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見主公”
曹仁,曹洪,夏侯惇等人走進拜道。
“都免禮吧,都是自家人不必如此”
曹操看了看眾人,揮了揮手,眾將立刻站起身來,曹操掃視了眾人,將目光投向了站在末尾的兩個十多歲的年輕人身上。
“文烈,子丹也到了”
曹操笑道。
“拜見主公”
曹真,曹休立刻站起拜道。
“好了,你等不必如此,以后要多聽子和的話,萬事三思而行,不可胡來”
曹操指了指一邊的曹純,笑道。
“遵命”
二人再次拜道。
曹操看了看二人,滿意的點了點頭。
現在曹操也已三十多歲了,再有幾年就年近四荀了,而且自己的部將大多也與自己同齡,未來還要靠曹真,曹休等人啊。
現在曹操長子曹昂年歲與曹真等人相仿,相互之間也非常要好,只要善加培養,自己的事業也能傳承下去。
再之下還有二子曹丕,三子曹彰等人,夏侯家也有夏侯尚,夏侯霸等人,雖然這些人也就歲左右,但未來還是得多多依仗這些年輕后備。
與二人交談后,曹操又看了看曹仁等人。
“伯玉在永安所為,你們都知道了吧,有什么想法,都說說吧”
曹操問道。
“主公,冠軍侯夜襲永安,只一夜便將堅城永安拿下,這讓末將想起了先前冠軍侯征張純之時,那時候冠軍侯同樣是靠夜戰取勝的”
曹仁先拜道。
“子孝,這有何難,夜戰古已有之,又非冠軍侯獨創,只是張純,段煨等人疏于防范,否則豈能如此容易啊”
夏侯惇不以為然的說道。
“元讓,問題就在這里,為何冠軍侯屢屢選擇夜戰,且每次都有極大的戰果,真的只能是疏于防范這么簡單嗎,自古以來,夜戰成功者有之,失敗者有之,然冠軍侯自出道以來,未有敗績,這難道不值得我們注意和學習的嗎”
曹仁反駁道。
夏侯惇見此,正想反駁,曹操確攔下了眾人。
“好了,我是讓你們商議我們下一步的計劃,不是來辨別夜戰的”
曹操說完,二人也不再言語。
“主公,現在我軍大多新募,且眾軍并未真正歸心,故此時暫不適合進兵,我看還是繼續休整,以待時變”
曹純起來拜道。
曹洪等人募集的兵馬實際上有六七千人之多,只是有些丹陽人不遠北行,所以行至梁國之時發生了叛亂,大多叛逃,最后只有三千來人到達濮陽。
“主公,末將贊同,現在我軍不宜出兵”
蔡陽也起來拜道。
“哎,若是伯玉早日出兵,我等也可出兵配合伯玉,共進洛陽,可惜啊”
曹操聽后,嘆道。
“主公不必擔心,冠軍侯雖然小勝,然河東還有董卓近十萬人馬,而且董賊聽聞永安被破,豈會甘心,必然取大軍前去交鋒,我等只需待其兩軍對峙之時,整頓兵馬,再行西進,則董賊不難破也”
曹仁見曹操嘆氣,上前勸道。
“子孝所言極是,是我焦急了,既如此,傳令三軍,編練士卒,以備再戰”
“喏”
曹操下令,眾將領命而去。
曹操見眾將離去,目光尖銳的看著洛陽方向,雙手握拳。
然而曹操沒有想到的事,一件即將發生的事,徹底改變了自己的人生軌跡。
就在大漢內外皆為劉范攻破永安而彈冠相慶之時,洛陽太師府內。
“這個段忠明真是蠢豬,只一夜就讓冠軍侯破城了,如此河東豈能再守乎”
董卓聽聞永安被破,大怒道。
在董卓看來,以永安城堅,地陷,怎么也能守個個月吧,月后,也到冬季了,到時候漫天白雪,道路泥濘,根本不適合再戰,如此戰事便可拖到明年去了。
如真是那樣,董卓便會占據主動,到那時,自己無論是留守洛陽,還是前往長安,或者進軍關東,都會非常主動。
然而這一切部署就因為永安被破,而化為泡影,現在永安已在劉范手中,河東一線一馬平川,如何能守住劉范大軍,要是河東被占,洛陽和三輔便會受到直接的威脅,如果再加上已經在向北地,蕭關前進的張郃部,那董卓的末日也就到了。
“義父息怒,孩兒愿領兵前往河東與冠軍侯一戰”
呂布起來領命。
對于劉范,呂布早就想交手了,現在正好是個機會,自然要起來請戰。
“好,好,有我兒奉先,吾何懼冠軍侯”
董卓聽后大喜,打算立刻派呂布前往。
“主公不可,呂將軍絕不能輕動,否則洛陽不保也,且河東局勢并未糜爛,華陰,潼關,黽縣一代我們還有十萬大軍,可命李將軍,郭將軍北上河東,并命樊將軍率部北上河東,由叔穎統領,加上張將軍麾下,二十萬人,豈俱冠軍侯,奉先與主公留守洛陽,防備關東諸侯趁機來犯,如此大事可期也”
李儒立刻起來勸道,呂布聽后有些沮喪,董卓聽后看了看呂布。
“好,就按文優說的辦”
董卓說完,眾將領命而去。
不久李傕,郭汜,樊稠率部北上河東,與張濟,董旻匯合,加上早已進入河東的董越部,劉艾部四萬人馬,匯集河東,于是董旻自帶十五萬人駐扎臨汾縣,命樊稠,董越率兵五萬駐扎平陽縣,以防備劉范來攻。
劉范得報后便帶領眾軍沿汾水南下,往平陽進軍。
五月八日,劉范到達平陽,樊稠董越聽后,立刻率領五萬人馬出城迎戰。
“敵軍出城了”
聽著樊稠,董越二人出城,劉范一臉怪異。
“主公,平陽不如永安堅固,地勢也更加平坦,如果敵軍聚城固守,則正中我等下懷也,而且那董旻在臨汾囤積重兵,反而在平陽只留五萬人馬,由此可見,董旻或許打算讓這支人馬來遲滯我軍兵鋒,同時挫一挫我軍銳氣,其好加固臨汾,以此據我也”
荀攸上前拜道。
“想得真好,那樊稠,董越就這么自信能遲滯我軍兵鋒”
劉范聽后,冷笑道。
“主公,我軍自成軍以來一直獨立作戰,故我軍很多軍事組織和軍械不為人所知,也是可以理解的,若是換成其他諸侯兵馬,或許董旻之謀,并無太多問題”
戲忠一邊笑道。
劉范軍自成軍以來,都是獨立作戰,唯一一次合作還是和盧植一起攻破廣宗,雖然那時暴露了拋石機,然而數年來,無一人能復制拋石機,就算復制也達不到劉范拋石機的性能,由此也讓天下人,對劉范驚為天人。
更別說在柳城火藥的使用,雖被公孫瓚看到,但公孫瓚并不知道火藥的存在,加上劉范傳神的宣傳,現在大漢內部都在傳頌那場天助大漢的大戰,根本無人想到劉范已經掌握了劃時代的武器。
更別說現在劉范各種裝備都已接近和超過冷兵器時代的巔峰戰力,可以說如果拋開各種限制和制約,劉范的軍力已經足夠碾壓當下世界的一切了。
所以正因為這些,世人都不了解,故此董旻才按照常理來布置戰法,確不知這正中劉范下懷。
“既如此,就讓世人都醒醒吧”
劉范說完,看了看眾將。
“公明,益德,子義”
“末將在”
徐晃三人立刻拜道。
“你等各率本部重騎,率先進攻”
“喏”
三人立刻領命。
“伯生,翼虎,仲康”
“末將在”
“你等率各部與我一起出寨迎敵”
高順三人也拜道。
“喏”
三人也上前領命。
“諸位,今日便是我軍與董賊真正意義上的第一仗,一定要打出氣勢,從此讓天下世人對我們談虎色變”
劉范說完,眾人立刻拜道。
“尊令”
眾人說完,便退下準備去了。
此時,寨外樊稠和董越二人已經整頓好五萬人馬,二人不約而同的看了看劉范軍營的方向。
“巨良,你說冠軍侯會出來嗎”
董越看了看樊稠,問道。
“會,冠軍侯長與野戰,我等便正中其下懷,與其野戰,只要我們緊守陣型,多立大盾,則無論是冠軍侯賴以作戰的弓弩,騎兵騎射,皆無勇武之地也,我軍小勝,也有助于接下來守城,對董將軍全局也頗有好處”
樊稠說完,董越心下大定。
然而此時,大地震動了起來,劉范寨門緩緩打開,一支黑影從營寨內殺出。
二人定了定神,舉頭看后,大駭。
“這,這,這些騎兵為何身披重甲,連馬匹也是重甲,手持長槍,而不是弓弩”
樊稠從未見過重騎兵,實際上在漢朝人看來,后世那種重騎兵是不可想象的。
在這個馬鐙還是結繩,馬鞍也不是高橋馬鞍的時代,重甲騎兵只能是想象爾。
如此原始的鞍鐙組合,雖然使得騎兵具備了馬上揮刀作戰和沖擊步兵的能力,但是卻不能身披重鎧,作為重甲騎兵使用。
然而出現在樊稠和董越眼前的,正是一支重甲騎兵,這如何不讓二人感到驚懼,害怕。
因為眼前一切已經超出了二人的認知范圍。
不久三支騎兵沖出了營寨,豎起了大旗。
“赤鷹,惡虎,白狼”
樊稠看著三支重甲騎兵,以及旗幟上的文字,默默念著。
而徐晃,張飛,太史慈三人同樣身披重甲,手持斧,矛,槍,立于軍前。
之后劉范帶領,步兵和剩余騎兵也從軍營之中走出,結成陣勢。
樊稠看了看眼前軍陣,前有重騎,后是步卒,步卒兩方還有輕騎兵護衛,極為嚴整,一片肅殺。
“現在我算是明白為何冠軍侯野戰未逢敵手了,冠軍侯不僅有弓弩啊”
樊稠嘆道,心中打起了退堂鼓。
然而樊稠并未退縮。
“弓弩手上前”
樊稠下令,五千弓弩兵排成三排,立于軍陣前方,在弓弩手正面,是一排重盾兵。
徐晃三人看了看樊稠軍陣,冷笑一聲,紛紛將手中武器拿起。
“殺”
三人大吼一聲,一萬五千重甲騎兵沖了出來,一瞬間地動山搖,大地都在顫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