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誕節禮物?”
前段時間一直忙阿斯加德的事情,張明都忘了馬上就是美國最重要的節日了。
“u盤里面是什么?”
“禮物要自己拆開看,看完后,記得在心底悄悄的感謝我。”
奧莉薇婭那副神神秘秘的表情,張明對u盤里的東西更感興趣了,他點頭說:“我會盡快查看里面內容的。”
“東西交給你了,我也該走了。”奧莉薇婭說著閉上眼睛,張開雙臂。
張明笑了笑,給了她一個禮節性的擁抱,拍了拍她單薄的后背。
“小心點,別被抓。”
“也不看看我是誰,怎么可能被抓。”奧莉薇婭貼著張明的胸膛,閉上眼睛,似乎是在聽他的心跳。
“也不許干壞事。”張明想了想,補充一句,“不許干太出格的壞事,否則我會親自把你抓回來。”
“知道啦,你比我祖母還要嘮叨。”
“當然,如果真遇到解決不了的事情,記得給我打電話。”
“真的?”
“真的,然后我會根據實際情況,決定是落井下石,還是出手幫忙。”
奧莉薇婭:“……”
張明松開懷抱,用力揉了下奧莉薇婭的短發,“去吧。”
“嗯。”
奧莉薇婭重新戴上衛衣的帽子,最后看了眼張明,小跑著消失在黑暗深處。
把u盤放進兜里,剛走出巷子,就看到街對面,一個帶著鴨舌帽的男人鬼鬼祟祟的往張明的方向瞅,被發現后,還裝作若無其事的看報紙,嚼口香糖。
張明走過街道,站在鴨舌帽男人面前。
“你好,有事嗎?”鴨舌帽男人問。
“今天幾號?”
鴨舌帽愣了半秒,“12月12日。”
“幾點?”張明快速發問。
鴨舌帽低頭看了眼手表,“19點一刻。”
“謝謝。”張明說,“因為我選擇不幫忙,所以鹵蛋局長就派一群,會在晚上七點鐘,拿早間晨報擋住臉,以為帶個帽子就能偽裝的新手特工監視我?”
“神盾局可能對你講:我是個危險人物,你的工作是看住我的一舉一動,這是為了保護世界。但說真的,鹵蛋局長派你過來的唯一原因就是我倆剛才沒談攏,他在用這種方式惡心我。”
鴨舌帽男人被張明拆穿,一張臉迅速漲的通紅。
張明說的沒錯,他的確是神盾局的新人,甚至還沒過實習期。
“別再跟著我了,天氣這么冷,跟你的同伴一起去喝杯熱可可,吃上一個披薩,然后租幾盤錄像帶回家看。如果我是你,明天就會辭職,去找個靠譜的工作。”
張明又指了幾個“路人”,點破他們的身份。
等張明走后,他們聚到鴨舌帽身邊。
他們剛和上級匯報工作,上級特工說了句明白了,就讓他們解散。
沒有責備,也沒有下一步指令,就像是早就料到他們會被發現,這讓這群候補特工十分受挫。
“我們現在怎么辦?”一名女性特工問。
鴨舌帽回憶張明的話,他說:“要不……去吃披薩?我請客。”
第三視角攝像頭浮在空中,觀察著行人的動向。
這回沒有人跟著張明了,至于監視,以鹵蛋局長被害妄想癥的性格,那肯定有。
不過只要不影響張明的生活,他也就無所謂了,反正最核心的嗶站系統,在腦子里藏著,誰都發現不了。
去商場買了些甜點,又去星巴克買了三杯咖啡,張明叫了一輛的士,前往斯塔克工業。
他不是去找托尼,剛才商場的新聞里,播放的就是托尼在歐洲旅游時,和一個超模之間的緋聞。
張明是去莫伊拉的實驗室。
出租車穿行在紐約街頭,司機是一名熱情健談的白人大叔,穿著制服,頭發打理的很整齊,這輛有年頭的出租車,也被他拾到的很干凈,有一股淡淡的檸檬味。
司機大叔熱衷于分享日常見聞,他說,昨天夜里,還遇到了自發的“平民英雄”組織。
“平民英雄?”張明問。
“就是一群沒有超能力的普通年輕人。”
等紅綠燈的時候,司機大叔轉過來說:“他們學著超級英雄的模樣,穿著緊身衣,拿著警棍、防狼噴霧之類的小東西,三五人一隊,晚上在街道上巡邏,保護普通人的安全。”
“聽起來不錯。”
“是很不錯,如果現在的年輕人,都能少去酒吧夜店,多做這類事情,這個時代會好很多。”
后面的車按下喇叭,司機大叔重新發動汽車。
張明望著窗外,來來往往的行人。
不少店鋪已經把圣誕樹擺了出來,提前預熱氣氛,一些小孩子,聚在樹下開心的拍照。不遠處,兩名警察正靠在警車邊,喝著熱咖啡,而在街對面,一伙穿著奇裝異服的平民英雄,也在進行巡邏。
他們再見到彼此后,互相揮手致意。
超級英雄和超級反派的出現,改變了世界很多,但落實在日常生活中,又像是什么都沒有變。
飯還是要吃,工作還是要做,房貸、車貸照樣每個月發催款單,可能唯一的不同,就是每個人更加珍惜當前的平靜生活。
下了車,來到位于斯塔克工業內部的莫伊拉實驗室,時間不到八點,實驗室內亮著燈,依稀傳來兩位學者的探討聲。
敲了敲門,實驗室內的談話聲停止,不一會兒,門被打開。
開門的是安吉拉。
在看到張明后,她眼睛一下就亮起來,不自覺得露出笑容,但笑容持續了不到半秒,就化為了……驚恐!
安吉拉一下子關上門。
“嗨!我回來”張明剛往前邁了半步,差點被門砸中臉。
咚咚。
張明再次敲了敲門,“發生了什么?”
門的另一側,安吉拉緊貼著門,不敢讓張明進來。
張明怎么回來了,不,他回來很好,可是……怎么偏偏這個時候!
最近忙于研究,安吉拉已經三天沒洗頭了,妝也沒畫,昨晚因為要盯著實驗數據,連衣服都是穿了兩天沒有換的!
“莫伊拉,我現在是不是看起來很糟?就像流浪了一個月的野貓。”
外面張明還在問發生了什么事,安吉拉急的在實驗室團團轉。
莫伊拉一指角落的房間,“你拿著我的衣服,去洗澡!現在就去!張明由我應付。”
自從有了這間實驗室后,莫伊拉就不怎么回家了。
白天在神盾局上班,晚上就來實驗室住,所以在實驗室,她有常備的換洗衣服,里屋也被改造成了臥室和浴室。
等安吉拉沖進浴室后,莫伊拉才打開門。
“安吉拉呢?”張明問。
“她……她不小心碰、碰到了危險藥劑。”莫伊拉別過頭,磕磕巴巴的說。
“嚴重嗎?”
“不,一點都不嚴重,只要沖洗干凈就行了……喔!你還帶了甜點!”她僵硬的轉換話題,接過張明手里的小蛋糕。
“我最喜歡吃甜食了。”莫伊拉說著,一口一個的往嘴里塞著小蛋糕。
我在干什么啊!莫伊拉想,看著玻璃映照下,那個胡吃海塞的女人,她簡直不敢相信那是自己。
“咳咳”莫伊拉掐著嗓子,張明趕緊遞過去咖啡。
“你慢點,我買了很多。”
莫伊拉搶過咖啡,咕咚咕咚,一口氣干了半杯,總算是能呼吸了。
最初加入神盾局時,上級曾問過她,是否要擔任外勤特工,畢竟懂技術的外勤特工也很吃香。現在想起來,莫伊拉很慶幸自己作對了選擇。
她十分、極其、特別不擅長說謊!
“你先坐,有個實驗正在進行,我、我先去盯著。”莫伊拉推過來一個把椅子,不等張明再說什么,就急匆匆的離開。
莫伊拉……怎么都有點怪怪的。
被一個人扔下的張明,坐在椅子上,等待安吉拉出來。
忽然,他看到旁邊有一臺筆記本電腦,想起奧莉薇婭給他的u盤。
“這臺電腦,我能用嗎?”
得到肯定的回復后,張明打開電腦,沒有開機密碼,桌面上都是一些資料文獻,他也看不懂。將u盤插,系統中多出了一個磁盤,點進去后,里面有兩個文件夾。
在看到第一個文件夾名字時,張明的視線就挪不開了。
“張明時間系能力詳細分析”。
去后,里面有一堆視頻,都是張明進行各項行動過程中,留下的影像資料。視頻下面是不同的報告文件,以及一個能力分析總結。
在最下面,有一個音頻資料,標注為:奧莉薇婭給老板的圣誕禮物(1)。
筆記本旁邊有一個耳機,張明戴上耳機,了播放:
“老板,這是我送你的第一個圣誕禮物。”
“那個叫大頭目的家伙,雖然被你殺了,但是他在前往維也納之前,把對你的能力分析,做了一個備份,存在郵件中。只要超過三個月,他沒有對郵件進行處理,就會自動發送給各大間諜組織。”
“我這兩天在網上調查……保護你的個人的時候,剛好看到了,就幫你全部刪除了。這最后一份,我就交給你啦!”
音頻資料到此為止。
大頭目曾分析出張明的能力是時間,并且精確計算出是五秒。
親手解決掉大頭目后,張明請托尼徹查過大頭目留下物品、信息、個人賬戶,可都沒有發現類似的資料。
如果不是奧莉薇婭,沒準幾個月后,全世界都會知道張明有時間剪輯的能力。
在感到后怕同時,他也慶幸自己當時打開了車門,救下奧莉薇婭。
關閉了文件夾,他看向第二個禮物,這個文件夾的名字就有意思了:
“記得一個人的時候再打開”。
張明點進去。
“你確認是一個人嗎?”
再點進去。
“再左右看看,否則你會后悔的。”
張明再點開,又是文件夾,一連打開了七八個文件夾。
“我就要打開了,做好準備哦!”
點開最后一層,嘩啦啦,彈出了數百張照片!
全都是安吉拉的照片,有她高中時的,還穿著校服的,有她在大學時參加各種活動的,還有在羅曼餐廳打工時,她忙里偷閑的自拍。
一張一張的瀏覽,看著安吉拉從稚嫩,逐漸變得成熟,張明有種伴隨她一起長大的錯覺。
這時一個音頻自動播放。
“第二個圣誕禮物。這些都是我從安吉拉手機里偷出來的,同樣,除了她自己,全世界就你一份,我在她手機里做了安全措施,沒人能再弄出來,對了!”
奧莉薇婭故意壓低嗓音說:“千萬不要在有人的時候,打開最后一張。”
最后一張?
被奧莉薇婭說的,張明都有點緊張兮兮,他左右看了眼,確認沒人后,點開了右下角的最后一張照片。
因為照片太大,電腦出現略微的卡頓,圖片自上而下的刷新出來。
先是頭發,然后是脖子,再然后是光滑的背,再然后……
張明咽了口唾沫,這應該是安吉拉洗完澡后,拍的背影,倒不是她有什么奇怪的癖好,而是為了觀察曾經被大頭目刺傷的位置。
但是……這也太……
“不好意思,我剛才去沖洗藥劑……”安吉拉的聲音,突然從背后出現。
張明嘴里的咖啡全噴在屏幕上,雪白的背影和黑色的咖啡,黑白分明。
“你這是在看什么?”安吉拉湊過來。
張明:“剪輯!!!”
時間倒流五秒,猛烈的電流刺激著肌肉,張明的速度突破極限,閃電般拔出u盤,放在兜里。
這時候,安吉拉小跑過來,“不好意思,我剛才去沖洗藥劑,等久了吧。”
張明注意到她潮濕的頭發,腦子里不自主的浮現剛才看到的照片。
“沒有,就看了一會兒照片。”
“什么?”
“我……我是說,我買了小蛋糕,你嘗嘗,很好吃。”
張明一口一口往嘴里塞著蛋糕,生硬的轉移著話題,直到被噎的半死,端起咖啡噸噸噸,喝了大半杯。
看著玻璃映照下的自己,張明想到了剛才的莫伊拉。
安吉拉捂嘴笑著,她搬了個椅子,坐在張明對面,就著甜點和咖啡,認真的聽他講述這段時間神奇的經歷。
夜色,悄悄變得深邃。
就在張明返回紐約,享受短暫的平靜生活時。
與美國有九個小時的阿富汗,剛升起朝陽,一輛吉普車緩緩行駛在顛簸的路上。
阿布打了個哈欠,透過后視鏡瞥了眼坐在后座的女人,這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或者說在阿布一生中,除了結婚當天的老婆,他就沒見過比她還美的女人。
這是他的新顧客,據說是來阿富汗旅游的。
旅游?
來這地方?
阿布可不信這種鬼話,不過就像當初他對張明講的,干他這行,不會問太多顧客的。
還是跟張明混比較有意思啊。
阿布想著當初滿地打滾的十戒幫匪徒,就忍不住露出笑容。
吉普車行駛到了路的盡頭。
“女士,再往前,車就開不進去了。”
沒錯,阿布還不知道這個女人叫什么。
“車停著就行,我一個人上去,大概三小時后回來。”
“一個人?”阿布皺起了眉,“這是無人區,再往前走就是深山了,雖然是白天,但還是會有危險。”
“對,我一個人。”
女人掏出手機,幾秒后,阿布的手機上,傳來款項到賬的通知。
“我已經把尾款付你,如果你不愿意等,可以走,愿意等的話,我會再付你一倍的錢。”
話說到這份上,阿布嘆了口氣,“女士,我可以不要那一倍的酬金,只希望你可以信守諾言,安全的回來。”
女人沒有回應,拎起一個小提琴包,下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