,必須自己會造船。錢的事跟羊老板說,他有辦法。只不過要記得,我們不是要工人,我們不缺人,我們是要技術,你的挑中人才。明白嗎?”
“大頭領的話,陳某聽懂了。”
李存真點了點頭,又對曹海濤說道:“你去濟州島自己要干什么知道嗎?”
“知道!”
“說來聽聽!”
“觀察濟州島的山川地形,繪制海圖,找到適合登陸的地點,設法搞清楚濟州島的兵力,包括水師和陸師。”
“還有呢?”
曹海濤抓了抓自己的后腦勺說道:“不知道了,還請大頭領給提個醒。”
李存真說道:“朝鮮再不濟也有三十萬人。文武、軍隊、百姓一應俱全,不是說想要咬下一塊肉就能咬下一塊肉的。你要看清楚,朝鮮有多少水師。特別是那種龜船很厲害,你要看看還有沒有,就是長得想個王八的龐然大物。你得仔細算一算想要隔絕半島和濟州島之間的海域需要多少船只兵馬。”
曹海濤說道:“明白!我這就去辦。”于是起身便走了。
李存真對眾人說道:“今天的內容要個保密,不能跟任何人,就算是自己的娘們也不行,明白嗎?”
“明白!”眾人應諾。
當鄭成功大宴群將,歌舞升平的時候,滿清已經開始行動了。昭圣皇太后博爾濟吉特·布木布泰是個了不起的女人,她安撫了突發狂躁癥的順治皇帝之后,立刻召開御前會議。
“眾位卿家,如今海逆朱成功兵圍南京,偽明張煌言率軍越過江寧已然占據了太平、寧國、池州、徽州四個府三州二十二縣。如果他再向西擴展與夔東眾賊聯合后果不堪設想。如今的情形已經非常危急了。我想就不用我再多說了吧?皇上吵著要親征海逆,已經派人四處去張貼告示了。現在京城里人心惶惶,騷動異常。眾位可有什么好主意嗎?”
一時之間朝堂鴉雀無聲,索尼、蘇克薩哈、鰲拜、遏必隆等一干滿洲大臣低頭不語,其他滿官漢官就更不敢發出一點聲響了。
太后猛然起身大聲說道:“你們這群沒用的奴才,平日里不是常常夸獎自己勇武嗎?又是神機妙算,又是決勝千里,現如今江寧危在旦夕,偽明就要復辟。你們卻一言不發,是何道理?”
鰲拜見眾人都不說話,趕快站出來說道:“太后息怒,江寧被圍,奴才也是心急如焚,食不下咽,夜不能寐,終日在思索策略。”
太后見到終于有人說話了,松了一口氣,坐下說道:“你說吧!你有何策略。”
“策略不敢當,只是些蠢想法,最后還得請太后和皇上拿主意。奴才以為,海逆不足掛齒!”這句話一說出來滿朝文武側目。鰲拜也不理會眾人的表情繼續說道:“海逆之所以能兵臨江寧,全是因為我大軍主力尚在云南,后方空虛,海逆渡海而來甩開了漢八旗,于是便占了個便宜。至于張逆,雖然占有四府三州二十二縣,也不過是僥幸成功而已。奴才以為只要擊敗海逆,張煌言必然受到各省駐軍的圍攻,到時候定然失敗,不足為慮。”
鰲拜見太后聽得入神便知道自己是猜對了老太太的心思,繼續說道:“皇上乃是九五之尊,豈可輕動?奴才以為,區區海逆不足以動搖根本,陛下不必親政,只要派個得力的大將軍前往即可。”
蘇克薩哈見鰲拜已經先看了口,便也跟著說道:“奴才以為鰲大人所言甚是,天子不可輕動。當務之急便是調集大軍迅速南下,一舉擊敗海逆才是。”
蘇克薩哈說完,朝廷文武全都隨聲附和。只有索尼默不作聲。索尼抬眼看了看鰲拜,只見鰲拜面目堅毅,再看看蘇克薩哈,蘇克薩哈竟然面有得意之色。心道:這是白旗系和黃旗系平日里斗得你死我活,現在危機時刻你們兩家穿起一條褲子了嗎?這一次可是事關江南半壁江山的大事,還算你們兩個識相。于是說道:“太后,奴才也以為應當立刻聚集兵馬南下才是。”
太后說道:“可是京城的人馬并不多了,要全都調集到南面去嗎?”
索尼說道:“如今當務之急是擊敗海逆,解江寧之圍。其實張逆不足掛齒,區區四個府也不是甚大的地方,他兵再多也不過是烏合之眾罷,只要稍有挫敗立刻就會土崩瓦解,待收拾了海逆,張賊不戰自亂。海逆卻最是要緊,鎮江乃是漕運樞紐,連同南北。鎮江一失,漕運就從中間截斷開了。京師一日不可缺了南方的漕運,若是海逆久在鎮江,即便江寧仍在我手,北方半壁也危在旦夕。如今京城尚有八旗人馬,應當系數征發,立刻南下,刻不容緩啊太后。”
鰲拜跟著說道:“太后,全國的滿洲兵丁除去那些包衣,只有四萬多人,不到三百個牛錄。除了部署在云貴前線和此前就調往江寧的幾支滿兵,拱衛京畿的甲兵不過一萬數千人。為了徹底壓服云貴的永歷,朝廷先后將滿洲的兩黃、兩藍、兩紅旗的主力和一部份兩白旗調去遠征。漢軍八旗則主要駐守在東南沿海應以應付海逆,剩下的一點滿兵撒在江寧、杭州、西安幾個重鎮。留駐京城的滿軍僅剩下正黃、正白、正藍這幾旗護軍,以及鑲白旗等各旗留京的一些零散甲喇。而前鋒營主力也在云南,左、右兩翼統領都去了,留京的前鋒兵只有小幾百人了。”
太后說道:“護軍是陛下的親衛乃是精銳中的精銳,先皇在的時候稱之為擺牙喇,人數雖少卻能以一敵百,豈能小看?”
鰲拜說道:“護軍旗自然是精銳,奴才的意思如果征調護軍旗怕是沒有人帶隊。”
索尼說道:“不如讓鑲黃旗護軍參領烏沙帶隊,先把他提升上來任個委署前鋒營統領。不知太后意下如何?”
太后聽罷,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