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碼的眼力，黃添還是有的。
魔鬼蠻一出來，整個房間里的溫度都開始下降了，尤其是它那一雙冰冷地眸子，只是對方莫有一點點感覺。
這種寵獸，他可沒有見過多少。
“像是這樣的，我還有五只。”方莫笑瞇瞇地道。
“別鬧了，你要是有五只，還只是做這么點小生意？”
黃添驚叫了起來，臉上滿是不相信地道：“有本事你召出來啊，你要是召出來，我就此跪在這里叫你大哥！”
一只魔鬼蠻，已經深深地打擊到了黃添的自尊心，要是再來五個，他覺得自己今天可能腿都會發軟。
那是只有大人物才會擁有的啊。
“嗯，好吧，我確實沒有。”
方莫想了想，確實也覺得不應該暴露小黑、麒麟羊等一系列的寵獸，最終還是沒有召喚出來，淡淡地道：“你就當我是吹牛吧，另外……”
“你剛剛可是說了，這東西你可以進化的，現在你幫它進化，我材料全白送，以后你要什么，我都給你。”
他很自信地揚起了頭。
黃添尷尬一笑，乖乖地給了一些通用貨幣，搖著頭道：“算了算了，沒想到你這個小店里面還有真神，算是我之前說錯了還不行嗎？”
錯了就要認，挨打要站穩。
這一點，黃添還是很清楚的。
這魔鬼蠻他確實無法進化，更不愿意去裝什么模樣，因此只能是乖乖地給錢了。
等到將材料拿到手中，他才試探著笑道：“兄弟，能不能把你的寵獸借給我研究研究？真沒見過多少這樣的高級貨，我可以出貨幣的，或者是積分？”
“你不是沒有積分了嗎？”
方莫氣地險些一巴掌打過去，之前說的有零有整的，現在不僅僅有了貨幣，還他娘有了積分。
這是把他當傻子那么騙啊。
“害，這東西沒必要當真，你也是做生意的，總歸見過不少殺價的人吧？我這還算好的，要是你碰上了一個女人，有你好看的。”
說到這里，黃添頓了頓，眉頭一挑一挑的道：“兄弟，你不會沒有見過那種女人嗎？”
見過嗎？
方莫想了想，發現自己確實見過，那就是自己的女朋友王曉曉。
她就特別的喜歡殺價，雖然有些東西真不是那么貴，但偏偏她就是喜歡殺價，他也是很無奈的。
“有吧？從你的表情里，我就看出來一定有了。”
黃添把材料裝好后，滿臉自信地道：“這樣的人太多太多了，兄弟你就別老是盯著我看了。咱倆之間的交易能不能成啊，你倒是給句話。”
“什么交易？”方莫故意裝傻道。
“還能是什么交易啊，你這里又沒有什么特殊的材料，我就是想研究研究它，你給我一個價，我絕對不殺，行不行就一句話！”
黃添算是豁出去了。
他獲得的傳承里，需要研究很多高級別的寵獸，但是問題在于，他又沒有老師的那種莫名威嚴，自然無法獲得類似的寵獸用以研究。
現如今，好容易發現了一個可以談判的人，他自然會盡可能地爭取了。
“這樣啊……”
方莫皺了皺眉，緩緩地搖頭道：“倒也不是不行，只不過你也要給我一定的好處啊，總不能讓你隨隨便便研究吧？”
魔鬼蠻，畢竟不是小黑，就算是借出去了，也不會動搖他的實力根基。
同時，他在南都省這么的孤單，真要想做點什么，還真需要依靠當地人的幫忙。
恰好的是，從黃添這里，他倒是看到了一點點的希望，雖然不是太大，但是好在也算是有那么一點可能了啊。
“你說，多少錢！”
黃添心很痛，但是卻只能裝作滿臉大方地道：“只要你說出來一個價，就算是沒有足夠的錢，我也會去賺，甚至去想辦法借，說吧！”
他豪邁的模樣，當真是讓方莫有一瞬間的失神。
這家伙，好像跟之前變了一個模樣啊。
正這么想著呢，他忽然就發現了對方眼神里的一抹疼痛，以及控制不住想要捂住心臟的小手，險些笑出來的他，強行憋笑道：“嗯……其實也很簡單，只要你帶我做一段時間的寵獸進化師，我就讓你研究，怎么樣？”
“什么什么？”
黃添還以為自己聽錯了，隨即看向方莫確認道：“你的意思是說，你要當一個寵獸進化師？”
這，就有點不講道理了。
凡是人，都想要當寵獸進化師，但也得看看有沒有天賦和能力啊。
要是一點天賦都沒有，也沒有一點點的能力，那壞的可就是他黃添的名頭了，他好歹還是有那么一點點名聲的。
就這么一點點，還是他苦熬苦業換來的，真要是就這么浪費掉，他的心臟會直接炸裂開來的。
“對啊，身為一個販賣材料的人，很多人應該都會想成為一個寵獸進化師吧？”方莫很是自然地道：“對了，莫不是沒有人想……”
“我還有點事，就先不說了，再見……”
沒等他說完，黃添轉身就走。
開什么玩笑，這家伙居然要學習他的東西，很可能還要敗壞他的名聲。
他是那樣的人嗎？
學費了解一下？
材料了解一下？
寵獸……了解一下？
“別走啊！”
方莫一伸出手，便將其給拉住了，臉上依舊掛著笑的他，淡淡地道：“我的意思是說，你要是給機會的話，咱們可以談談另外的東西。
比如說，我不會學習你的東西，只是跟著你見見世面。”
“嗯？”
原本強行要走的黃添，一下子就轉過了身，滿臉懷疑地道：“真的就只是見見世面，沒騙我？”
“當然了，寵獸進化師這一門課程，每一個老師都收費很貴，這點規矩我還是知道的，像是我這種窮人，大概率是負擔不起的。
因此，跟著你去見見世面，我就已經很是滿足了，你覺得這個條件怎么樣？”
方莫推了推魔鬼蠻，后者滿臉不情愿，冰冷冷地朝著黃添叫了一聲。
好靈敏，好靈動，好靈活，好寵獸！
黃添那雙眼睛里，似乎都快要綻放出光芒來了，他咬了咬牙，再度確認了一次之后，直接點頭道：“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