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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手起如箭落如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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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飛邊打邊教,毫不顧忌兩個馬賊也在。

  “不管拳腿,還是兵器,只要是身上的功夫,第一點就是手腳起齊方為真。不然哪怕你靈氣漫天用之不盡,也只不過是無根浮萍,遇到高手以點破面,照樣瞬殺你。”

  說罷,就看顧飛出拳時,不再隨意,而是故意放慢,極致的慢。

  一招進步沖拳,從起步到落步,用了之前足足二十個彈指的時間。

  將自身骨骼關節的力量傳遞完全袒露于湛然的眼前。

  湛然能明確感知到顧飛的靈氣流轉和身體控制,特別是經過關節時,靈氣故意釋放出來些許,將這一拳的所有的內在清晰至極地展現出來。

  顧飛連續以這樣的方式展示弓步沖拳、回身靠肘、馬步正拳、蝎子擺尾、彈腿側踢、墊步連拳,一共六種。

  然后,他身影一變,不再緩慢,邊打邊說:

  “訣竅已經交予你了,記在心里,待會再領悟,先繼續看。”

  顧飛拳勢變得極猛,一拳出時快到幾乎極致,回時更是快上加快。

  “手起如箭落如風,追風趕月莫放松。無論拳腿,一擊即出,回更要快,如此破綻才小。正如兵法之言,先求己之不敗,而待彼之可敗。”

  顧飛結合動作與言語,將許多的拳諺示范講解,如“不招不架,只是一下。”、“敵不動,我不動;敵微動,我先動。”等。

  時間一晃而過,顧飛教的傳神,湛然看的入迷。

  直到他的耳邊傳來顧飛的聲音:

  “該你了。”

  湛然才從入迷狀態中回過神來。

  走入空地中央的時候,湛然還在想著那句“肘不離肋,手不離心,起如鋼銼,落如鉤竿。”

  馬賊頭子可不管他,見湛然大意,心中更喜,一刀攜帶烈陽暴風之勢,橫斬湛然頸部。

  老三則配合馬賊頭子,小墊步出現在湛然身后。

  他右手正持著火系馬刀封鎖湛然另一側的活動范圍,左邊反手握住水系馬刀,自湛然跨下而上,全無聲息地一撩。

  這個法子,還是屠千無意間指點的,說是既然左手刀那么爛,不如直接改變風格,求詭求刁鉆,干脆換成反手刀。

  然后,馬賊兄弟倆私下試了試,刀法真的更加兇猛詭異。

  湛然在入場的瞬間面臨一次必殺,但他眸中還帶著笑意,刀身臨身的瞬間,輕輕向前移動一步,巧妙讓過馬賊老三身后的兩把刀。

  一步向前的瞬間腰部貓下,寬厚大刀從湛然頭頂橫斬而過。

  抓住這個時間,湛然帶著身體前沖的趨勢,一拳一肘連續兩下轟擊馬賊頭子胸腹。

  “哈,等的就是你。”

  馬賊頭子胸膛木然亮起土黃色光芒,光芒形成一個小小的護心鏡。

  他的右手橫斬而過的一刀瞬間手腕挑翻,刀勢驟變,一招纏頭裹腦,刀身繞頭而過,從左到右畫了一圈,再從腰間再斬出。

  形式急轉直下,此招變化太快,刀鋒已經切到湛然的皮膚。

  湛然的云體決自主氣勁微微釋放,身體向刀身斬過去的方向倒過去。

  然而刀勢太猛,瞬息切開氣勁,馬賊頭子猙獰一笑,猛催氣勁,一縷鋒利刀氣透過刀鋒析出。

  刀氣增加彈切的瞬間,湛然的腰部立刻出現一道刀傷,刀氣似摧枯拉朽般灌入,隨之還有橫斬而出的大刀。

  來不及了。

  單靠身法和護身武學絕難避免身體被斷為兩截的下場。

  湛然急速甩出手掌,抵住馬賊頭子的手腕,阻止他的刀勢,再猛拉,身體旋轉向內。

  貼身靠肘,肘尖擊打在土黃色護心鏡,然后向上擺錘打在馬賊頭子鼻梁上。

  馬賊頭子吃痛,左手捂著面部向后急退。

  湛然沒有繼續追擊,因為身后四道刀氣從外圈斬向其前行的位置,同時馬賊老三的雙刀連擊而來。

  刀氣侵襲腹部,一口鮮血涌上喉嚨,湛然回身張嘴,凝氣勁聚血成箭,射向馬賊老三的咽喉。

  攻敵之必救。

  馬賊老三止住前行的腳步,爭取出回刀救援的時間。

  連斬的攻擊瞬間停止,刀身回援不及,老三靈光一閃,以刀柄擋之。

  血箭凝聚力極強,射在刀柄時,震落馬賊老三左手的刀。

  老三也不再去拿回,以巧勁一腳將刀當作暗器踢向湛然,左手抽出金屬性馬刀豎劈而下。

  湛然急速避過馬刀,閃電拳出手,拳頭領著身體而行,瞬間化成一道閃電,一拳印向馬賊老三的太陽穴。

  此拳在馬賊老三盲區,但仍舊是一勢虛招,湛然的手出就不再停下,兩只拳頭裹著電光,如萬千霹靂一起落下。

  老三哪里能夠防御?

  瞬間便被打得暈頭轉向。

  湛然正要痛下死手的時候,再次感覺到身后的刀風。

  沒有辦法下手,只得先讓一招。

  現在我在優勢,不必著急,慢慢來。

  心念如泡影瞬間閃現而過,湛然的身形跟隨著身形而動,風神腿第一式捕風捉影再現,一邊踢擊馬賊老三一邊晃身躲避。

  可惜,只來得及踢上三腳。

  還都不是要害,這馬賊命大啊。

  湛然招式一口氣已盡,身形飄然側行。

  馬賊頭子將湛然逼迫遠去后,有沒有追擊,正用眼角余光觀察老三的狀態。

  還好,人沒死,也并無殘廢。

  有救。

  不過這小子為何這么生猛?

  這幾天來大家都是連連不斷的廝殺,甚至比以往劫道殺人還要累。

  這小子卻每天天還不亮就起來練武,哪里來的這份精力?

  又哪可能有這般鐵打的身體?

  除非……

  馬賊頭子大喝一聲:

  “不打了,不打了,這小子作弊。”

  湛然正要辯解。

  邊上的顧飛聲音籠罩在空地上空,帶著無法言喻的威嚴響起:

  “什么意思?”

  “顧爺您看這一連交手多少天了?我和我兄弟一身都是傷痛,但是這個小子呢?不論當時多重的傷,他回房睡一覺便好了,第二天天不亮還能起來練武。

  折磨人也不是這么干的,顧爺你說是不是?

  顧爺要想殺了我們兩兄弟那盡可以動手,但以鈍刀子消磨咱倆兄弟可不太地道啊。”

  這些話憋在馬賊頭子心里很久了。

  他自從被顧飛抓過來后一直戰戰兢兢,為了什么?

  活命啊!

  這擺明著不給活路,何必裝孫子?

  還不如痛痛快快上路,十八年后又是一條好漢。

  空氣中的氛圍凝重了起來,讓馬賊頭子幾乎不能呼吸,但他不想再裝慫了。

  他也是刀頭舔血快十年的人了,心中怎么可能沒有一點血性?

  馬賊頭子伸著脖子,擺出一副要殺就來,絕無二話的態度。

  顧飛微微坐直了身體,不再搖晃搖搖椅,首次正視著馬賊頭子,淡淡說了句:

  “我沒有給這小子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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