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老,前面就是亂離城了,按照亂離城的規矩,不允許在空中飛行,我們……”
一只展翅寬達十米的白鶴上,一位不知名且相貌不明的中年人對面前的老者微微欠身,一副尊敬到極致的樣子。
老者鬢微霜,站的卻筆直,身上的長袍隨風飄舞,渾濁卻不昏花的雙眼眺望前方,仿佛看透了層層的云霧,直透幾公里外的亂離城。
聽聞不允許飛行,萬武擺擺手,“無妨,是你家主子請我來的,怎么著,大老遠的,要我跑著不成?”
“可亂離城的規矩……”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既然你家主子如此重視規矩,這亂離城不去也罷,丫頭,我們返回。”
“好嘞。”
“哎,萬老等等,我剛剛和城主大人詢問過了,他說既然是萬老,乘坐白鶴當然不算破壞規矩。白鶴只是小動物,肯定不會影響城內治安。”
不知名且相貌不全的中年人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心中把萬老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遍,表面上卻不得不恭恭敬敬。
“看來城主大人還是挺通情達理,丫頭,我們繼續前進。”
“好嘞。”
五階魔獸白鶴,戰斗力堪比導彈的巨無霸,此刻溫順的像小動物,任由三人坐在自己背上,以無與倫比的速度朝亂離城飛去。
幾公里的距離,對于白鶴來說不過是半分鐘的事。
當龐大的白鶴出現在亂離城上方時,整個城市都轟動了。
“哇塞,好大的鳥。”
十余米的巨型魔獸是很多人都沒見過的存在,遮天蔽日的陰影不僅沒有讓人畏懼,反而一個個提上褲子走出宜春居,通過影像石將白鶴的模樣刻了下來。
“嘁,這鳥算什么,走我們回去,讓你看看哥哥的大鳥。”
“討厭,嚶嚶嚶。”
“白兒,難得出來一趟,也不能委屈你,你自個兒找個快活的地方放縱一下,需要的時候再叫你。”
說罷,仙風道骨的萬武一手揪著不知名中年人,一手抱著自家丫頭從高空跳下!
“啊啊啊……”
亂離城在視線中急劇擴大,堅硬的地板越來越貼近頭皮,不知名的中年人忍不住叫了出來。
“哼,連個孩子都不如。”
被萬武兇了一頓,中年人很委屈,他想說你特么頭朝下跳一次傘試試?
可想到對方的身份,終究還是忍住了。
一位圣品煉藥師,就算是亂離城的城主也不敢輕易得罪!
煉藥師分靈品,圣品,帝品,絕品,靈品最次,絕品最強。
絕品煉藥師對修為要求極高,屬于傳說中的存在,甚至幾乎沒有人見過絕品煉藥師!
可遇不可求!
即便請一次帝品煉藥師煉藥,花費的代價也不是人能想象的,這種情況下,圣品,僅次于帝品的級別,其重要性可想而知。
得罪了圣品煉藥師,不用人家開口,就有人不要酬勞幫煉藥師解決麻煩,只為了獲取人家的好感。
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無名中年人對著通訊石溝通了一會兒,說道:“萬老,城主大人有事不在,您請隨我來在安排的住處休息一晚。”
“城主不在?他好大的面子!”
“不知道煉藥師時間寶貴嗎?外面不知道有多少人排隊等著找我煉藥!”
“聽聞城主大人有求于老夫,老夫知道城主德高望重,第一時間趕來,他就是這么對待老夫的嗎?”
“咳咳……”
“爺爺,爺爺,你怎么了?”
“丫頭我沒事,就是被城主氣的哮喘發作了。”
不知名中年人無語地看著兩個戲精,心道你一個煉火境的高手,都能御風飛行了,還會被這點小病纏上?
“咳咳……不行,病重的厲害,看來不能為城主大人煉制丹藥了,丫頭我們回吧。”
“哎,萬老等等。”不知名中年人叫住了萬武,“我這就帶您去找城主。”
他嘆了口氣,早就聽說煉藥師的脾氣不好,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物以稀為貴,稀少的煉藥師造就了他們高昂的身價,眾多的舔狗使一個個的煉藥師都不知道自己姓誰了。
萬武身為云星學院的老師,還算比較好說話的,憑借著交情大部分時候都能請來。
若是遇到脾氣古怪的煉藥師,不逮著你罵一頓都算好的。
“來吧。”
角斗場擂臺上,張焱望著自己即將出現的對手躍躍欲試。
他也沒想到他都這么低調了,還能被角斗場負責人看上,讓他去打擂臺吸引觀眾。
就因為是個火焰,不把他當人看?
要不是打不過,張焱真想一把火燒了角斗場。
飄浮在半空中,8*8的擂臺對面,一個滿臉兇悍的囚犯走了上來。
現場的氣氛也在這一刻達到了頂點。
“來來押注了,你們猜火焰和囚犯誰會贏?”
“這不廢話嗎?當然是火焰了,囚犯就是個學徒實力,契約火焰也被人扒走了,現在和普通人差不多,普通人怎么可能干過火焰?”
“我還是相信囚犯會贏,人家又不蠢會站著不動讓你燒,一泡尿就把火焰滋滅了。”
“也是,那我投你這邊。”
張焱望著面前兇悍的囚犯,笑容逐漸猙獰。
囚犯被張焱望著,臉上的兇悍之色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的是一臉惶恐。
“喂,這里的負責人呢,不是說好了我的對手是小女孩嗎,怎么換人了?”
“有人嗎,能聽到我說話嗎?”
囚犯一臉生無可戀。
你說換人就換人唄,還偏偏換成個火焰,這還怎么打?
你讓我一個手無寸鐵的老百姓招惹火焰,這不明擺著欺負人呢?
尤其是和火焰保持最大的距離,囚犯都感覺自己仿佛被烤焦了。
“艸,負責人你給我聽著,我知道你能聽見我說的話,我日你全家!”
“還有臺上看熱鬧的,老子咒你們天天戴綠帽!”
意識到自己必死,囚犯也不在乎了,口吐芬芳的他只希望自己臨死前能少受些折磨。
只是唯一的希望似乎也成了奢侈。
張焱控制著自己的身體,一發小火球剝離出去,精準地落到了囚犯的白色隊服上。
遇到了最好的助燃物,從一束小火苗開始,火焰瘋狂燃燒,越燃越旺,囚犯的尿液還未出現,水管已經凝結成了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