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平四年二月十二日,河間北部,池別水南岸。
“主公,不如我們率軍先攻張遼,將敵軍趕回北岸,如等黃忠,張飛大軍到后,我等便危險了”
逢紀起來拜道。
自張遼率兵南下后,便搶在袁紹大軍到達之前,渡過了池別水,結下營寨,建立浮橋,以方便大軍渡河。
先用幾個人拉著繩子游過對岸,將繩子固定,再用小船綁在繩子上,再鋪上木板,一座簡易的浮橋便搭建完畢。
這套方式現已成為劉范麾下標準的渡河方法了,畢竟繩子和小船對劉范來說,不算什么。
浮橋搭好后,張遼便命人結營守在了南岸。
“不妥,張遼所部雖不多,然其結營緊密,我等急切未可下之,且黃忠,張飛大軍頃刻即到,我等若此時攻營,必受其所制,空耗軍力也,不如先安營扎寨,待其軍到后再行決戰”
許攸起來拜道。
“主公,屬下以為,我軍勢強,敵軍勢弱,我等必能成也,又何必急于一時乎”
郭圖也跟著拜道。
“好,既如此便傳令三軍,安營扎寨,以待敵軍”
袁紹說完,眾將領命,唯有逢紀長相嘆息。
第二日,張飛,黃忠兵到,張遼將其接入大營。
“文遠,袁紹有何動向”
眾人坐下后,黃忠問道。
“稟將軍,袁紹大軍昨日便已達到,已于我南部安營”
張遼打開了地圖,向黃忠指了指。
黃忠看了看地圖,點了點頭。
“好既如此眾軍休整一日,后日我等便前往與袁紹決戰,益德,屆時就靠你了”
黃忠說完,張飛拍了拍胸脯。
“放心,包在我身上,我定讓那袁紹好看”
張飛說完,眾將又討論了一下作戰細則。
二月十五日一早,黃忠帶著張飛等人一起出了大營。
袁紹聽說后,也立刻帶人出了大營,兩軍相隔五百步,分別結成陣型。
按戰前部署,張飛率領白狼騎兵立于大軍之前,中間是重騎兵,兩翼是輕騎兵,而黃忠的第五軍則立于張飛之后,以長槍兵為前,刀盾兵為后,中軍則于大軍之中,黃忠,張遼,張飛,劉曄等將皆在此。
而袁紹諸軍則以巨盾手立于四周,圍住軍陣,其內則多布弓弩手,再之后便是斧錘手,長槍手,刀盾手,而中軍麾蓋之下,身著金甲紅袍者,便是袁紹也。
袁紹軍二十萬,皆匯集在此,密密麻麻,一望無際。
黃忠,張飛拿著望遠鏡,看著袁紹軍陣,笑了笑。
“這袁紹還真布下了個烏龜殼啊,我倒想試試他這烏龜殼硬不硬”
張飛說完,黃忠又看了一會。
“益德還是小心為妙,如事有不為,當速速退來,切不可戀戰也”
黃忠說完,張飛挺矛指了指袁紹。
“放心,這種烏龜殼,我還不放在眼里,待我去試試成色”
張飛說完,正要拔馬上前,卻被劉曄攔住。
“兩軍且慢,袁紹設立巨盾,便是以守為攻,我等如今斷不了輕動,否則途耗軍力,得不償失也”
劉曄說完,張飛笑了笑。
“先生放心,這種鐵通,擋不了我三合,待我今日前去破陣”
張飛說完,劉曄又攔下了張飛。
“你不信我能破陣否”
張飛見此,有些憤怒。
“我并不是擔心將軍不能破陣,以將軍之勇,白狼之精,涼一小小軍陣,又能奈我何,只是如此消耗甚巨,得不償失爾,且我等有更好的方式破陣,為何還需率軍沖陣否”
劉曄說完,張飛拔馬站住,看了看劉曄。
“先生有何策,但說無妨”
張飛說完,劉曄并未說話,只是用手指了指一邊的拋石機。
“先生是說,用拋石機轟擊袁紹大軍”
黃忠立刻問道。
“然也,主公已經改良了黑火藥,且制造出了可以爆炸的石彈,其威力我等皆是親眼目睹,城墻皆能轟開,何況一小小軍陣,那袁紹布兵密集,防守嚴密,便是引我來攻,其好反制也,我軍確不去攻擊,只用拋石機遠程打擊,拋石機射程超過一千步,足可將袁紹整個軍陣皆納入打擊范圍,只需三輪炮擊,其軍必然大亂,我等再全力進攻,則袁紹必然大敗,樂城一路,無憂矣”
劉曄說完,張飛,黃忠大喜。
“所非先生,末將又豈能想到如此利器,漢升,就按先生所言行事吧”
張飛說完,黃忠點了點頭。
“好,益德便將騎兵移動至兩翼,我命人將拋石機推出,今日便讓世人感受神罰”
黃忠笑道,張飛便走上前去。
雖然黑火藥并不是第一次使用了,然因劉范嚴守秘密,故世人并不知道黑火藥的存在。
雖然柳城一役,劉范使用了黑火藥,然世人因不知道黑火藥的存在,又被劉范的天罰宣傳所蒙蔽,只是認為柳城一役劉范得到了神助,并不知道,劉范已經掌握了劃時代的力量。
不久張飛走到軍前,將長矛一指。
“主公,看來那張飛打算進攻了”
袁紹身邊的朱靈拜道。
“好,告訴各軍,準備迎敵”
袁紹也看了看,冷笑一聲,下令全軍迎敵。
然袁紹不知道,危險已經逼近。
“散開”
張飛一聲令下,白狼騎兵分成左右兩隊,向大軍兩翼移動。
“這,張飛為何不來攻擊”
袁紹見張飛不進反退,百思不得其解。
“主公快看”
高覽看了看后,立刻指了指黃忠的軍陣,袁紹看了看后,大驚失色。
“準備”
張飛退到大軍兩翼后,黃忠便下令原本立于軍陣之中的一千架拋石機推出,各炮手拿出石彈,插上火繩。
“不好,眾軍散開”
袁紹似乎感受到了危險,立刻下令,然已為時已晚。
“點火,放”
黃忠一聲令下,千架拋石機石彈的火繩被點燃,在炮手的操作下,飛向了袁紹的軍陣。
只聽轟的聲音傳來。
石彈砸入了軍陣,發出了巨響。
一時火光沖天,地動山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