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風健(身shēn)俱樂部,雖然開設時間不長,但背后的力量卻是龐大,能在湘州開三星級的健(身shēn)俱樂部,幾乎都是背后大佬在相助。
王然并不怕這三星級的俱樂部,畢竟他兄弟也是三星級的天堂健(身shēn)俱樂部教練。
一旦兩個俱樂部交手來,鹿死誰手,還尚未可知。
他正氣凜然,心中沒有絲毫懼怕,孫正更是(挺tǐng)直腰桿,豪氣奔云。
兩人都互看一眼,然后王然道:“沒錯,我們就是來踢館的。”
既然來都來了,也不怕撕開臉皮,直言不諱,就是要為踢而踢,為打而打,誰怕誰!
那柜臺女子多看了他們一眼:“還有一個小時,你們如果要踢館,等到馬來風教練來了,自然會給你們安排。”
“馬來風,哈哈哈哈哈,怎么不取一個名字叫做羊癲瘋。”王然絲毫不在意,故意譏笑。
這時候,來往的會員們都聽到了這句話,都是頗感吃驚,馬來風可不是一般人,他可是正風健(身shēn)俱樂部的總教練,這個總教練深不可測,據說早年在沿海一帶學習拳法,直到最近,他才回到了湘州,并和人合資開設了這一個三星級的正風健(身shēn)俱樂部。
他的名字雖然不好聽,但誰要是嘲笑了他,只怕以后的好(日rì)子也就到頭了。
王然根本不擔心這些,他好歹也是跟天堂健(身shēn)俱樂部有關系,兩強相爭,誰輸誰贏,都是未知數。
孫正敲了一下王然,道:“那個柜臺小姐姐在錄音,你小心一點。”
王然這時候笑聲熄滅,看向那個小姐姐:“別看你長得(挺tǐng)標志,原來也是一個(陰陰)險的主,告訴他們,我們是天堂健(身shēn)俱樂部的,上次你們總教練帶人將我們的教練方懷打傷了,現在還在醫院,醫藥費沒出不說,當時還留下囂張的話,老子最恨你們這種人,今天我就是要來給你們上一課!”
“沒錯,上一課。”孫正言語沒有那么激烈,他是養生之人,自然是以養為主,不怒自威。
王然大馬金刀,坐在一旁的橫椅上,頭頂朝天,自然無視那個小姐姐。
那小姐姐道:“好的,我會上報他們,你們等候就是。”
她也頗為憤怒,想不到居然有人如此囂張,這簡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她索(性性)打起了電話,壓低了聲音。
可是即便壓低聲音,孫正和王然也聽得一清二楚,無非是說兩個踢館之人到來,無比囂張云云,希望總教練馬來風到來。
馬來風那頭不知道說了什么,讓她面色一沉,然后就放下電話,就道:“我們總教練很快就來,到時候帶上兩個教練,他們會率先領教你們的高招。”
“好!你叫什么名字,我看你對我不滿,對那個羊癲瘋倒是很得勁。”王然道了一聲。
這是第二次提起羊癲瘋,這小姐姐再好的素養也不得不怒了:“他是我的朋友,我的名字你們也不配知道,狂妄自大的人。”
王然呵呵一笑,他就是要故意搗亂,反觀孫正,倒是老實不少,卻是越是老實,越是在醞釀。
他至始至終,都坐在那里,手中抱著球體,很多健(身shēn)人士,都 看傻子一樣看著二人。
王然高傲模樣,孫正眼觀鼻,鼻觀心,心觀體,心心自然。
他抱拳為輪,“向上拖起千斤力,向下浮按水中船。”
他按照歌訣中的描述,“意拳”不斷轉動,真像是按住了千斤之柄,又像是水中浮船,跌宕起伏。
一高一低,一起一落,一轉一變,他的動作越發純熟,自然,淡泊,清朗。
外面的景色透過窗子,可以看到,車來車往,都是前來健(身shēn)的會員。
他似乎屏蔽了這一切,(身shēn)體自然在浩瀚之海洋一般,浮動不已,飄搖之中,就似乎看到了光明。
這是(日rì)光升起的錯覺,外面的太陽也從此升起。
“意拳”內功其實和養生功法類似,是屬于內家拳的一種。
大成,大成,何時大成!
孫正心中不斷呼喊,手中的圓球已經搓成了一團小的。
從大到小,從有到無,從高到低,深不可測。
孫正的最終還是散開了,這個球他還是把握不住,虛幻的抱球,不比真實的抱球,你要有真正的抱球之感,那就要培養自己的想象力。
想象力,往往在傳統武學中,卻是深邃無比,好似哲學一樣,讓人難以捉摸。
孫正目前還是有養生功作為底子,倒也是頗有些本領,因此無論想象力落空與否,其實他總歸有了一些進步。
比如這次抱球,他抱了整整半小時,這才停下來。
以往沒有這么靜若處子,他似乎感覺外界都空了,這也是一種回溯到了意境表現。
武功一道,如果徹底掌握了意境,那一切都水到渠成,廢物也能成為天才。
王然看孫正一直在抱球,知道他在練這一門功夫,之前和孫正交流,就知道他練的是“意拳”,對于“意拳”,很多人還停留在模糊的概念里,總是把形意拳,心意把當成“意拳”的一種,其實完全不同。
三種武功都曾經與王薌齋有關,這個國術大師,曾經是達到了巔峰。
可是再強之人,也總歸要老去,要死去。
孫正是怕死之人,他越是養生,越是明白,一百年的歲月浪潮,太短太短。
要超越百年,起碼這個人達到張三豐和呂洞賓的地步。
他堅信國術無止境,只給有心人。
二人坐在那里良久,卻聽有電梯聲音響起。
這時候,落步是一聲聲清脆的響動,好似流水一般,清澈自然。
坦坦((蕩蕩)蕩)((蕩蕩)蕩)的腳步,穩如泰山的腳步,流水淙淙的腳步,三種腳步,卻都是不同類型。
為首的人,就是踏著坦坦((蕩蕩)蕩)((蕩蕩)蕩)的腳步,是一個面貌有些丑陋的年輕人,長相不是他的主流,而(身shēn)高卻達到了一米九。
他目光像是獅子一樣,一眼就瞄準了孫正和王然,整個人的汗毛炸起,能夠聽到汗毛與羊絨衣服的靜電聲。
他很強,這個人可以說深不可測。
孫正也正襟危坐,而王然則是不動如山,養生一道和“三步八拳”區別就在于,“八拳”可以說是“快準狠”,往往只要狠辣,無論如何,打 贏就對了。
養生卻講究心法淡泊,該出手則出手。
兩人的不同動作,讓那為首之人冷笑一聲:“你們就是來踢館的?還是天堂健(身shēn)俱樂部的人?”
“沒錯。”王然冷冷的道。
那為首之人,更是鐵青臉色:“天堂健(身shēn)俱樂部,惡意跟我們競爭,還派人打傷了我們在外面發傳單的,你覺得這件事怎么處理為好?”
他這句話一出,頓時火藥味濃重,王然也知道方懷兄弟其實做差了,可是到了這個地步,必須來點狠的,
孫正這才知道,原來是天堂健(身shēn)俱樂部被那方懷先惹事,才來找事。
不過他一想到躺在(床床)上的張亮,他就一陣惱火,索(性性)道:“你就是那個馬來風吧,雖然你和王然有過節,這個我不追究,但是我今天要追究的是,你們兩位教練將我兄弟一個普通人,打進了醫院,這件事怎么算?”
“哦?你兄弟是?”那馬來風道。
“張亮。”
“我不認識。”馬來風高昂著頭顱。
那(身shēn)后其中一教練目光凝重,小聲對馬來風說了一句。
“哦,原來是那個雞的男朋友?是叫做鴨還是什么稱呼?”馬來風直接惹事,之前王然羞辱他,他反過來羞辱孫正的朋友,間接羞辱孫正,也是扯平。
孫正呵呵一笑:“我看你病得不輕,連雞鴨都不分了,你這種人,不配做教練,要不要我先教你做人的道理!”
一時間,火氣沖天,周邊兩個教練,都站上前來。
一個長相頗為猥瑣,卻有一(身shēn)肌(肉肉),只穿了一件單薄的衣服,而另一個則是三角眼,看起來頗為怪異,像是一個心(胸胸)狹隘的人。
兩人都不是善茬。
孫正道:“你們想要群毆,還是單挑,任選。”
“單挑。”只見三角眼男子,拉開架勢,蠢蠢(欲yù)動。
現在健(身shēn)房的人越來越多,很多人都是來上課的,遇到了有人踢館,都是喜不自勝,都想看看教練的風華。
這時候馬來風攔住了三角眼:“錢為一,你先退下,還有朱光,你們都安排一下,現在就在樓頂開啟擂臺。”
“好!”兩人都是抱拳。
馬來風淡淡冷笑:“初生牛犢不怕虎,我看你一個學生模樣,想要跟我們打,這一(身shēn)的細皮嫩(肉肉),怕不過是廢物而已,別到時候進了醫院,得不償失。”
孫正昂著頭顱道:“我既然來了,就不怕事,你這羊癲瘋,我正想領教一下,我還聽說古代有瘋拳……”
“好好好!”那馬來風連說了三聲“好”,到底有人翅膀硬了,連他都敢羞辱。
還羞辱到了這個地步,真的是做夢都想睡在醫院了!
他狠狠看了一眼孫正,道:“年輕人,今天你的好運到頭了,上去!”
孫正和王然一起站起來,兩人都是(身shēn)高178,與其中兩個教練個頭差不多,另外那個190的,卻高了一些個頭。
分別走進了兩個電梯,旁人看了一眼,然后連忙都張羅起來,也跟著兩隊人上去,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