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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0章 野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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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你什么事?我樂意給自己多放幾天假不行嗎?”陳冬雪一怔,旋即傲嬌道。

  “嘖嘖,果然,當老板的就是可以任性妄為。”姚禹被懟了一句,也不生氣。

  他戴著一副墨鏡,舒展著,斜靠著船舷,享受著河面上的初夏涼風。

  袁德維駕船逆流而上,約莫過了二十分鐘,便來到一處河道拐彎處。

  這一段河面比較開闊,水流和緩。

  從空中俯瞰,像是半月形的小湖泊。

  袁德維老馬識途,很快將船停靠在一處岸邊,對姚禹等人說道:“都下來吧。那邊不遠處就有一個釣魚的好去處。”

  說著,他便領著一行人拎著水桶、搬著馬扎,抗著魚竿和遮陽傘沿河走了一段。

  前方不遠處,果真有幾棵茂盛的大榕樹。

  這幾株榕樹每一株都有五六層樓那么高,粗壯的樹干扎實地深埋在土壤中,即便兩個成年人手拉著手,也無法合抱那蒼勁的樹干。

  “好家伙,這幾棵樹有二百多年的樹齡了吧!”徐云樂仰著脖子嘆道。

  袁德維說:

  “應該有了吧。這幾棵老榕樹在林業局都是有備案的。”

  “前幾年還有人想偷伐一株,運回去打家具來著。結果馬上被人舉報,罰了一大筆錢。”

  “古樹生長不易,應該保護。”姚禹看了看周圍的壞境,便知這里經常有人來垂釣。

  他一邊把小馬扎、魚竿放好,一邊說道:

  “在林木保護方面,熱苯做的比國內好。他們國民對環境保護的意識,也要比現階段的國人強。”

  “那是因為熱苯地震頻繁,各項資源又匱乏,所以才會珍惜并敬畏自然吧。”陳冬雪說:

  “而我們華夏,有一段時間總是自詡地大物博,在方方面面都造成了很嚴重的資源浪費。有些戰略級儲備資源,更是曾被大量、低廉地出售海外。”

  “呀?沒想到陳總在這方面還有研究?”姚禹訝然。

  這時候,徐云樂卻緊張了,趕緊打岔道:“噓,禹哥,慎言,再說下去河蟹就要爬上岸了。”

  經常野釣的人都知道,垂釣的選點非常關鍵。

  如果垂釣的地點不對,那就是緣木求魚,即便有再好的釣竿和餌料,也很難收獲漁獲。

  在釣魚愛好者的圈子中,一直流傳著“春釣灘,夏釣譚,秋釣蔭,冬釣暖”的俗語。

  其字面意思也很簡單。

  春季適合在淺灘邊釣魚,因為春季是萬物復蘇,但氣溫還不算暖和的日子。

  魚兒要想覓食,便會從深水區游到水溫較高的淺灘區。

  夏季天熱,魚兒貪涼,就會縮回深水區。

  初秋的氣溫依舊炎熱,所以垂釣時,也應該選樹蔭較多,水溫較涼,水流較緩的地方下餌。

  而到了冬季,相當一部分淡水魚都會冬眠。剩下一部分不冬眠的魚兒,也會下意識靠近水溫較高的地方活動。

  所以冬釣暖,冬季釣魚,就得找陽光照射時間長的區域釣魚了。

  當然,你要是說在人工飼養的釣塘里釣魚,那就沒這么多講究了。

  反正魚塘里的魚,一個賽一個的傻。

  要不然,也不至于被人圈進魚塘不是→_→。

  袁德維廚藝不算出眾,但釣魚卻是一把好手。

  幾人坐下之后,辯風向,打魚窩,下餌料,這些事情,袁德維做得順手拈來。

  釣魚也不是件難事,只要肯沉下心學,跟著高手一起釣三兩次,也就會了。

  姚禹以前就總跟二叔一起釣魚。

  水庫湖泊、江河小溪、海崖之上,那些地方姚禹都曾垂釣過。

  所以,他的釣魚經驗也很豐富。

  榕樹樹蔭下的水域較深,水流平緩,水草豐滿,正是夏秋兩季垂釣的好地方。

  姚禹和袁德維都是資深的“晉元太中武陵人”。

  他們放下釣竿后沒多久,就陸續開張,各自釣到了兩三尾河魚。

  秦鳴的手氣也不錯,在蹲了半天之后,釣上來一只八兩重的大鯽魚。

  野生的鯽魚能有八兩重已經算是很難得了。

  袁德維見他起釣收桿,贊道:“這魚兒不錯,帶回去燉湯肯定鮮美!”

  秦鳴抓住那尾活蹦亂跳的鯽魚,摸了摸魚肚子,卻是又將它放回河中了。

  徐云樂見狀忙道:“你怎么把魚放了啊?”

  姚禹卻是馬上猜到了原因,說:“那條魚已經懷了仔了?”

  有操守的野釣愛好者如果釣到了已有身孕的魚兒,大多都會放生。

  這就跟古代獵人不會去射殺懷孕的野獸一樣。

  是人尊重自然,心懷“仁愛”的一種表現。

  秦鳴點了點頭,陳冬雪好奇道:“你們這么厲害嗎?魚會不會產仔,摸一下肚子就能知道。”

  姚禹笑了笑道:

  “這個并不難。人會顯懷,魚也會。只要你經常接觸觀察,很好判斷的。”

  徐云樂也說:

  “是啊。以前我在其他餐館工作,后廚采購在買魚的時候,也會特意挑一些有魚子的魚買回來。”

  “那豈不是太殘忍了?”陳冬雪問。

  姚禹翻了翻白眼道:

  “說的好像你從來沒吃過魚子醬、蟹黃醬似的。”

  “尊重生命是一回事,心懷仁善是一回事,但日常的生產消費又是另一回事。”

  “何況市面上大多數賣的雞鴨魚肉,本來就是人工飼養的。這個問題不要深入探討,不然容易扯到‘人類中心主義’和‘極端動保主義’。”

  道理陳冬雪都懂。

  但她瞧著姚禹貌似蔑視的表情,卻忍不住懟道:“我就隨口一說,用得著你裝大尾巴狼在這說教嗎!”

  悠閑的野釣時光很快過去。

  姚禹幾人在榕樹下垂釣了兩個小時,等到打算回去時,姚禹和袁德維已經釣到十多條河魚了。

  而秦鳴也調到了兩三條。

  至于徐云樂和陳冬雪,非但一無所獲,有兩次差點釣到時,卻被魚兒掙脫了鉤,還被甩了一臉的水。

  那副笨手笨腳的蠢萌樣子,看得姚禹樂不可支。

  歸程的時候,姚禹和袁德維放生了大部分的漁獲,只挑了三四條賣相不錯的鯉魚和草魚拎了回去。

  回到畢宅,將河魚交給后廚,姚禹幾人又在附近村鎮逛蕩了會兒,便到了吃晚飯的時候。

  晚餐仍舊是程堂主廚,但晚上的菜肴卻不是主打徽菜。

  姚禹盯著桌上的菜看了一圈,發現并沒有不會做的,便沒使用美食溯源卡。

  飯后,賀客們依舊打牌的打牌,閑聊的閑聊。

  姚禹則回到房間,瀏覽望海樓論壇,順便搜了搜有關廚譜獵人的新聞。

  今晚吃飯的時候,姚禹就已經從畢青山那知道,畢老爺子同意讓那兩個廚譜獵人明天過來參加比試。

  等到明天早上,六位遠道而來的西餐廚師和那兩個廚譜獵人將會同臺競技,一較高下。

  而勝利者,便可以收畢東為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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