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走吧,速速離去,怕是他們會喊人過來。”孫正看了一眼許心愿和王然。
王然目光冷靜,道:“今(日rì)倒是太累了,不然我會領教正統的苗民高招,看看巫家拳和苗拳有什么區別!”
“會有機會的。”孫正回首看了一眼四周,人群呆若木雞,而錢為一、朱光以及馬來風三人都神色(陰陰)沉,馬來風拿起了手機。
孫正知道,這勢必不死不休了。
為自己的兄弟兩肋插刀,再大的風浪,他也能夠接下。
卻聽許心愿一路追著二人:“孫大哥,王大哥,你們都好厲害,教教我!”
孫正苦笑道:“你就不怕跟著我們遭難么?”
“不怕,我父親可是湘州明媚星文化集團的董事,我表姐可也是人才,還出國留學去了。”許心愿很是自豪。
“那你更別和我們在一起了,否則的話,你出了事(情qíng),我們可擔當不起。”孫正道。
他對于這些富二代子弟,并沒有什么好臉色,他本(身shēn)曾經在初中時候,就與幾個富二代打過架,自己當然贏了,但是自己父親也受到了彈劾和波及,他甚至懷疑自己的父親入獄,也是惹了不該惹的人。
許心愿看了一眼孫正臉色,撇撇嘴:“我說的是實話,我也沒有故意顯擺,孫大哥你別板著臉啊。”
孫正沒有說話,王然淡淡一笑:“我其實也不喜歡富二代,你想找師父,可以去沿海一帶,你那個姐不是出國了么?她或許資源也不錯。”
“杜靜柔她可不是一般人,我跟她啊,八桿子打不著!”許心愿嘴巴不停,幾乎什么都一股腦倒出來。
孫正目光豁然一亮,“杜靜柔!”
“是啊,杜靜柔是我表姐,她出國了!”許心愿道。
“真的是讓人懷念。”孫正嘆息一聲,“我和你表姐其實是一個初中讀書,一個班級,在雅思中學。”
“啊!”許心愿一邊下樓,差點摔了一跤,被孫正伸手紳士一扶。
“看來你比我還要失態。”孫正道。
許心愿有些緊張小心地道:“孫大哥,你居然和我表姐初中一個學校,你不會,不會追求過她吧,她那么漂亮,那么美麗。”
“我和她打過羽毛球比賽,當時我還武功低微,但我好學,如果不出意外,我可能當時也出國留學了。”孫正慨嘆道。
許心愿看著孫正的表(情qíng),有些話她不想多問。
“你就不想知道我表姐去了哪個國家么?”
“不想知道,過去的人,有什么留念的,我喜歡現在的生活,愜意恬淡。”孫正道。
王然笑著道:“倒是符合你淡定的(性性)格,跟我去學八拳吧,三步八拳,五步八拳,只要我會的,都教給你。”
“那我也沒有什么可教授的,我有意拳,怕你很難學會,我學了四年才入門。”孫正道。
“無妨,我們互相交流,互相學習。”王然道。
許心愿看著二人談話,幾乎跳腳,本來以為杜靜柔與孫正有什么關系,結果孫正(愛ài)理不理,杜靜柔似乎就是一個過客。
要知道,她可是明白,杜靜柔可是當年的香餑餑,很多少年崇 拜的女子,在雅思中學里,不亞于一個小規模的明星。
成績優秀,體育不錯,文武雙全,幾乎是每個人男生背后的女神。
孫正居然只是開始訝異,接著就失去了興趣一般。
許心愿不相信,她抬起頭,正視孫正。
孫正他們也到了一樓,他笑了笑道:“我知道你想說什么,你表姐杜靜柔與我沒什么關系,我只是一個搬磚的,王然也知道,我搬磚為的是生活,而你表姐是不缺這些生活的,自然她比我們任何人都要過得好,也比我們任何人都要優秀。”
“所謂凡人,大概就是我這一類。”
許心愿忽然甜美一笑:“那我是不是仙女!”
“是。”王然一笑。
“你認為你是就是,你如果沒有自信,那也不要跟杜靜柔比較了。”孫正道。
王然與孫正的回答迥異,許心愿到底是喜歡聽孫正的話。
王然太簡單明了,孫正卻啰里八嗦,雖然說話難聽一點,可是貴在真實。
和杜靜柔去比,那等于是跟真正的仙女比較,什么都優秀,什么都成功,還出國留學,她許心愿何德何能比較?
三人一路聊天,就走出了正風健(身shēn)俱樂部的大門。
此刻外面陽光明媚,照耀在三人臉上。
孫正剛要打車,卻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shēn)影。
“珍珍,你怎么來了!”
面前還是那個樸實無華的少女,以往她就在奮力加油,現在更是在追逐孫正的腳步。
她在陽光下,獨顯的幾分甜美,像是不染塵埃的世外之人,一張娃娃臉上,帶著不施粉黛的美,她笑容燦爛:“我就不能來么?我專門來看你的,本來想要早點來,我想了好久,看了你的直播,這才匆匆忙忙趕過來的。”
“這是你女朋友?”卻見許心愿狐疑看著孫正。
難怪孫正不去想杜靜柔了,原來是名草有主。
這個李珍珍,看起來雖然鄉野一點,但貴在樸實無華,甚至真正的帶著一股仙氣。
孫正沒有理會許心愿,而是問李珍珍:“你看了我直播,有什么感想。”
“我覺得嘛,你的武功越來越高,我也要加油了,最近我有些領悟了。”李珍珍道。
“哦?莫不是意拳有了著落?”孫正可是練了四年。
“不是,我按照你所說的,八段錦和五禽戲,練到突破到了筑基。”李珍珍道。
“百(日rì)筑基,居然在一個月不到,就修煉到了筑基,這簡直不可思議!”孫正大為吃驚和感慨,李珍珍可想真的下功夫了。
“我來確定一下,你是不是真的筑基!”孫正道,“你呼吸節奏讓我聽聽。”
孫正貼著她的臉龐,感受著她香甜溫柔的呼吸,李珍珍微微臉紅,但是呼吸節奏,卻是起伏分明,淡淡的,靜靜的,像是流水淙淙,清泉石上流。
她的(胸胸)膛在呼吸之間,短促而有力,像是含苞待放的花兒。
“不錯,氣血如泉,涌動有力,確實是筑基達到的表現。”
孫正也喜悅起來,他是真的替李珍珍感到高興。
卻見李珍珍蹦蹦跳跳的,拉開了距離,笑著道:
“我以后肯定也會和你一樣,成為一個高手!”
“還遠著呢,我好歹有徐老頭教授了四年,你現在一個月不到,雖然天資聰穎,但也未必是一個超人。”孫正道。
“我明白。”
李珍珍背著手,然后側過臉,看向許心愿:“這是給你直播的小姐姐吧。”
“我比你不大好多,我才高二。”許心愿道。
“市一中還是雅思?”
“雅思。”
許心愿和李珍珍交流著,兩個人男人互看一眼,沒有多說什么。
卻見李珍珍說著說著,忽然想起了什么,就道:“哎呀,我舅舅的車就在那里,他今天開車,說專門來接你的!”
“那趕緊去,我也差點忘了,小心對方找苗民來對付我們!”孫正看了一眼王然,然后立即跟隨李珍珍,往一處的車道跑去。
這時候,在正風健(身shēn)俱樂部不遠處的一個破敗房屋內,一個刀疤臉的男子正在接電話。
他目光森森,煞氣奔云,一(身shēn)骨頭肌(肉肉)幾乎凝聚在一起,像是一個碩大的杠桿,橫亙在那里,似乎天塌了都不為所動。
就是這樣一個人,他接到了電話之后,臉色忽然變了。
“什么!居然受傷了,還是被一個學生打的,一打二?”
在他(身shēn)旁,三個男子也同樣蹲在那里,抽著煙槍。
吞云吐霧中,煙氣蔓延上來,蓋住了他們厚重的帽檐。
這些帽子顯然是苗民的專屬。
苗族之人,往往喜歡戴一些黑色或者藍色的布料制作的帽子。
這些帽子正適合冬(日rì)。
冬(日rì)的暖陽下,他們的目光炯炯有神。
透過窗檐,可以看到他們臉上泛著紅光,一般來說,練武之人,都勢必臉色很好,紅潤多彩。
之前那個沒有戴帽子的男子,忽然一拳砸在墻上,只見墻皮脫落,留下一個深刻的印子。
“怎么了?石哥。”
姓石,顯然是苗族人最為常見的姓氏。
吳、龍、麻、石、田,都是苗族的常見姓氏。
而姓石的和姓龍的,往往也都是當家人的姓。
“正風健(身shēn)俱樂部出事了,有兩個人踢館,打傷了馬來風他們,據說就是上次教訓那個姓方的小子,結果他的人來尋仇了。”
“艾母娘公。”卻是一個苗人爆出了粗痞話,“是什么人如此大膽,老子不弄死他們!”
“一個學生,還有一個是社會人,據說和天堂健(身shēn)俱樂部有關系。”那個石哥冷冷道。
“事不宜遲!”另一個苗人道:“他們還沒有走遠,我們趕緊去找!”
“我也正有這個想法,現在馬來風他們也進行了定位,他們沒機會逃脫的。”石哥冷哼一聲。
隨后眾人穿好衣服,都是一(身shēn)苗族服飾,花花綠綠,怪模怪樣的,甚至還拿了一些鐵桿和彎刀。
幾個箭步,整個屋內的人迅速出去,氣勢洶洶,氣焰滔天。
而此刻的孫正他們,雖然意識到了,但也未必知道他們來得如此之快捷,而且距離也如此之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