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說四弟啊,你那什么茅臺仙酒,果真只有兩瓶?”
張飛嗜酒,一直惦記著王嵩的茅臺仙酒,幾乎每天都要向王嵩反復確認幾次。
“呃,千真萬確,三哥啊,看你說的,我還能騙你不成?”
“真的嗎?”
“當然是真(蒸)的,難道還是煮的油炸的?”
“沒騙俺?”
“三哥,你看俺像那種人嗎?”
“你……你像……”
“呃……”
王嵩無語,做了三次深呼吸,才對對張飛說道:“三哥,這仙酒的制法,我曾聽師父說起過,記得那么一點點……”
“啥?你會造這仙酒?哎喲,我的四弟,你為什么不早說呢?可饞死你三哥了,快給三哥造幾壇酒出來解解饞。”張飛聽說王嵩會造這仙酒,立即拉著王嵩大聲叫嚷起來。
那聲音,真真配得上“黃鐘大呂,振聾發聵”八個字……。這可是在演義里能在長坂坡大喝三聲,使曹操身邊部將夏侯杰驚得肝膽碎裂,倒撞于馬下而死的兇人!
王嵩痛苦地伸手揉了揉耳朵,然后開口道:“完了,我剛記得一點,被你這一吆喝,又忘了一大半了,三哥,我說你沒事那么大聲干嘛?跟你說過多少次了,知道你這園子里雀兒為什么哪么少么?都是被你這嗓門給嚇的!”
“這,這不是冬天嘛?冬天哪有那么多鳥?還是……還是快點說制酒的事吧,你看我這個聲音夠小吧?”張飛壓低聲音懇求道。
“嗯,這還差不多,不過,既然要造酒,就要好好謀劃一番。三哥你想啊,這世上好酒之人,可不只有你張飛一人。”
張飛的牛眼珠轉了轉,一拍王嵩肩頭,大聲嚷道:“對啊!我怎么沒想到啊?等四弟造好了仙酒,俺就把喜歡喝酒的人全都叫到桃花莊來,大家一起喝個痛快!”
“你……你又這么大聲,快……快去把張伯父叫來!”王嵩佯怒道。
“俺父親?”張飛嚇了一跳,趕忙壓低聲音道:“叫他來干嘛?我這小聲點不就得了嗎?”
王嵩大笑道:“今天開玩笑到此結束,咱現在要說正經的了。這烈酒,咱們要是多造些拿出去賣,那可是一本萬利的買賣啊,那利潤可比你張家殺豬的利潤大多了去!”
張飛其實不笨,聽王嵩如此一說,立即明白了過來,屁顛屁顛的去找他父親了。
沒多久,張飛的老爹張鐵便在張飛的陪同下來到了桃園。王嵩對張鐵秘授以蒸餾酒釀造之法。張鐵奉若至寶,言賣酒之利,六四分成,讓王嵩占六成,張家只占四成。
王嵩極力推卻,一分利也不肯要,但最后還是拗不過性如烈火的張飛,只好答應接受四成利,而由張家占六成賣酒之利。
從此涿郡張屠夫家不再賣肉,改行成賣酒。
張飛之父張鐵,也從殺豬不眨眼的屠夫,成功轉職為每天巧笑倩兮的賣酒郎。
這個時代釀酒之法,是糧食發酵之后,用麻布過濾酒糟,其酒度只在15~20度且酒質渾濁兼有酸味。而改用現代的蒸餾之法,蒸餾制成高達95度的食用酒精,再用蒸餾水淡化至40度到60度,然后再經過過濾,使酒質更加晶瑩澄澈,酒香撲鼻,飲之清淡爽口,使人感到不甜、不苦、不澀,只有烈焰般的刺激和濃郁酒香。王嵩又讓張父模仿茅臺的高檔包裝方式,做成三種高檔酒,分別取名“西風烈”,“白蘭地”,“伏特加”。其中“西風烈”酒度最高,主要針對北方地區及草原民族。北方天氣寒冷,酒可驅寒,因此,烈酒在北方存在著巨大的市場和利潤,可以從胡人手中換得大量牛羊和戰馬。
而“白蘭地”和“伏特加”的取名則是滿足王嵩對來的那個世界的回憶,盜用了后世的烈酒品牌。這兩種酒酒度稍低,主要銷往中原及南方地區,換取糧食和金錢。
技術壟斷加上市場需求再加上高檔包裝,烈酒的銷售利潤至少可以達到20倍以上。
二十天之后,張家生產的烈酒開始推向涿郡市場。
這散發著濃郁酒香的烈酒,立即在涿郡的達官貴人中引起了非常大的轟動。
當那些達官貴人們喝過這種濃香的高度蒸餾酒之后,再也沒有人愿意回頭去喝原來的糟酒。只是產量有限,再加上不良中間商在黑市中的惡意翻炒,一時之間,張家烈酒在涿郡變得有價無市,張鐵只好趕制大量作坊,擴大生產,滿足市場需求。
這種酒,普通話百姓是喝不起的,主要是面向達官貴人的,涿郡的士族豪強們也都以能喝到這三種酒為榮。喝這種酒,是身份的象征。誰家宴客要是不擺上一瓶“西風烈“,那是會很丟面子的事情。
期間有個擺地攤賣草鞋的大齡未婚青年,名叫劉備字玄德,長期不務正業,連老婆孩子都養不起,要靠叔父接濟才能勉強度日。聽得西風烈酒之名后,劉備竟然傾盡叔父接濟和賣草鞋所得,購得一瓶西風烈酒一醉方休,把家中老娘氣得半死,用掃把將劉備揍得鼻青臉腫,一時傳為涿郡茶余飯后的笑談。
王嵩聽說這事后,特意找到劉備的地攤去看望這個傳說中“兩耳垂肩,雙手過膝,目能自顧其耳”的畸形兒(雙手過膝絕對是畸形)。見面之后,才發現劉備其實是被羅貫中給丑化了。
但見這大齡未婚青年生得身高1米75左右,兩只很大的扇風耳很是顯昨,卻也并非演義中所說的“雙耳垂肩”,只是比人類的耳朵稍大一點而已;雙手雖長,卻也未像猴子一樣長到能“過膝”,只不過比常人要稍長一些而已;眼睛也比較大,很有精神,但要看自家耳朵,還是需要借助鏡子的光線反射原理才能做到滴……。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劉備的長相,還不能稱作畸形兒甚至非人類。原本以為見面后會嚇一跳的王嵩總算可以放心了。
王嵩上前看了看草鞋道:“這手藝不錯啊,是祖傳的手藝么?”
劉備道:“在下劉備字玄德,乃中山靖王之后,漢景帝玄孫。要說這手藝么,還真是我漢室皇族祖傳的,當初高祖皇帝斬白蛇起義之后,帶領大軍討伐暴秦,可那時候軍備不足啊,于是有一天晚上,有神仙托夢給高祖皇帝,于夢中授高皇帝以此制鞋秘法。第二天起來,高祖讓親兵找了些野草,便制成了如此結實耐用的草鞋……”
多好的人才啊!
這一番話,又推銷了自已,又推銷了商品!
這劉大耳朵要是在后世,絕對是世界頂尖的銷售員!
“兄臺口才不錯啊,是個人才。只是兄長說自己是漢室宗親,可是真的?”王嵩想看看劉備對此事的反應,故意問了個后世爭論不休,難辯真偽的問題。
劉備臉色一正,面紅耳赤地爭辯道:“皇親豈可冒認?我若是沒有族譜為證,豈敢在這大街集市中說自己是漢室宗親?冒認皇親,那可是要被殺頭的啊!”
“原來玄德兄真是漢室宗親啊,失敬失敬!“王嵩連忙拱手道。
“敢問公子是尊姓大名?”劉備回了一禮問道。
“在下太原王嵩,路過此地,見兄長相貌堂堂,故而問之。”王嵩笑了笑道。
“備因家道中落,只能織席販屨維持家用,讓公子見笑。”劉備笑道。
王嵩裝出一副肅然起敬的樣子道:“高祖起于亭長而終有天下;玄德兄雖織席販屨而不改其志,自食其力以養父母,何笑之有?”
劉備一聽,大有“高山流水,得遇知音”的感覺,由是兩人相談甚歡。
分別之時,王嵩贈送給劉備一兩金子及“西風烈”、“白蘭地”、“伏特加”各一瓶。把劉備感動得哭了半天,眼中流出的液體一點都不比這三瓶酒少……
日光荏苒,一個月時間匆匆而過。
這天早上,天剛麻麻亮,睡得迷迷糊糊的王嵩便被人推醒,王嵩睜眼一看竟是滿臉焦急的王德!
王嵩心中一凜,忙開口問道:“德兄,何故如此驚慌?”
“大老爺有急信,請公子過目。“王德說著,將手中一封帛書遞給王嵩。
原來是鮮卑胡人大舉犯邊,兵圍代郡,郡守戰死,郡丞王蓋領殘余3000邊軍死守郡城,急盼援兵。周邊各郡太守要么是閹黨派系,不愿相救,要么推說兵力不足,只能各自謹守城池。偌大幽州,竟為出兵之事爭吵不休。救兵如救火,形式萬分危急。
王允心憂兒子,便糾集太原王氏各家家丁,又得友好士族相助,共得5千家兵,由王蓋上表,組成義軍,欲馳援代郡救援王蓋。
然而,太原王氏雖然勢力龐大,歷來名臣良將輩出,但在這一輩人中卻以習文為主,并無合適領兵人選。
最后王德向王允說起了這段時間王嵩的情況,認為王嵩能文能武,可以做為這支義兵的主將。于是王允便派王德星夜趕往涿郡來找王嵩,希望王嵩火速回太原,領兵前往代郡救援王蓋。
關羽張飛典韋等人陸續醒來,也都看到了王允給王嵩的急信。
三人本都是豪杰之士,平日對這四弟又極其嘆服且疼愛。都二話不說,紛紛要求跟隨王嵩去解代郡之圍,一則是為了護得王嵩周全,再則也是為了殺敵報國,掙些功勛,好為典韋和關羽兩人在官府銷了“殺人犯“的案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