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曹操停下步伐,斷然道:
“傳我將令,全力攻城,以五天為期,若勝之,則留一軍守徐州,主力回救潁川許昌。若不能勝,五天之后,火速退軍!”
曹操于是令大軍輪流強攻郯城,日夜不停。
陶謙將守軍交給呂布統一指揮,呂布領兵嚴防死守,郯城雖不致于被攻破,也是險象環生。
然而,到了第三天,局勢又起了新的變化,長期不服陶謙指揮的臧霸,領著5萬大軍趕到了郯城。
曹操見徐州又有5萬兵力來援,知道戰機已失,短期內破城無望,果斷下令提前撤軍。
只是撤軍之時,卻不見了陳宮。
曹操著人四處尋找,才知道陳宮帶一隊親衛數十人,用曹操令牌,于昨天午夜出城,至今未歸。
曹操長嘆道:“公臺怨我屠城,欲離我而去矣。”
曹操剛下令拔營退兵不久,就接到了曹仁求援急報:王嵩與袁術都已出兵進攻陳留和許昌,兗州危急!潁川危險!!許昌危急!!!
曹操嚇出一身冷汗,立即下令夏侯淵領騎兵先行,馳援曹洪防守的許昌,以確保許昌不失,夏侯惇領5萬大軍緊急趕往穎川幫助鐘繇。同時,曹操又立即派出董昭為使,令其馬上動身去洛陽與王嵩談判。然后,曹操才親領大軍,趕往許昌。
王嵩并沒有等杜畿回來才出兵,而是算好了日子,在以杜畿為使送檄文給曹操的時時,王嵩就已經出兵了。按照早就準備好了的方案,此次出兵共分三路:
北路由趙云為主將,戲志才為軍師,領兵三萬出孟津關,進攻目標為陳留,
中路由張飛為主將,郭嘉為軍師,領兵二萬出氾水關,進攻目標為長社,中牟。
南路則由王嵩親自擔任主帥,賈詡為軍師,領兵四萬出轘轅關。
“轘轅山,山路險阻,十二曲道,將近復回,故曰:轘轅。”轘轅山曲道傳說為遠古時大禹所鑿,為歷代兵家必爭和控守要地,也是洛、偃通往汝、穎、襄之捷徑。
王嵩出了轘轅山,首戰便是登封關城 從轘轅山入洛陽,得過轘轅關,而從轘轅山出洛陽,必過登封關城。轘轅山這條道路,王嵩與曹操各據一關,各守一端。
為了防止王嵩從轘轅山進入自己的領地,曹操對登封關城進行了多次加高加固,經營得如銅墻鐵壁一般,要想正面攻破登封關城,非常困難。
“正面強攻傷亡太大,只能采用夜間偷襲了。”
轘轅山中的密林里,王嵩拿著貝戈望遠鏡,一邊仔細地觀察著登封關城高大的關墻,一邊對身邊的賈詡道。
“主公,夜間偷襲并不容易,關城外除了明哨,還有不少暗哨,要避開明哨并不容易,要避開暗哨更加困難。一旦驚動了明哨或暗哨,這偷襲也就不再是偷襲了,就變成強攻了。”
王嵩笑了笑,對賈詡道:“假如有這么一個人,能在夜間將一切看得清楚明白,還能一眼就看得到躲藏在草從或樹上的暗哨,結果會如何呢?”
賈詡笑道:“主公又在開玩笑了,天下怎么可能有這樣的人,除非是神仙。”
王嵩笑道:“這天底下還真有這么一個人,這個人就是本侯爺。”
“主公是想親自去玩偷襲,怕我勸阻反對才這么說吧?”賈詡聰明得很,一語道破了王嵩的心思。
王嵩苦笑一聲道:“呃……你這老頭狡猾得很,我就這么一點小心思,就又被你給猜中了。”
賈詡得意地摸著幾根稀疏的山羊胡子,開心地大笑起來。笑完之后,才說道:“主公年輕,難免會有些血氣之勇。但是,古人云: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親手殺敵這種事情,主公最好還是少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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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嵩笑了笑,然后一本正經地對賈詡道:“我可沒開玩笑,我是真有辦法在夜間看清敵人的暗哨。”
看到王嵩說得正式,賈詡眼中精光一閃而逝,馬上又改用很平淡的聲音,不疾不徐地說道:“老夫不相信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主公雖然年輕,也是一州之主了,這種玩笑話,以后還是少說點,以免影響主公形象。”
賈詡之所以這樣說,其實是想激一激王嵩,想看看王嵩還有什么匪夷所思的本領。
對賈詡來說,雖然已經與王嵩相處數月之久,但王嵩依舊是迷一樣的存在。王嵩會經常弄出一些讓人琢磨不透的事情出來,比如說這望遠鏡,怎么就能看得清那么遠?
王嵩對賈詡這狡猾的心思洞若觀火,一時玩心又起。
看了看即將下山的太陽,王嵩對賈詡道:“說出來你也不信,不如咱們來玩“提迷藏”的游戲吧。
兩軍交鋒在即,還玩捉迷藏的游戲?
賈詡心中腹誹不已,不過,賈詡并沒有反對,賈詡想看看王嵩究竟還有些什么古怪。
王嵩接著說道:
“天黑之后,你讓十名士兵藏在方圓五十米內的草從或樹上,限我在一刻鐘內全找出來,我要是全找出來了,你不得勸阻我去夜襲登封關,如何?”
賈詡道:“善,擊掌為約。”
兩人擊了掌,算是約定好了。
結果不用細說,自然是王嵩悄悄帶上夜視鏡,利用紅外線成像原理,在一刻鐘之內,不僅找出了躲藏起來的士兵,還在漆黑的夜里,射了幾只野免和野雞回來。
這個結果讓賈詡對王嵩驚嗟不已:“主公究竟是神還是人?”
王嵩掏出了夜視鏡,對給賈詡道:我有師門秘寶,夜間看人如同白晝,而且即使是躲在樹葉中或草叢中,只要一眼望去,盡皆無所遁形。”
“啊,世間竟然真有如此寶物?”
賈詡看過之后,大為驚訝。
王嵩依舊甩鍋給那位子虛烏有的“師父”,對賈詡道:“此乃師門秘器,輕易不示于人,文和不可聲張。”
王嵩在捉迷藏中勝了賈詡,賈詡也如約不再勸阻王嵩。于是,王嵩在子夜時分,帶著典韋,何曼,許褚,胡車兒四人,悄悄地向關城摸去。
利用夜視鏡的紅外成像原理,所有散發紅外線的生物在夜視鏡下無所遁形,登封關外十幾個明哨暗哨都被王嵩一一清除。
五人一路潛行來到城墻之下,通過夜視鏡的紅外成像,王嵩可以清楚地看出城頭上哪些地上有人,哪些地方沒人。
挑了段沒人的城墻,王嵩甩出了準備好的飛爪百煉繩,待飛爪扣在城垛上之后,又待了片刻,感覺城頭毫無動靜,才快速地猱身而上,幾個輕巧的竄縱,雙手便攀著了城垛。
王嵩用雙手扣著城垛,緩緩地露出頭來到處看了看,確定周圍二十米內沒有守軍,王嵩才輕輕一翻上了城頭。然后搖了搖爪繩,讓典韋等人一個接一個爬上城來。
五人上了城頭之后,王嵩掏出火折子,在空中劃了幾圈,后續的300親兵在徐晃的帶領下,也向城墻摸了過來,由于這塊地區附近明哨暗哨都已經被清除,眾人很順利地來到了墻下,紛紛通過飛爪百煉繩往城頭爬去。
人數一多,難免弄出動靜來,城頭的守軍很快就被驚動了。
“敵襲……!”
隨著幾聲高呼,守軍校尉帶著大隊兵馬向這一段城墻殺了過來。
賈詡見城頭亂起,也下令大隊人馬向登封城撲來。
王嵩與典韋、何曼、許褚、徐晃、胡車兒等人奮力頂著守軍的進攻,掩護親兵們登上城頭。
待300親兵爬上城頭之后,再順著城頭甬道向城門方向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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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嵩六人,如六尊兇神,擋者無不披靡,300親兵也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百戰老兵,守城的曹軍雖多,卻被殺得連連后退。
眼看就要推進到城門附近,登封守將胡濤終于率三千多曹軍趕到城門附近。
此時賈詡的大隊人馬尚未趕到城下,至少還要堅持半刻鐘左右。這對王嵩這三百人來說,壓力不可謂不大。
王嵩從地上拾起一根長矛,估算了一下距離,一個標準的標槍投擲動作,將長矛當標槍投問胡濤。
長矛在夜色中劃出一道微彎的弧線,帶著嗚嗚的破風之聲,狠狠地扎進了胡濤的身體。
胡濤一死,守軍士氣大泄,再次被王嵩這300多人殺得連連后退。
胡濤被王嵩飛矛擊殺之后,曹軍并沒有立即潰敗,守城副將陳河立即接替胡濤擔任指揮,組織曹軍再次瘋狂地反撲過來。
而且,有了胡濤被飛矛擊殺的前車之鑒,陳河再不敢拋頭露面,一直躲在親兵組成的盾牌圈中指揮作戰。
不能擊殺敵方指揮官,就只能硬扛了,王嵩連投幾矛都干不掉陳河,干脆就不管陳河了,帶著典韋許褚等幾大“兇獸”,奮力向前推進,所過之處,無人是這幾大“兇獸”的一合之敵。
陳河組織起來的密集長槍隊,依舊被王嵩等人殺得連連后退。
沒多久,賈詡指揮的大隊援軍也已經趕到城下,幾架云梯搭上城頭,并州等蟻附而上,氣勢如虹,破城已經沒有任何懸念。
陳河見大勢已去,只好率部退住陽城,與陽城守將張興合兵一處,共守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