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常樂要去天霜學院入學,這是真的嗎?”在抱怨了一會無聊之后,圣女開口詢問了這件事情,她的眼中充滿了期待。
看她這個樣子,常曦微微一笑。
“確實是這樣的,是玄武院長告訴你的吧,這件事情還請圣女保密。”
“當然,我自然是能夠分清楚事情的輕重,不過我想要請求你幫我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常曦疑惑看向她。
圣女狡黠一笑。
“既然常樂要去當學生,那么,能不能讓我去當學院的導師啊?”
可算是跟常樂學壞了,現在就連惡趣味也快要一樣了。
常曦有些無語,不過想到這對常樂并沒有影響,她開口道。
“這個倒是可以的,只要不會讓他暴露身份,常樂想必也是很希望看到你能自己找到一些事情去做。”
“額…”常曦臉上的表情一呆,隨后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嘿嘿,也不是什么事情都沒做啊…”
在常樂來到了武館之中后,卻發現了胡子花白的武館館主正在和他的孫女發生爭吵。
原來,在學院放出了招收學員的消息之后,館主孫女就偷偷瞞著館主報了名,且好巧不巧她也正是使用勁氣天賦比較強的體質。
所以,她過關了,且成績還很好。
而后果,便是館主知道了她在偷偷私下里修煉勁氣這件事。
于是,一向認為女人不可以修煉勁氣的他無比憤怒,認為孫女是在欺騙他,而館主孫女也繼承了他那固執的性格,當仁不讓的與他發生了爭執。
于是,兩人發生了爭吵,還吵了一個上午。
在爭吵的兩人周圍,已經圍滿了學員,不過他們并不敢上去勸架,只能無力的等在一邊,防止兩人突然打起來。
“我是怎么要求你的?好好學習家務技巧,不要去想著學習那些武技,你未來是要嫁人的,你學這些東西又有什么用?”
“你一直都在要求我學習那些我不喜歡的東西,我不想做的事情你也在要求我去做,我也做了,并且還做的很好。那么為什么不讓我去做一些其他的我喜歡的事情?”
“你喜歡的就是打打殺殺?”
“你不也正是憑借著打打殺殺生活嘛!”
“你!”老館主被她這一句話氣的不輕。
“我已經決定了,以后要按照自己想要的方式生活,你要求我做的,我都已經做到了,家務,料理,織縫,琴棋書畫,我都學的差不多,所以,我也是時候去開始我想要的生活了。”
說完這句話,她便再也沒有去看老館主的臉色,直接轉身沖進了武館,看她去的方向,想必也是要與常樂一樣,收拾東西,去往學院居住。
看著老館主有些落寞的表情,常樂搖了搖頭。
少女紅著眼眶沖進了自己的房間之中,看著那一屋子的紡織作品,她嘆了一口氣。
自己,終究還是做出了決定。
一直以來,她都在爺爺的守護下長大,在她小的時候,她曾經詢問過自己的父母,但老爺子并沒有選擇告訴她,而是引開了話題。
在她長大的時候,也逐漸發覺了老爺子隱瞞的東西。
是與他的父母有關的。
她的爺爺是一個對家人有很高要求的人,對于自己的子女,他一向都是以最嚴格的姿態去教育,在兒時的記憶中,偶爾還能回憶起父親的模樣,不過大多都是他跪在或者躺在老爺子的面前,渾身是血。
在她三歲之時,父親與母親的記憶就開始變得模糊了,而也是從那時候開始,她的爺爺便要求她學習女紅,不再讓她接觸任何與武技相關的東西。
她猜到了什么,但卻并不敢去確認。
一直以來,武館中只剩下了她與爺爺兩個人。
她時常能夠看到爺爺在他的書房中默默嘆息,也時常能看到他跪在師祖的靈位前面露慚愧。
她知道,父親應該是死了,是與別人比武的時候被人打死的,母親應該也是因為接受不了父親的死去而選擇了上吊自盡。
而爺爺,也是因為父親的死,大大改變了他對習武的看法,于是他要求自己唯一的后人不要再習武。
但這也意味著他們這一脈的武技將會停止傳承,或者是將傳承轉讓他人。
這對于她的爺爺來說,是一件大不孝的事情。
所以他才會時常在師祖的靈位前跪拜。
她不愿看到爺爺的頹廢模樣。
因此在爺爺不知道的情況下,她偷偷修煉了家族的武技。
她的天賦竟然出人意料的好。
這也讓她對于傳承家族武學有了很強的自信。
所以,在知道了天霜學院準備招收普通人入學之時,她沒有任何猶豫便選擇了報名。
她成功了,她那極強的勁氣天賦幾乎在剛顯露就被學院看中,成功獲得了一個入學資格。
或許自己偷偷修煉武學對于爺爺來說是一種欺騙,但她也不愿意讓所有事情都讓爺爺去抗。
她也是這個家族的一份子,有必要去做一些什么,而不是隨便找一個人嫁了,最后生下一個別人姓的孩子,讓自己的家族傳承徹底斷絕。
她的東西并不多,或許早已經預料到會有這一天,她的東西大多已經被打理完畢,剩下的,也只是一些她織出來的作品以及古琴。
這些在學院中自然是用不到的。
所以她大致的帶上了幾套衣服,便揣著她攢下來的所有金錢,毅然決然的離開了這個她已經生活了好幾年的屋子。
在來到了庭院中時,她恰好遇上了同樣收拾好東西的常樂。
兩人對視了一眼。
“你這是?”她有些疑惑的看向了常樂。
常樂開口道。
“和你一樣,都是準備入學天霜學院。”
她愣住了,隨后她便指著常樂身上的學院制服開口道。
“你身上穿著的,不已經是天霜學院的制服了嗎?”
“哦,你說這個啊…”
常樂看了一眼身上穿著的制服。
說實話,這是他一時中二設計出來的衣服,不過好在也挺好看的,也就當做了常服去穿。
他對著常曦開口道。
“我的確是學院的學生,不過我準備降級了,我要洗血,所以與你們的起點一樣。”
“洗血?”她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