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年被手槍瞄準,感覺到了壓力,再也不能囂張跋扈。
他背后冷汗直冒,自己達到明勁實力之后,可以說只比起石云飛差了一點,可是石云飛和兩位當家都落敗了。
如今更是惹來持槍的嚴警探,如今他也著實沒有任何辦法,力挽狂瀾。
“你最好老實一點。”嚴警探一手拿出鐐銬。
青年不得不認罪,他服服帖帖的將手放了過來。
這時候,忽然背后一陣悶響,王然大叫一聲:“小心!”
卻是石云飛這人氣勢洶洶,移動過來,直接挽住了嚴警探的手掌。
嚴警探顯然也是習武之人,他的武功并不差,卻也是剛巧入了明勁,可是翻手之間,石云飛的實力比他還要強大,順勢嚴警探就被對方欺入面門。
手槍也順勢掉落。
此刻,情勢緊急,只見人影晃動,孫正直沖而來,如坦克一般,壓向那個石云飛。
石云飛感受到了身后的壓力,大為惱火,這個孫正果然不是省油燈。
到了現在,孫正依舊是巔峰狀態,可以說,全場他的實力是最強的存在。
孫正的“貼身靠”,直接一撞,伴隨真飛出的手槍,石云飛也騰地飛了出去。
孫正當空一抓手槍,下意識的開槍了兩下,砰砰砰的聲音反出。
搶子彈軌跡落下,兩叢血花從石云飛的小腹處爆開,孫正根本沒有多瞄準,一切都是順勢而為。
石云飛失敗了,疼的滿地打滾,很快虛弱下來。
孫正吐出一口熱氣,槍管子還是熱騰騰的。
這時候那個嚴警探這才輕松下來,見孫正遞上了手槍,點點頭道:“孫正,這次你做得很好,我會向上級通報你的成果,到時候跟你論功推賞!”
“不必了,我這人比較逍遙,不喜歡那些虛名。”孫正搖搖頭。
嚴警探將手槍拿下,然后好奇道:“你才十幾歲,我在你這個年紀可沒有你的膽量和氣度。”
“過獎了,嚴警探我看你歷練也這么久了,明勁都達到了,自然也不是泛泛之輩,如此吹捧我一個普通小子,倒是讓我受寵若驚。”孫正淡淡笑著道。
嚴警探腦袋一晃:“并不是吹捧,也是實話實說。”
那王然走過來道:“嚴警探,眼下事情已經解決一半,你有沒有時間,我們這就去石家寨,抓一個現行。”
“還不成。”嚴警探沉住臉色,“我們還要審訊三日,不過這段時間你們可以自由活動了,這石家寨兩位當家落幕,只要我們暫時不宣傳你們的功績,至少不會有石家寨的人上門討伐。”
“你放心,我們認識石家寨的三當家,他已經被我們控制了,如今石家寨必須得到洗禮,就從這個三當家石海開始吧,逐漸讓湘州重新煥發生機。”王然道。
“哦?那豈不是更好?”這時候嚴警探若有所思。
他們居然已經掌握了石海三當家此人,那么將石家寨取締與否,卻又是另一番想法了。
最好還是不要取締,以免造成社會危害,畢竟取締之后,很多無業游民,他們就會在社會里肆意妄為,甚至作惡多端,到時候又要勞民傷財,觸動警方力量。
想到這里,嚴警探心中暗自敲定下來。
只要石家寨不危害社會,那么怎么辦是孫正和王然的事情。
如今石家寨的兩位當家出了事情,很多石家寨的高手,也被擊斃,或者是活捉。
這場鬧劇,盡可能的被縮小化,以免造成了不良后果。
甚至嚴警探不準備把事情鬧大,通報上面的時候,順便只是提一提石家寨,而不切實取締石家寨。
他是一個保守的人,知道湘州該如何處理,發展,這些苗民可以說是遺禍。
如果非要跟他們不死不休,那自己的警力也是難以抗衡的。
警車一路護送他們來到了警局。
湘州第一警局,就在這湘州的新城區。
新城區寬闊無比,周邊看不到凸起的山脈,都是被鏟平了。
道路也是阡陌縱橫,來往的車輛非常之多。
第一次進入警局,孫正覺得有一股莊嚴的感受。凡是任何官場有關的建筑,其實都自然存在一股神氣。
這神氣可以說與人的氣質息息相關,從風水學上說,這就是人攪動了風水,從而使得整個建筑有了氣魄。
孫正對風水也不是完全了解,而是微微有些感受。
其實養生功法與風水也有關聯,人體本身就是一派氣場醞釀的地方,而這些建筑也是醞釀人氣的場所。
常年人氣熏陶,就從人氣,變成了一股子神氣。
不是神仙之氣,而是神韻自然的氣勢。
警察局,這里的神氣,自然是莊嚴肅穆,正大光明。
而且,這是湘州第一警局,可以說是警局中的NO.1,在整個湘州都是有頭有臉。
十幾個警察,護送著兩位當家,以及十幾個青年,這次的戰斗,沒有任何一個警察犧牲,最多也就是重傷,重傷的警察已經被先行送到了人民醫院。
警局內部,一扇鐵窗腳下,兩位大當家被連番審訊。
孫正在鐵窗外圍,抱臂站著,看著嚴警探和另外兩名女警探審訊。
他剛進來的時候,這兩位女警探實際上下意識把他當作了學生。
等到嚴警探介紹的時候,兩位女警探這才詫異的發現,這個孫正其實并不是那么簡單。
其中一個女警探,此刻審訊完了石大當家,然后來到孫正身邊。
“我做一下筆錄,你之前和他們有什么過節?”那女警探生得可人,皮膚白皙,但眼神卻十分老練,可想是經歷過風霜雨打的人。
王然道:“我們還要做筆錄?我們可是和嚴警探有關系。”
“這是程序。”女警探看了一眼王然,王然身上的煞氣,卻是讓她有幾分不舒服。
王然這一身氣質,是在打斗中,摸爬滾打,一路闖到了現在的地步。
因此,王然的氣質煞氣更多一些,倒是孫正更具備親和力。
這個女警探倒是對孫正有幾分看好。
孫正道:“你想說什么?”
那女警探伸出手:“我叫柳鶯,你就是孫正吧,據我的調查,你可是跟這個王然,跟另外兩個苗族勢力有過賭約,甚至還打了一場。”
“是有這么回事,你們調查得還很深入。”
“這個不算是大事了,你發了的視頻,我都看了,說實話,你很厲害,我也很佩服你。”柳鶯笑了笑,如花一樣綻放。
她是一個女警察,快人快語,有話都直接說了,根本不會推推嚷嚷,磨磨唧唧。
這個柳鶯也才二十出頭,與孫正年紀差別不大,她這個年紀,已經是警探級別,足可見她的本事。
看人的功夫,她也是一等一的厲害。
孫正在她的眼底下,無所遁形。
孫正笑著道:“是的,我也是一個國術直播類的主播。”
“其實我看過你很多直播欄目,你如今缺乏的是精氣神。”說到這里,她話鋒一轉:“還是不說這個了,我覺得可以跟你交流一下,關于那個石海的事情,石家寨要不要取締,說實話,我們也在考慮中。”
“還是不要取締。”王然說道,“石家寨的石海一直想要當大當家,與兩位當家不合,正是理念的差距,使得石家寨逐漸落魄,我覺得你的重點不要放在石家寨上,而是放在那個正風健身俱樂部的老總上。正風的老總今天恰巧沒有來,如果來了,只怕事情會鬧的更大!”
“哦?看來你比較了解這個正風的老總?”
“我兄弟曾經就是天堂健身俱樂部的總教練,天堂與正風存在爭斗現象,都想要爭奪湘州的第一健身俱樂部的名號,后來也幾次三番找到他們老總,據說那個老總龔玥的一個兒子,龔野川,是一個明勁高手。”王然道。
“你的意思是,讓我們去調查一下正風?”那柳鶯道。
王然點了點頭:“也不是我們利用你們警方,而現在掃黑除惡,我現在也開始金盆洗手,而正風背后的事情,可不是那么簡簡單單。”
“這我自然明白,都要調查,我們會傳喚正風的老總的,你們今天先配合我們,調查完今日的事情。”柳鶯眼神一閃。
然后她也不跟王然說,王然給了她一些壓力,而孫正顯然給她更具備親和力一些。
二人交流了許久,孫正總算把一些前因后果說清楚,但是關于那個吳尚被打死的事情,他卻沒有說出來。
直到了傍晚十分,夕陽西下,落下一片麥黃色,整個警局像是照耀在金輝中。
他們這才從警局出來,洛鶯特意留了孫正電話,與孫正隨時保持聯絡。
“我看這個柳鶯對你有意思了。”王然呵呵一笑。
“王哥,你不要這么說,我還才十七歲,還有兩個月過生日才滿十八,怎么可能喜歡我?況且我都有了女朋友了。”孫正很是無語,這個王然也是心大,張口就來。
王然迎著陽光,背后落下一片昏黃,“你怕是不明白,他們警局的人,越是接觸多了罪犯,越是喜歡單純的人,你恰好身上有這一股氣質,不是我說,以后這個柳鶯肯定會給你有些網上來往,交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