虬髯客進入沈陽城,感覺瞬間就改變了,城市是清一色的木頭建造的小平房,很整齊,很新。就是沒有多少商鋪,街道上也沒有多少行人。
街道鋪著石頭,干干凈凈的,沒有所有城市的通病,就是難聞的屎尿味,到處都是“地雷”。這一點和所有的城市都不一樣的。
虬髯客信步在街道上行走,路上的行人都很富貴,也很悠閑,很明顯這些人都是來賀喜的,只有他們才這樣的悠閑。至于沈陽人,都忙的很。
虬髯客突然意識到自己錯在哪里了,這城好進,并不是意味著人家不管,而是人家根本就不怕你進城。自己和沈陽人的差別太大,大到一眼就可以認出來。
不過他藝高人膽大,現在出城了,沒有收獲就不想出去。現在首要問題是要找個住的地方,這沈陽城的客棧就三四家,什么悅來客棧都沒有,只有沈陽賓館,遼東賓館,北國賓館。
虬髯客來到沈陽賓館,這里沒有大通鋪,也沒有上等客房。這里只有三種,一種是標準間,一種是單人間,還有就是單獨的院子。
他要了間單人間,畢竟只有一個人,要個院子太扎眼,而且還不一定有。要個標準間,不知道什么是標準間什么意思,他是臉皮薄的也不好意思問。至于為什么要一個人進沈陽城?人多了容易露馬腳。
一個小廝陪他到房間,房間非常的有意思,藍色的床單,藍色的被子,洗的非常的干凈。原本是選擇白色的,顯的干凈,但這時代白色蓋死人的,非常膈應人,所以選成藍色的。
木制的地板,木制的墻體,墻體上釘著幾個樹丫,他知道,這掛著衣服的。一張桌子,桌子上有一小疊白紙,一根木棒。
虬髯客并不知道這根木棒做什么用,但這紙是好紙,得不少錢。他心想這些紙都可以把住房費用給換回來,也不知道在賓館是蠢還是傻?
他哪里知道,這就是。最近過來住賓館的都是想巴結吳歡的人,他們都有背景的,看到桌子上的紙張,就會去前臺問,這樣就可以把紙張賣出去。
至于那木棒,就是鉛筆,吳歡本來是給機械廠制圖用的,后來小學開始讀書,缺少筆,所以就把鉛筆變成一種商品來生產。
房間里還有一個小房間,小廝打開門。指著一個蹲坑說道:“這是蹲坑,郎君你方便的地方,方便完,你用這清水沖一下。這是一個洗漱池,洗臉用的!”
虬髯客感覺自己是一個土包子,怎么自己都有一個方便的地方,而且一點味道都沒有。
小廝繼續說道:“這根繩子是客官你要洗澡,拉拉這個繩子,我們就會送熱水過來。”
虬髯客:“知道了!”
小廝說道:“沒有事情了,郎君你休息!有事情拉這個繩,我就會過來。”
虬髯客點點頭說道:“好的!你去吧!”
虬髯客從新打量一遍房間,倒在床上,軟軟的床非常享受。他自然不知道這一切都是臨時的,對他來說,起床上個小便,不用走很遠,不用聞難聞的氣味,就是一種非常好的享受。
但對吳歡當初設計這個賓館的時候,非常痛苦的事情,沒有供水系統,一個現代的賓館,就要大打折扣。
這是沒有辦法的,水管好做,但水管接口密閉不好做,閥門也不好做,機械加工的精度還達不到要求。其實現在這一切都是過渡品,就連房子都是。
可以預想,后面的2,3年內,沈陽會劇烈發展,城內所有的過渡性建筑會被鋼筋混凝土的建筑替代,所以吳歡也就沒有要求很高。
虬髯客休息了一下,肚子餓了,來到賓館的飲食部,這是按照后世的快餐店建造的,唯一區別是快餐店是一盆菜放在那里,你點什么他給打什么,而這里是一盤盤裝好的。
他有點看傻了,有這樣多吃的么?雞鴨魚肉,各種蔬菜,五十多種!主食有10多種。
虬髯客雖然出身富豪家庭,常年在各地混跡,吃的東西不可謂不多,但在這里他完全懵了。他覺得隋煬帝也沒有這樣奢侈。
他學著別人一樣,拿著一個木盤,看到什么喜歡吃的,就往盤子里放什么,問題是很多他都沒有見過,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滋味。他臉皮又薄,不會問,只點了幾個看上去顏色相對漂亮的。
他捧著木盤,付了錢之后,拿了筷子和湯匙。他點的剁椒魚頭,宮保雞丁,紅燒肉,白切羊肉。他熟悉的只有白切羊肉,其他的憑感覺拿。
剁椒魚頭是吳歡喜歡吃的一個菜。辣椒種的比較多,下霜之后,那些還在枝頭不能做種子的,被他都腌了。再喜歡吃的菜也只能偶爾吃,所以,剩下很多腌辣椒就被送到賓館來。
吳歡喜歡做紅燒肉,自然要糖,沒有蔗糖,用麥芽糖來代替。糖一直都是貴重的東西,現在蔗糖還沒有出現,麥芽糖卻有的生產,不過是少數人的專屬品。這對吳歡并沒有難度,他還成立一家麥芽糖廠,有機會的話。
至于宮保雞丁,是殘缺版的,因為花生還在美洲呢。
虬髯客當然不知道這些菜的來歷,他只知道嘴巴被辣的大汗淋漓。他也吃茱萸,但茱萸有股怪味,沒有這東西辣味來的激烈,來的單純。
虬髯客對剁椒魚頭是愛上了,和他一樣,火爆。齜牙咧嘴的吃完一盤,還想再來一盤。不過他想忍下來了,他要找到吳歡的府邸,然后取找吳歡的晦氣。
然而想的和行動是兩回事,虬髯客吃到一半,想到后半輩子什么時候能吃到這些東西?等自己找了吳歡的晦氣,基本再沒有機會回到沈陽。他起身又拿了一盤剁椒魚頭,有瓦罐小雞燉蘑菇。
等他吃完起身的時候,太陽已經要落下了,去踩點已經不可能了。虬髯客摸摸肚子,回去睡一覺,明天再好好踩點。
第二天,虬髯客在洗漱,門口傳來敲門聲,虬髯客貼在門上聽外面的動靜。小廝喊道:“郎君早飯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