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葉對這兩個監考老師有點煩，但是不能說話，別人看看也可以說是出于監考的義務，還是好好寫題吧。
他寫完作文最后一個字，看講臺上的時鐘，從九點開始考試，到現在十一點，用了兩個小時時間，還剩下半個小時。
瞄了一眼四周的同學，有的已經在睡覺了，有的還在趕作文。
睡覺的同學，是真的讓人佩服，是寫的有多快啊！
為什么不提前交卷呢？是外面太冷嗎？
他看前桌的小方婧，還在認真寫著，今天的她穿著一件有貓耳朵的米色的毛絨外套，沒有之前穿羽絨服那么圓滾滾了，但動筆的時候，手臂一動一動的，還是很好玩的樣子。
時間流逝，交卷鈴聲響起，小方婧正好寫完作文最后一個字。
她長呼一口氣，作文結尾的字沒寫好呀，有點趕，但總算寫完了。
老師把試卷收上去，小方婧和唐葉走出考場，她去教室，唐葉要回宿舍。
唐葉考完之后就不怎么想去教室，因為對答案的人有一大批，唉聲嘆氣的人也是一大批，雖然他自認為自己考的不錯，但還是不想沾有太多負能量。
到中午吃飯時分，天空上，白云變少了許多，太陽從云中露出一個頭，接著又被云層遮住，像在捉迷藏。
偶爾來到大地的陽光，給了人一些溫暖，讓這個寒冷的冬季，也如初夏一般暖洋洋的。
午休時分，唐葉還是去教室午休，只有在考試的時候，這里是別人的戰場，其余的時間還是八班同學們的。
唐葉到教室的時候，看到小方婧趴在他座位上睡著了。
為什么睡在我座位上呢？
大家的課桌樣式都是一樣的，難道是坐錯位置了嗎？
很有可能。
唐葉在王暄的位置上坐下，這次他帶書來教室了，下午考物理和生物，還是要復習一下的，物理就沒有像語文那么穩了。
他認為，物理完全靠天賦啊，也可能是他太偏科了，對這理科有偏見，這情況很難說清。
生物的話，還算好，成績穩定，班級里很多人喜歡生物不喜歡政治，他卻是政治比較好一點。他認為要是把政治換到理科去，估計很多人都會選文科吧。
小方婧睡了很久，連午休鈴聲響起的時候都沒醒來，換了好幾個睡姿，最后她戴著兔耳帽的小腦袋面向唐葉。
帽子很大，但露出的部分剛好是睡在胳膊上的那一團臉頰肉，還有鼻子。
唐葉就看到她肉乎乎的樣子。
他想，捏起來應該很軟吧，不過不敢捏，想想就好了，哪有看到女孩子臉有肉就捏的道理呢？
一點三十的時候，王暄來教室，被唐葉叫到坐小方婧位置上去了。
小方婧被唐葉搖醒，因為還有三十分鐘就考試了。
“起來了，還有三十分鐘就要考試了，有些人已經來我們教室外面等著進來了。”
她睜開眼睛，睡眼朦朧，直起身子，看著唐葉，有點迷糊，聲音很輕，“唐葉，你怎么坐在我旁邊？”
“你昨晚干什么去了？今天怎么這么困？”
小方婧捂著嘴，打了一個哈欠，“昨天，我們小區有狗叫，我很怕，就沒睡好。”
“……”
這原因，讓人不知道說啥。
他問道：“手和腳睡麻了嗎？”
小方婧搖頭，她看著前面坐著的趙敏和王圓圓，然后又看了一下四周的人，“唐葉，我是不是做錯位置了？”
“是啊，你坐在我位置上了，現在王暄坐在你身后。”
小方婧回頭看了一眼王暄，有些慌張，站起身，“對···對不起，我···我們換回來吧。”
王暄在后面說道：“小方婧，你隨便坐，又不是啥大事，不用這么緊張。”
“喔，謝···謝謝。”
唐葉道：“你緩一緩，睡懵了吧，清醒一點，我們就去考場。”
“嗯。”
······
下午兩科，每科的考試時間都是一個小時，中間休息一個小時時間，到五點鐘考完。
兩人走在去考場的路上，小方婧抬頭看著他，很認真問道：“唐葉，你物理這一科，要看我的嗎?我可以把卷子擺旁邊一點的。”
“怕我要補考啊？”
她點點頭，發出一聲輕嗯。
唐葉認為自己被小瞧了，好難受！但她有這個實力，他雖然很心動，但還是不想作弊，不想在她心里留下不好的印象。
“不用，學了這么久，一點把握還是有的，實在不行就開學補考，我假期好好學就是了，肯定能過。”
“嗯，”小方婧握著小拳頭，接著道：“加油！”
“你也是！”
她說完打氣的話，似乎用掉了剛存下的一點精力，打了一個哈欠。
哈欠是會傳染的，唐葉看著也想打一個，不過他忍住了。
“你昨晚睡了幾個小時?”
“不知道，我一直蒙在被子里不敢露頭，過了好久好久，比我上次元旦等到十二點，時間還要長一些，然后不知道怎么睡著的，早上被我媽媽叫醒，她也沒睡好，準備今天去和物業反映情況。”
“那確實要好好管一管，養狗也不能讓它擾民啊，不然你這幾天考試要很累很累。”
小方婧很贊成，“是的，要是今晚它還叫的話，我準備去酒店睡了，唉！”
“你還嘆氣干啥，去酒店睡，不是能睡個好覺嗎？”
小方婧搖頭，有些不好意思，“我認床，可能睡不好。”
“……”
還真是有點難搞！
唐葉和她走進考場坐下。
小方婧一坐下，就直接趴在桌面，快考試的時候，都還沒有起來的意向，一動不動的樣子。
唐葉以為她睡著了，正準備叫她，這時老師開始分發試卷。
小方婧則立起身子，開始答題。
唐葉認為，這次的物理試卷比會考難多了。
基礎一點的試題，唐葉還是會做，難一點的就直接放棄吧，想也不用想，想不出。
早點認清現實，對試卷好，對自己更好，也方便老師改卷，直接零分多方便。
物理考完，中間還可以休息一個小時，接著就是生物考試。
他們的考場在實驗樓，不是教學樓，一小部分同學在交卷后，直接在考場里看起書來，還有一部分同學則回教室了。
唐葉不喜歡考完就去教室，聽別人感嘆，當然是待在考場里了，安靜又舒心。
小方婧交卷后和唐葉說了一句話，讓他快考試的時候叫醒她。
唐葉本想拉著她外面走廊站一會，讓外面的冷意吹走她的倦意，曬一曬太陽。
但見她滿眼困意，還是給她睡吧。
她現在的狀態就像人第一次從網吧通宵出來，那種不適應的狀態。
唐葉站在走廊外曬太陽，實驗樓這里在下午的時候，走廊剛好有陽光，暖洋洋的，一點都不燥熱。
至于看書？
他才不看呢，生物簡單，但他沒啥復習，這幾十分鐘臨時報佛腳，他認為沒啥用。
反正只要及格就好了，至于高分還是算了。
他高二的時候又不選理科，何必浪費精力。
唐葉這樣的想法很不好，要是被老師知道了，肯定要批評他，全知全能的學習才是一個學生的追求。
距離考試還有二十多分鐘的時候，他身邊多了一個人，小方婧懶洋洋的站在他身邊。
這時看她眼睛雖然迷糊，但是多了一些精氣神，臉上的光澤都多了不少。
她身高剛好是走廊外墻的高度，嚴格來說還差一點。
唐葉道：“怎么不多睡一會。”
小方婧聲音輕輕的，“睡不著了，里面有點冷。”
“現在精神好些了？”
“嗯。”小方婧點頭。
外面的陽光很好，小方婧在唐葉不說話的時候，也不說話，兩人就一起曬著太陽。
陸陸續續來到考場的人，也不愿意走進考場，全都在外面站著。
人越來越多，小方婧旁邊也站著好幾個女生，有說有笑的，大概是一個班級的吧。
但她們的身位越來越靠近她，然后她站著的位置越來越狹小，都快擠出去了。
唐葉就很不喜歡這樣不顧別人感受的行為，小方婧雖然小，但也是那么大一個人啊，就看不見嗎？
唐葉正想說話，小方婧卻開口道：“唐葉，我們進去吧，還有十分鐘就考試了。”
“好吧！”嘴里的話，終究沒有說出來。
生物這一科比物理簡單多了，不管是學文科的還是理科的，對生物這一科都很有自信。
唐葉很快寫完，個人覺得還行。
這時，距離考試結束，還有十分鐘，提前交卷的倒是沒有，可能是在等著別人傳答案過來吧，唐葉之前的物理考試就看到好幾個在傳遞答案。
唐葉在這最后幾分鐘就看到她們有小動作了。
這時老師都在講臺上，唐葉認為老師有故意放水的意思，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然真的想抓還是能抓到不少的。
至于教室內的攝像頭，根本沒見開啟，也給這些人傳遞答案的人一些底氣吧。
······
第二天，上午考數學，下午是地理和化學。
唐葉覺得第二天的考試對他很不友好，除了地理簡單一點外，另外兩科目簡直就是噩夢。
小方婧今天的狀態很好，昨天她小區里的人好多都去舉報了，然后養狗的主人自身素質也很好，當天把狗帶到農村老家放養。
她又問了唐葉一遍，數學和化學要參照一下她選擇題答案嗎？
唐葉接連兩天認為自己被小方婧瞧不起了，好難受！
唐葉就說真不用，自己考，憑實力！
王暄在傍晚的時候問他抄了小方婧多少題。
唐葉說沒有，他氣急敗壞稱唐葉浪費資源。
唐葉懶得理他，抄來的又不是自己的，不想補考是真的，但是沒必要為追求分數而虛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