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誰在偷襲我,給我出來!”
“你們干什么呢,還不趕緊給我滅火!”
綠袍修士看了眼四周,沒見到任何陌生人,不由得警惕了起來:“能躲過我的探查,此人修為一定極高,莫非是望離城出面了?”
“傻愣著干嘛!給我滅火啊,一群蠢貨!”
此人肺都要氣炸了,沒見過這么沒眼色的手下。
沒見我都要燒死了,還不把水送過來!
若不是這幾個臨時拼湊的手下還有點用處,他真想一腳一個踹死。
“你們還不……”
說到一半,綠袍修士愣住了。
因為他發現周圍就剩下了兩個人,除了被干掉的死人以及在地上抽搐的青年,其他的離國人……
全不見了!
地上只剩下了灰燼!
“你在找我嗎?”
一抬頭,正好看到了讓修士無法想象的一幕。
一輪高懸的火焰如同太陽浮于高空!
“給我說話啊,臭弟弟!”
張焱怒射了一發火球,剛來到曼諾王國的好心情全被破壞了。
“痛,痛死我了,火焰大人饒命,饒命啊!”
沒有體驗過灼燒的人根本無法理解這種痛覺,綠袍修士痛的在地上直打滾。
但五階火焰豈是那么容易熄滅的?
比修士高一階的品質讓火焰擁有更強大的生命力!
一發發小火球遇到靈氣護盾,宛如冬日的積雪被澆了熱水,嗤嗤冒起了白煙。
火焰貼在修士的皮膚上,皮膚瞬間浮腫了一塊。
“這一定是懸賞的火焰,不會錯的,不會錯的!”
修士心中直呼,卻再也生不起領懸賞的心思。
早知道這是個五階火焰,說什么也不干啊!
“廢物,垃圾,臭弟弟,孤兒!”
眼看綠袍修士連火焰語都不會講,張焱氣的一把火把他燒成了灰!
曾差點滅隊的修士就這么隕落在此,不僅青年愣住了,那團四階火焰也是出神,望向張焱的眼神充滿了敬畏。
“火焰大人,多謝您出手相救。”青年艱難地翻了個身,露出了糊成一團的面頰。
往嘴里磕了幾個藥丸后,青年蒼白的臉色稍微好轉,只是依舊不敢動。
“如此強大的火焰,想必是某個宗派強者的契約火焰吧,火焰在這里,估計那強者也不會遠了。”
“是陽宗的大當家?不對,沒聽說過大當家契約火焰是火紅色。”
“難道是狂燃宗?亦或者血刀宗?感覺也不太像。”
“莫非是一流宗派的火焰?”
青年心思活絡,看向張焱的眼神更加狂熱。
張焱受不了那種目光,琢磨著要不要痛下殺手。
反正這人是曼諾王國的,都不是什么好人。
只是……
青年旁邊的紅色火焰讓張焱猶豫了,看到了紅色火焰,張焱仿佛看到了自己。
他不清楚火焰與青年之間的關系,火焰也不容易,嗯,還是給人家留條活路吧。
反正來到了曼諾王國,遲早要大干一場的,張焱也不在意暴露了身份,正欲離開,青年叫住了他。
“火焰大人,您初來望離城,請到城內一敘。”
左看看又看看,等不到火焰的主人,青年豁出去了,他要抱緊大腿!
張焱想了想,覺得青年說的也有道理。
初來乍到,先打聽一下消息休息幾天也不遲。
在空中飄浮了將近一個月,張焱身體沒感覺,可心中早已厭倦了一成不變的場景。
一路飛來,也不知道吐了多少個火球。
見張焱同意,青年大喜,也顧不上傷勢了,立刻爬了起來,簡單收拾一下。
兄弟們的慘死讓青年悲痛欲絕,可摸起尸來他干的比誰都快。
把幾枚儲物戒指揣在懷中,青年簡單挖了個墳墓埋葬了兄弟幾個。
正欲把那團四階火焰重新封印,張焱抖動了一下:“嗯?”
滴答。
冷汗頓時從青年臉上滴了下來:“遭了,忘記火焰大人和這火焰是同類。”
摸索了好大一會兒,青年才摸出一盞續燃燈,收好四階火焰后,青年尷尬道:“火焰大人,請隨我來。”
張焱緊隨其后。
暫時不了解望離城的情況,張焱縮小身體,如拳頭大小飄在青年身邊,順便把氣息隱藏了去。
作為望離城的地頭蛇,青年除了正經生意外,什么勾當沒干過?
當年為了抱緊某個三流宗派的大腿,還特意學了一個月的火焰語充當翻譯。
如今當了張焱的向導后,立即介紹起了面前和亂離城差不多大小,卻更加臟亂的城池。
“大人,我叫韓子立,您稱呼我子立就行了。”
張焱:“……”
要不要這么不要臉,咱們沒這么熟!
“咳,問你一件事,你聽過萬毒宗沒?”張焱盡量裝出世外高火的模樣。
“萬毒宗?”韓子立仔細思索了好長時間,頭發都抓下了一大把,卻依舊沒有關于這個宗派的任何印象。
發覺逐漸灼熱的溫度,韓子立慌了:“大人您別著急,等進城了我幫您查查。”
“不瞞您說,咱們曼諾王國別的不多,就是宗派數不盡,打造超一流的宗派是每個曼諾王國子民的夢想。”
“單單一個望離城就有三萬兩千余宗派,有時候一個人就是一個宗派,可能今天建的宗派,吃頓飯時間就消失了。”
“火大人,你看那邊的路邊三個討飯的,他們分別隸屬于丐宗,討宗,食宗,整個宗派上下就一個人。”
張焱:“……”
韓子立對望離城的歷史很是熟悉,介紹起來滔滔不絕。
“說出你的目的吧。”張焱察覺到了韓子立的意圖。
“嘿嘿,火大人應該猜到了吧。”韓子立撓撓頭,“前兩天我和幾位兄弟剛剛成立了一個宗派,名字叫拜火教,只是兄弟們……他們都被離國的賊人殺害了!”
從激動到悲傷僅僅用了不到兩秒鐘!
張焱暗罵了句,戲精!
“不對,你在撒謊!”
噼咔~
一發火球落在了青年頭頂,原本就亂糟糟的頭發很快變成了蜂窩!
“你身上的藍袍刻著藍色的水滴,這不是拜火教的標志!我希望這是最后一次,若有下次,你可以下去陪你兄弟們了。”
咕嚕。
韓子立咽了口唾液,臉上露出了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好吧,火大人,我們宗派的名字原本叫拜水教。”
暗中瞥了張焱一眼,又繼續道:“不過您來了,改成拜火教也未嘗不可。”
說罷,就把身上的藍袍撕下來。
“不用了,拜水教挺好。”
韓子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