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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預料到了他的反應，阿蒂萊笑道：</br
“你覺得，在一條途徑被摧毀之后，原本那條途徑上的非凡者，會遭遇怎樣的狀況？”</br
這個問題，把亞戈問住了。</br
他怎么知道？</br
“失控？失去力量？死亡？”</br
他想象中最有可能的后果，大概就這三種。</br
“死亡？如果真的能死去，或許還是一種幸運。”</br
阿蒂萊重復了他說的“死亡”后，感慨著道：</br
“但是，被摧毀的那條途徑......”</br
“這么說吧，舊日的死神，秘密途徑的非凡者能夠做到以認知的形式活在他人的記憶中....”</br
“而被摧毀的那條途徑的非凡者，在踏入高序列后，會真正意義地成為‘認知生命’。”</br
“認知生命？”亞戈重復咀嚼著這個詞，沒有了“系統”的翻譯后，一些詞匯的理解他還需要思考一下，就像之前的“巴別塔”，在阿蒂萊的口中是“變亂之塔”。</br
“是的，認知生命。”</br
阿蒂萊看著空蕩蕩的、但卻被迷蒙籠罩的星空：</br
“‘途徑’可不是什么‘成為神的途徑’，而是以更高層次的存在形式為目標的蛻變道路，拋棄原本的身體，原本的存在形式，成為更高級的生命的道路。”</br
“巫師們的目標，可不是‘神’這么膚淺的東西。”</br
還在咀嚼著“認知生命”這個詞的亞戈，聽到阿蒂萊后續冷不丁的這一句話，也不由得愣了一下。</br
這種評價如果放在前世，那是要被那些宗教匪徒們打一頓甚至拿著武器喊打喊殺的。</br
不過，這句話倒是幫助了亞戈理解所謂的“認知生命”。</br
主要是“更高層次的生命”這種說法，讓他不由得想起前世各種作品里的“高維生命”這種設定。</br
所謂“認知生命”，就是以認知形式存在的生命體？</br
是這個意思嗎？</br
他看著阿蒂萊，就準備詢問自己的理解是否正確。</br
但是，阿蒂萊還沒等他提問，就繼續道：</br
“那個途徑的非凡者，或許有的失控了，或許有的失去了力量，或許有人直接死了，但，還有些非凡者，并沒有放棄。”</br
她那微微亮起——字面意義上、發出火焰般的、月光般微光的眸子看向了亞戈：</br
“在那個被毀滅的途徑中，存在一個序列，名稱是‘千面人’。”</br
“千面人？”律師途徑？</br
亞戈微微鴉眸瞇起。</br
“哦，不，并不是低序列，這個‘千面人’，是高序列的稱呼。”</br
“它還有一個代號。”</br
“人格面具。”</br
這個陌生而熟悉的詞語冒出來的剎那，亞戈的鴉眸瞪了起來。</br
陌生，是因為語言。</br
熟悉，是在這個陌生語言組成的詞匯形成意義之時。</br
“雖然時間過于久遠，而且因為‘認知生命’的存在形式，要消滅極其困難，很難找到什么詳細情報，但是，我們知道的是.....”</br
“這個‘千面人’，可以人格的形式寄宿于他人的認知記憶中，逐漸侵占宿主的身體。”</br
“而更重要的是，這些‘人格’，這些‘面具’的數量，不止一個。”</br
阿蒂萊說出這些的時候，亞戈也已經徹底明白了。</br
看門人面具、歌者面具、影法師面具等等——</br
這些面具本身，就和這個曾經被摧毀的途徑有關。</br
而且.....</br
他看著阿蒂萊。</br
她的意思很明顯，這個途徑雖然被摧毀了，但是某個非凡者，以某種方法寄宿到了迷途者的遺物之上？</br
亞戈又回憶起之前，在失落之書中，盛宴女皇所提及的。</br
只有幾個途徑對應的“巫師工具”沒有面具姿態。</br
亞戈不由得心中一寒。</br
自己佩戴了那么久，那么多次的看門人面具，自己該不會.....</br
他立刻就想仔細檢查一下。</br
但是，緊接著 據說智商高的人，一眼就能記住寧一域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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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蒂萊的聲音就傳來了：</br
“放心，你不會有事的。”</br
這句話，讓亞戈一下子就頓住了。</br
心中懸著不安的他，望向阿蒂萊：</br
“為什么？”</br
“我不是說了嗎，有只瘋癲的毒蜘蛛。”</br
“陰險狡詐的狐貍，遇上蜘蛛，可不會輕舉妄動。”</br
“而且，‘終結’的本質，也是最不好被操作的。”</br
“能夠壓制、遏止一切力量的特性。”</br
“星辰、死靈、概率，更何況還有秘密途徑。”</br
“如果隱藏在里面，其他幾個途徑不一定能夠發現，但秘密途徑和概率途徑，是能夠發現的。”</br
阿蒂萊這樣說道。</br
關于前幾句，思來想去，亞戈也只能想到“命運編織者”，想到“異骸之書”。</br
因為異骸之書的存在，因為這個可能和命運編織者有關的東西？</br
而后幾句，是說與“終結”這個疑似質點相連的途徑，因為特性的關系，能夠更好地抵抗外來力量？</br
秘密途徑和概率途徑能夠發現......</br
從對“終結”這個疑似質點的判斷，亞戈已經大致確定秘密途徑就是對應了卡巴拉樹路徑中的“藝術家”、“節制”的牌的路徑了。</br
概率途徑好解釋，概率途徑的能力能夠操控、能夠發現各種事物之間的聯系。</br
秘密途徑也不難理解，都和“認知”有關。</br
說起來.....</br
秘密途徑對應了“藝術”、對應了“節制”的話，那么就是路徑78。</br
8，在卡巴拉樹中被稱為“榮耀”、“光輝”的質點。</br
之前亞戈做出過一些猜測假設，試圖將自己所知的各個途徑和卡巴拉路徑一一對應上。</br
810的“審判”或“永劫”。</br
89的“太陽”</br
87的“節制”或“藝術”</br
86的“惡魔”。</br
85的“倒吊人”。</br
“太陽”和日輪途徑應該是對應的。</br
“惡魔”和暴戾途徑對應的可能性很大，畢竟那種舊日姿態的形象太容易想到惡魔了。</br
只有審判、倒吊人，他不確定哪個是律師途徑，哪個是黎明途徑。</br
對于質點8，這個世界可能存在的，類卡巴拉樹的所謂“赫猶之樹”上的質點8，亞戈之前的推測假設偏向“心靈”。</br
但現在想來，應該是“認知”。</br
質點4可能是“隱秘”、質點7是“終結”、質點8應該是心靈、認知這樣的特質。</br
基本上都能夠對應上，并不是他陷入為主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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