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王然是王潤生的后人,那又怎么會淪落到和一個東哥有關系的地步?
現在黑惡勢力,受到打壓,不再抬頭,這個東哥顯然只是有一定手段,能圈籠人心。
王然從地上徐徐爬起,看著孫正,目光似帶著針尖:“你究竟是什么人?這種招數,有點像太極拳,有點像心意拳,卻到底是是什么武功?”
孫正剛剛收回氣力,他的“意拳”剛剛運轉,還不算圓潤。
“意拳”本就是虛幻之拳,可剛可柔,可動可收,動如脫兔,靜如處子,隨心所(欲yù),心頭馳騁。
他的“意拳”剛剛達到了“意拳遺形,獨與力俱”的地步,比散打可強得多了。
意拳又稱大成拳,是中國傳統拳術之一,屬于內家拳。源于心意拳。包括:站樁、試力、步法、發力、試聲、推手、單((操cāo)cāo)手、斷手、健舞。孫正現在只是剛剛涉獵“意拳”,很多招式還來不及施展。
他忽然一動,耳朵微翕,卻自然有人聲從兩側的KTV發源,他居然能聽到一部分的人聲,在萬般嘈雜的歌曲中聽到。
“試聲”是意拳特有的一種練功方法,一般將其歸于試力范疇,是為了彌補試力不夠細微之處。
他自從進入了“意拳遺形,獨與力俱”之后,“試聲 ”忽然有了動向。
試聲常用的字音有“啊、哼、哈、嘿、呀”五種,習者可有選擇的練習。試聲包括有意試聲法和無意試聲法兩個方面。所謂有意試聲法即有意識地將試聲應用于各種站樁、試力或發力之中,或有意識地應用某種字音進行試聲。初級試聲者,一般均用此法。
孫正達到的是“有意試聲法”,聽者有心,用者有意。
如果達到無意自然動的態勢,那么他的試聲就真的登堂入室了。
他現在感受到了,來自對方的躁動,這個王然,他終于是平息怒火,從他鼓噪的收勁中,可以判斷,他徹底放棄了打斗。
“或許這是一場誤會。”王然指著那個東哥道,“能不能跟我解釋一下。”
孫正敞開眼神,淡淡地道:“雖然我不知道這個東哥是做什么的,但是你跟他同流合污,就是在涉黑,掃黑除惡,近年來經歷不斷,你們還覺得這個社會還能作惡多端?”
“并非如此,我與東哥只是朋友關系,我在他那里有一些股權。”王然道。
這時候,苗穎也將東哥抬起脖子,按壓了一下,東哥悠悠有醒轉的跡象。
苗穎苦笑道:“孫正,我說了,雖然我家強東莽撞,但也好歹是一個房地產公司的股東之一,與人合作,只是恰巧遇到了你,這才脾氣暴躁一點,實際上他為人很仗義。”
為人仗義?孫正冷笑連連,這個世俗里,所謂的仗義都是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yù)。
什么仗劍天涯,過去的行走江湖,都是滿足了名和利,這個時代也不例外,你不心狠,沒有人會可憐你,反而心中藏狠之人,能具備別人尊重的因素。
苗穎的話讓他嗤之以鼻,不過孫正依舊道:“你們走吧,我這次也是意外,我想去找林小雨,結果……”
那個王然深深看了孫正一眼,既然他們兩個是陌路人,那如此揭過就算了。
本來想跟孫正道歉,也因為苗穎率先說了幾句,王然從而失去了話柄,反而只能硬著頭皮離開。
這時候,側面的一個大門打開,卻里頭卻闖出了一個熟悉的(身shēn)影。
“林小雨!”孫正皺了皺眉頭,這個林小雨明顯喝了酒,而且看里面的(身shēn)影,顯然非富即貴。
很多中年人,也包括一個刺頭青年,走了出來,目光帶著幾分(熱rè)(情qíng),“好不容易找來一個美女,陪酒兩杯。”
“原來是你們讓她去陪酒的?”孫正目光一橫。
這里三處包間,剛好其中一處,是東哥和王然所在的包間,而另一處則是林小雨去往的包間。
也就是說,林小雨剛剛失蹤一陣子,其實是跟這些商業人士在鬼混,還來了個刺頭青年,這人似乎就顯得普通許多。
再看他仔細一瞥,掃過孫正,落在了王然的(身shēn)上:“王,你是,你是王哥?”
王然鐵青臉色,點頭應了一聲,他以失敗告終,自然不是很高興。
但他堅持宣稱自己不是黑勢力,只是混跡社會,必要的手段而已,他對孫正道:“你不用看我,你該看管的是你的人。”
他這句話,顯然是錯把林小雨當成了孫正的女朋友。
孫正面色平靜,“林小雨,還在這里丟人現眼做什么?”
林小雨感受到了他的怒火,再看到滿地都是破瓶殘渣,加上一個青年一個中年人倒地,這一切究竟是怎么了?她很好奇,自己出去這一剎那,發生了這么多。
孫正替那個張亮感到不值,看著林小雨,“還不去跟張亮道歉?要我提醒么?”
“你你你,你別兇我,我知道!”林小雨哆哆嗦嗦。
看那個王然的表(情qíng),顯然在孫正這里吃了大虧。
林小雨也明白了,孫正根本不是表面上這么簡單,顯然是一個高手,很難相信,這些人都是他打倒的。
孫正道:“再不進去認錯,要我直接踢你進去?”
他絲毫不憐香惜玉,這個林小雨從看不起他,到現在戰戰兢兢,差的就是一個快準狠。
狠辣之人,往往會受人尊重,這就是威嚴。
孫正自認自己沒什么威嚴,可在這個節骨眼上,自己的兄弟張亮成了一個綠帽男,多多少少他都有些打抱不平。
首先必須林小雨主動認錯,否則這件事沒完。
此刻的氣氛有些古怪,那邊的刺頭青年一邊說著“王哥”,一邊看到王然有些忌憚地看著孫正,孫正則在敦促他那邊包間的(情qíng)況。
這時候已經有服務生看到,過來咨詢(情qíng)況。
卻見東哥爬起來,痛苦萬分,看著孫正,再看了王然:“你們?交手了?”
“是交手了。”王然撇撇嘴,沒有多說什么,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qíng)。
“看來是輸了。”這時候那間包間,走出一個中年人,看起來有 幾分(陰陰)翳,怪誕,甚至帶著幾分囂張,氣質融合在他那里,化為了他冷冷的聲音:“真是有趣,這里見到了王公子。”
“我已經不是什么王公子了,我與王家徹底脫離,現在自己單干。”王然一邊拉起兩個朋友,一邊道。
那個中年人只盯著王然,絲毫不看孫正:“你父親那時候還和我們開過公司,很可惜,你父親后來卻不干了,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
王然冷哼一聲:“茂叔,你別嘲笑我了,我王然現在混跡社會,再也沒有力量去開什么公司,那都已經是鬼話。”
“哦?難怪難怪,你跟著這個男的混,實在不如跟我混。”那茂叔笑著道,似乎在嘲弄那個東哥。
東哥怒不可遏,幾乎就要動手,卻被苗穎死死拉住,這里一時間變得非常復雜。
孫正目光一沉:“你們的事(情qíng)自己解決,我們繼續唱歌。”
在林小雨的目光中,孫正眼移(身shēn)動,帶著她進入了包間。
王然在背后暗道了一聲“可惜”,一個高手就此從他的視線里遠去,本來還想打交道,結果卻分道揚鑣。
(身shēn)后的茂叔笑了笑,然后拉著王然等人,走入了他們的包間,苗穎白白看著孫正離去,卻話也說不出來,這中間的誤會越來越深了。
這個包間內,全部是那種外圍女,而顯然林小雨也在學那些外圍女,在和這些男人打交道。
“怎么回事?”小凱機靈,他早就隔著縫隙,看到了外面的(情qíng)景。
只是他心中不說,而是已經有了幾分定論。
孫正指著林小雨道:“你自己說,自己錯了沒有?張亮,你最好也明白一下,你找的是什么貨色!”
張亮被一語驚醒夢中人,站起來,看著林小雨黑發披肩,幾乎判若兩人,道:“你,你究竟做了什么?你出去那半個小時?”
“只是打個電話……”林小雨小心翼翼道。
孫正敲著桌子,聲聲入耳!
“只是打個電話,能這樣跟幾個中年男人在一起么?我分明看到他們左懷右抱,你真把自己當成了外圍女了?”
孫正的話一下子激起了(熱rè)潮,包括李珍珍在內,都不敢相信,這個林小雨居然還不知足。
林小雨支支吾吾,始終說不出話來。
孫正道:“像你這樣的女人,不配我們亮哥!亮哥,抬起頭,好好看看她這幅嘴臉!”
孫正一想到在外面無意中與人動手,就一陣來氣,若非去找林小雨,哪來這么多事(情qíng)?
林小雨哭哭啼啼,幾乎眼淚珠子落下,張亮也手足無措,卻聽小凱道:“分手吧,如果真是孫哥說的一樣,那真的沒什么意義了,和我們出去還偷吃,真以為自己姿色過人就能為所(欲yù)為,詐騙你的錢么?”
張亮猶豫了一下,卻見孫正氣焰上頭,拉著李珍珍,就往外面奔了出去,根本看也不看他們。
今天無緣無故打了一架,本就是心中郁悶,如今林小雨還在作妖,那自己更是看不過眼,憤憤難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