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常統領,他們出戰有功,但是你守城不失,也有功勞,我不會忘記的!”
聽到常昊曲意逢迎的話語,袁福通滿意地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夜間是一番歡喜一番作樂,袁洪只能說,幸虧這個時代,沒有什么夜襲的說法,否則,這北海城,能不能守住,可是要打一個大問號。
而對于自己的兵法,究竟要不要傳出來,袁洪也下了一個決定,就在酒席之上,舉著酒杯起立。
先是祝賀了袁福通,從北海侯更進一步,成就北海公,而后,袁洪趁著袁福通高興之時,才提出了自己的想法,想要在軍營之中講課,傳授自己的兵法之道。
“兵法之道?”袁福通一愣,仔仔細細地審視了眼前這個本族的后起之秀,要不是袁洪的來歷可以確認,所有的機緣都有來龍去脈,都有據可查,他都要懷疑,這是不是妖仙化形的了!
一個十八歲的少年,你修為精進,可以是天賦異稟,可以是祖靈賜福,可以是氣運所鐘,這都可以理解!
你能靈機一動,造出文房四寶,也能理解!
可是,兵法是什么?!
兵法,是數千年來人族與妖族戰爭之中用血,用命換來的寶貴經驗,你一個少年,有什么資格,談論兵法,甚至,還要廣而授之?!
難道,真有生而知之的圣人?
袁福通正在沉吟,那邊馬靈耀已經老大不樂意了:“老大,你不是說只傳授我為將統軍之法,臨戰應變之道嗎,怎么又要給所有人傳授?”
“為將統軍之法,臨戰應變之道?”袁福通細細咀嚼著這兩句話,越咀嚼越覺出了其中真意!
為將,統軍,臨戰,應變,這幾乎一語說盡了自己所知道的兵法啊。
看來,自己這個本族的后起之秀,說不定真是蘇家店鋪所說的什么天生圣人?
也是,人皇軒轅有蒼頡造字,我袁福通也不弱,有整個東夷大陸的人族氣運加身,如何就不能有袁洪降生,傳授兵法?!
袁福通是越想越喜,一合掌,頷首道:“袁洪,我本來是要應允了,不過既然靈耀侄兒有此說法,這樣吧——
這兵法一道,乃是國之大事,不可輕傳,馬統領,你召集小隊長以上人員,由我親自甄別之后,確定沒有奸細,就在城主府中授課,如何?”
“如此甚好,只是勞煩北海公了。”袁洪一笑,也無異議,此時,還不是春秋時期,孔子有教無類的時代,也不是隋唐時期,科舉取士的時代。
現在,就算是封神之中萬仙來朝的截教,不也因為有教無類,最后被一般心性不過關的弟子給拖下水,最終煙消云散?
袁洪自忖,氣運遠遠不及那通天教主,神通更是不及,哪敢逆勢而動?
先有一個平臺,有選擇地將自己的學問傳授出去,將自己的私貨夾帶出去,凝聚氣運人心,這,才是最重要的!
何況,人總是有奇怪的心思,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免費的東西,總是看不上眼,只有花費大價錢得來的,才會去珍惜!
書非借不能讀也,是這個意思;不買好的,只買貴的,也是這個意思。
公辦的高校,教學質量肯定比不上高收費的私立學校。
老師辛苦教書,不如肯定在收錢的補習班教的盡心,都是同樣的心理在作怪!
至于有了名氣之后,袁洪想不想,要不要做到有教無類,那就要看反響和自己的心情如何了。
“另外,本公還有一件大事,要宣布!”袁福通鼓了鼓掌,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這才滿臉笑容地開口:
“大家請看,這是本公的一件寶物,乃是白澤的皮所制,繪制了中土神州的億萬里山川河流!”
“這一次大戰,馬靈耀,年紀雖小,卻能斬將破敵,為首功,可以選擇百里方圓的土地一塊,封為馬亞,子爵,統領馬成有指揮之功,可以選擇五十里方圓的土地一塊,封為男爵,你們可以先在地圖上標出想要的地方,后世子孫可以繼承!”
“哇!一百五十里之地?!北海城,也不過方圓百里!還有封爵?!”一群人頓時震驚了,這些都可以傳承后世,可是王霸之基啊!
一個個頓時眼光灼熱起來,想知道自己的功勞,可以獲得多少賞賜!
呃,袁洪看著這一幕,也是醉了,他從來沒有想過,一個古人,竟然也有這么厲害的手腕:
他分封出去的,可不是自己的地盤,那是別人的,得打下來才是自己的。
可是這一手,就牢牢地將馬成,馬靈耀父子兩個,綁在了自己的戰車之上!
何況,還有封爵,袁洪已經不是剛開始的時候,不知道這爵位代表的意義。
一個子爵,意味著所有爵位比你低的人族,都要見禮,這低人一等,與高人一頭之間,氣運的增減,潛移默化中就產生了!
不僅僅是古代,就是現代,其實也是如此,當你羨慕畏懼某樣東西,某個人的時候,你的氣運,就在流失了……
如果,再有封地內的居民加持,那這個氣運,就很可觀了!
“代馬亞袁洪,你擒拿敵將,算次功,可以選擇五十里方圓的土地一塊,實封馬亞,男爵。
祖巫后土,為我方施法,挽回了很多本來可能犧牲的戰士,也可以選擇五十里方圓的土地一塊,實封子爵。”
稍稍一頓,袁福通笑瞇瞇地開口了:“你們二位,可以商量一下,兩塊封地,可以合并在一起。”
聞言,大家都善意地哄笑了起來。
“代馬亞金大升,浴血奮戰,朱子真,楊顯,統軍有功,實封馬亞,爵位功勛還嫌不夠,積累到下一戰一起計算。封地,為二十里。”
“其余戰士,斬首一級,即為一里方圓土地,可以前去軍法官處登記!”
“斬首十級,可以晉升什長!”
此話一出,歡呼聲,震動了整個軍營!
厲害!袁洪真的是不敢小覷這些古人了,也許,他們對自然科學的認識,限于條件與時間,遠遠不如自己的藍星。
可是,這對人心的把握,比起那些政客們,也不差多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