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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要不咱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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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城  一個頭戴斗笠,身披黑色披風的神秘人快步的拐過了一條偏僻的小巷,然后進了永陽坊里一處殘破的院落中。

  “屬下恭迎主上!”

  院落里站著七八個男子,見神秘人走進院落,急忙單膝跪地。

  神秘人反手關上了院門,然后摘掉了頭上的斗笠,露出一副陰鷲的面容,那面容居然是崔仁杰。

  崔仁杰露出一副像看豬狗般的眼神,輕蔑的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眾人,冷然道:“都起來吧!”

  眾人聽見崔仁杰開口,也都站起身來,其中一個像是領頭的男子對崔仁杰拱手道:“敢問主上有何吩咐?”

  崔仁杰脫下披風,坐在院落的石凳上,問道:“阿大,我讓你查的事,你查的怎么樣了?”

  阿大臉色頓時一沉,顫顫巍巍的回道:“回……回稟主上,屬下……屬下……只打探到李世民讓兵部和民部準備三萬大軍兩月所需的軍械糧草,其他的……其他的……”

  “廢物!一群廢物!”崔仁杰突然憤然的站起身來,一巴掌扇到阿大的臉上,繼續罵道:”我讓你查的是這三萬大軍到底是何人統兵,又要向何人開戰!是嶺南的馮盈還是朔方的梁師都?又或者是突厥,吐谷渾?你居然什么都沒查到,我養你們有什么用!有什么用!”

  “屬下無能,還請主上息怒!請主上息怒!”阿大急忙跪倒在地,磕頭求饒,臉上的巴掌印格外的刺眼。

  崔仁杰一腳將阿大踹翻,冷聲道:“行了!滾起來!”

  “是!是!多謝主上開恩!多謝主人開恩!”阿大朝著崔仁杰磕了幾個響頭,然后從地上爬了起來。

  “這件事你不用管了,現在你們的目標是這個人!”崔仁杰從懷里摸出一張紙條,拍到阿大的臉上。

  “柳奕?華陰縣伯?”阿大展開紙條,呢喃了一聲,然后又看著崔仁杰問道:“主上!這……?”

  “我要他死!我要他死!”崔仁杰咬牙切齒的低吼道。

  他只要一想起今日早朝上李世民對自己的敲打,一想到滿座的文武大臣看著自己嘲弄的眼神,一想到販賣冰塊的暴利從自己的手里溜走,他心里就恨透了這個柳奕,他認為這一切都是柳奕造成的。

  “主上!他……他……他可是勛貴爵!”阿大看著表情扭曲的崔仁杰,驚訝的道。

  “那又如何?我崔仁杰要殺的人,李世民也留不住他!他不死,你們就去死!你自己選吧!”崔仁杰冷眼看著阿大,一雙毒蛇般的眼睛里閃爍著寒光。

  阿大看著崔仁杰眼里危險的光芒,頓時全身發寒:“是!屬下遵命!”

  “哼!處理的干凈點!”崔仁杰吩咐了一聲,就重新穿上披風,戴好斗笠,出了院門。

  待崔仁杰走后,周圍的漢子也都齊齊圍在阿大身旁。

  “大哥,咱們真的要動手嗎?這要是被查出來,咱們都會死無葬身之地啊!”

  “是啊,大哥,那可是勛爵啊!十三歲的伯爵啊!這要是出事兒,李世民絕對會一查到底的!”

  “你們有什么辦法?啊!有什么辦法?你們以為我想干嗎!你們以為我想嗎!別忘了你們的身份!我們還有退路嗎?有嗎?”阿大把紙條撕的稀碎,朝著周圍的漢子咆哮道。

  而周圍的漢子聽到阿大的咆哮,也不知是想起了什么,都紛紛的低下了頭。

  “好了,你們去把這柳奕給我查清楚!確保做到萬無一失,不然……我們都得死!”阿大吩咐了一聲就走進了屋子。

  周圍的漢子對視了一眼,齊齊的嘆了口氣,阿大說的對,他們沒有退路了。

  而還在呼呼大睡的柳奕并不知道,一場殺局正朝他襲來。

  “呔!俺老程問你,柳小子他人呢?可在府中?”

  程咬金身著明光鎧,領著百十來號身著山文鎧的軍士堵在柳府門口,他揮舞著手中鐵槊怪叫道。

  柳府的門房柳福全看著近在咫尺的鐵槊和那些殺氣騰騰的軍卒,嚇得腿肚子直打哆嗦:“回……回公爺,我家老爺他……他在府中!”

  “那就好,來呀!把柳府給我圍了!任何人不準進出!若有擅闖柳府者,殺無赦!”

  程咬金翻身下馬,朝著身后的兵士大喝一聲,然后提著沉重的長槊大馬金刀的跨過柳府的大門。

  “是!”

  身后的軍士也爆喝一聲,然后把柳府圍了個水泄不通。

  而正在正廳查賬的柳福也被程咬金的大喝驚動,急急忙忙跑到府門前,看著那些嚴陣以待的軍士,也是嚇了一跳,急忙跪倒在地,痛哭流涕的道:“程公爺,怎么了這是?是不是我家老爺惹您生氣了?公爺要責罰就責罰小的吧,我家老爺年紀尚幼,求求公爺放過我家老爺吧!小的給您磕頭了!給您磕頭了!”

  程咬金伸手把柳福從地上提了起來,開口道:“哭個屁啊!俺老程啥時候說過柳小子得罪我了!柳小子他人呢?在哪兒?”

  柳福這時也回過了神,抹了抹臉上的鼻涕眼淚,說道:“回公爺,老爺他在臥房就寢呢!”

  程咬金整了整盔甲,撮著牙花子對柳福說道:“他娘的!俺老程替這臭小子提心吊膽的,他倒好,躲在屋里睡大覺!你給我前方帶路,俺老程去叫他起床!”

  就在程咬金準備去給柳奕一個驚喜的時候,尉遲恭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嘿!你這程黑子居然跑到俺前面了。來人!把柳府給俺封了!一只蒼蠅都不準飛過去!”

  只見尉遲恭也身著戰甲,腰挎戰刀,蘇烈也手提著鐵槊跟在尉遲恭的身旁,蘇烈抬起頭仔細的打量著柳府的府門,兩人的身后也呼呼啦啦的跟著一大票軍士,估計有五六百號人,其中還包括了幾十號騎兵和一百多號弩手,還有兩架用黑布蓋著的小木車,也不知上面放著什么東西,但很顯然這就是一只小型的軍隊。

  程咬金皺了皺眉頭,看著尉遲恭問道:“蘇烈怎么也跟來了?你不會是從左武衛抽的人吧?”

  尉遲恭得意洋洋的道:“你放心,俺已經跟陛下說過了。蘇烈可是俺手下的第一猛將,這次俺可抽調了他半個折沖府的精銳。”

  程咬金看著軍士推著小木車從自己身旁路過,頓時驚的張大了嘴:“你他娘的連八牛弩都抬出來了!尉遲炭頭你到底想干啥?這東西陛下也知道?”

  尉遲恭擺了擺手,不以為然的道:“八牛弩算個屁啊!哼!要不是這柳小子的家太小,老子真想拉兩個折沖府的人馬來這兒擺著,到時候就算是關羽在世,張飛復生,老子也讓他有來無回!”

  “你行!你厲害!你他娘的真以為是兩軍交戰呢!”程咬金看著像楞種一樣的尉遲恭,言不由衷的夸贊道。

  而一旁的柳福聽到八牛弩這等大殺器的時候,腦袋就嗡的一聲炸開:“程公爺,尉遲公爺,這到底是怎么了?您們就告訴小的一聲吧,小的這心里撲通撲通亂跳啊!”

  “行了!你別他娘的問了!柳小子呢?怎么這么久了也不見他出來迎接老夫?難道這就是臭小子的待客之道?”尉遲恭雙手叉腰,語氣不善的道。

  “哼!待個屁的客!這臭小子還在屋里睡大覺呢!”程咬金斜著眼睛,說了一句。

  “啥?這他娘的太陽都曬腚了,還他娘的在睡?”

  尉遲恭聽柳奕還在睡覺,頓時瞪大了眼睛,隨后又撇撇嘴說道:“這小子是不是昨夜在小娘子的肚皮上折騰的下不了床了?年紀輕輕就如此不懂得節制,真是不像話!”

  “尉遲公爺說笑了,我家老爺昨夜一整晚都在書房,今早的時候才回屋就寢。”柳福弱弱的替柳奕辯解了一句。

  “喲!在書房呢……這臭小子花樣有點兒多啊!”尉遲恭揶揄的調侃了一句。

  “行了!別他娘廢話了!走,我們去欣賞一下這臭小子的睡姿。”程咬金頂了一下尉遲恭的肩膀,抬步朝后院走去。

  尉遲恭也點了點頭,然后對蘇烈吩咐道:“蘇烈,這里就交給你了,看好你手下的這些兔崽子,告訴他們不得騷擾府中的女眷和奴仆,若有違背,軍法從事!”

  “末將領命!請大將軍放心!”

  蘇烈抱拳一禮,轉身就去向手下傳達命令了。

  而在柳奕的臥房,程咬金和尉遲恭看著睡的口水直流,鼻涕冒泡的柳奕四仰八叉的躺在床榻上,都是嘴里嘖嘖稱奇。

  “臭小子!還他娘的睡,再睡就到閻王爺哪兒去睡吧!”程咬金一馬鞭輕輕的磕在柳奕的大腿上,佯怒的大喝了一聲。

  “嗯?嗯……”

  柳奕被這聲大喝驚醒,翻的一下坐了起來,茫然的看著程咬金和尉遲恭。

  “嗯?程伯伯?尉遲伯伯?您們怎么在這兒?”柳奕揉了揉發酸和眼睛,茫然的開口問道。

  “臭小子!昨晚干嘛去了?睡到現在!快穿好衣服,給老夫滾起來!”程咬金見柳奕這副沒睡醒的樣子,開口喝斥著。

  柳奕立馬翻身下床,拿起衣服就往身上套,邊套邊問:“程伯伯,尉遲伯伯,你們怎么來了?怎么還穿著甲胄?”

  “我們再不來,就等著給你收尸了!”尉遲恭抱著雙臂說道,戲謔的說道。

  柳奕穿衣服的動作頓時一頓,啥?收尸?臥槽!這狗日的李二不會是要砍我腦袋吧?要不咱現在就跑吧……

  想到這里,柳奕急忙的沖出臥房,大吼道:“福叔!福叔!快叫人收拾東西!收拾完,咱們趕緊跑路,晚了就來不及了!快去!”

  “臭小子!你干什么?你跑個屁啊!”尉遲恭看柳奕這番操作,也是愣了愣神。

  “呵,俺老程倒要看這小子到底玩些什么花樣。”程咬金靠在臥房門口,抱著雙肩冷笑著。

  “程伯伯,勞煩您告訴秦伯伯一聲,就說小子暫時不能給他治病了,等小子安頓好了以后,再托人把藥材和方子捎給他!”柳奕再次沖回房間,翻找著自己的登山包。

  “臭小子你慌個屁啊!”程咬金一巴掌拍向柳奕的后腦勺,怒道。

  “陛下都要砍我腦袋了,能不慌嗎,程伯伯您對小子的恩情請容小子日后再報!”柳奕急的直跺腳,再不跑,命都沒了。

  “行了!行了!誰說陛下要砍你腦袋了?”程咬金一把拉住柳奕,哭笑不得的道。

  “嗯?不是尉遲伯伯說的嗎?來給我收尸!”柳奕腦袋一蒙,然后轉頭看向鐵塔般的尉遲恭。

  “哈哈哈哈……程黑子!這小子真他娘的慫!”尉遲恭看柳奕急得滿頭大汗,露出一臉的賤笑。

  “程伯伯,尉遲伯伯!這到底怎么回事兒啊?”柳奕一屁股坐在床榻上,郁悶的說道。

  程咬金揉了揉柳奕亂成雞窩的頭發,然后把今日朝堂上發生的事和房玄齡,杜如晦的猜測告訴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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