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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6,遵命,my,mas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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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利姆露的提醒后,遠坂凜連忙轉過身,就看到三只由骨頭制作的使魔已經悄無聲息的靠近了她們——

  仿佛在下一刻就會沖上來一般,蒼白而骨質的身體閃爍著銳利的鋒芒和猙獰。

  “啊,區區使魔……”

  凜帥氣的抬起一只胳膊,化手為刀瞄準了對方!

  黑紅色的凝光瞬間凝聚爆發,宛如魔彈一般精準的一次次命中了沖鋒中的使魔,將其化為碎末。

  Gandr,也叫陰炁彈,一種源自北歐的工程魔術,雖然看似宛如魔彈是用能量直接進行作戰,但實際上卻是一種依靠直接性增加病體嚴重性和使目標身體產生遲鈍的詛咒,屬于盧恩魔術體系的分支之一。

  而凜在這里也表現出了強大的魔術素養,因為龍牙兵雖然屬于一次性雜兵,但本身卻因為是龍之牙齒形成的使魔,概念上具有強制性的強大對魔力和來自大地智慧等屬性,所以并不會懼怕威力一般的魔術。

  輕松的將三只龍牙兵干掉之后,她略帶驕傲的回頭瞥了一眼Archer,但很快就被利姆露輕笑著提醒道:“側面,凜!”

  “嗯?”凜重新回過頭,就發現不知何時在右方的拐角處,數十只龍牙兵發出嘶啞叫聲的同時,一只巨大的,光是頭顱就比自己還要高的猙獰巨獸已經宛如鱷魚一般爬到了自己的面前,張開了猙獰大嘴。

  “哼……”凜微微一愣,旋即不屑的輕哼一聲,左手一把按住已經化為手槍般發射陰炁彈的右手手腕,讓魔力形成閉環——又是一道黑紅的光芒瞬間形成,轟的一聲吞沒了對方后。

  猙獰的巨獸變化為粉塵緩緩散去。

  “不愧是我的御主,果然相當的優秀呢。”看到這一幕,利姆露毫不掩飾自己的贊譽道。

  這由衷的贊譽,頓時讓凜心滿意足的勾起了嘴角,她閉著雙眼高傲的昂起頭,然后睜開一只眼道:“那是自然。”

  凜對于龍牙兵的屬性判斷,能夠迅速找出弱點并即時確定工程魔術的穩定激發回路,以及最終釋放gandr的魔術技巧,都足以證明了對方確實是擔得起天才之名,或者說,對方的實力已經超過了大部分同齡的魔術師,至少對方可比當初的這個年齡的韋伯強太多了。

  “以你的現在的實力,現在前往時鐘塔也是不可多讓的領跑者,為什么還要在這里繼續讀高中呢,凜。”

  “嗯?”兩人繼續前進,凜聽到利姆露的疑問后,想都沒想就直接道:“因為這是家父曾經的安排。”

  遠坂凜一邊隨意的清掃著周圍窺視的使魔,一邊道:“我前往時鐘塔進修的名額,實際上在我出生的那一刻起,就已經被家父定下了,而家父,也制定了在我十七歲那年,能夠達到前往時鐘塔進修的目標。”

  “那他大概沒有想到你會成長的這么快。”

  “不僅如此,家父甚至先祖父,都是差不多在這個時期前往時鐘塔,因此,這也算是一種家族的傳承吧。”凜微微反駁了一句,反而輕笑的反問道:“倒是你,Archer,你似乎對時鐘塔那邊格外了解——你該不會是近代的從者或者……來自時鐘塔的英靈吧?”

  “……”利姆露頓時懵了,不是,我不就是提了一嘴時鐘塔嗎?你就開始懷疑了?

  凜注意到身旁的Archer忽然沒了聲音,抬頭一看就看到了利姆露極其無語的表情,頓時擺了擺手略帶緊張道:“那個,開玩笑的,你不會在意吧?”

  大部分英靈來自于神代末期,那個時候魔術協會還沒有創立,近代魔術更是屬于被看不起的行列。

  反抗神靈的人類既可以英雄,也可以說是給其他人類帶來災難的惡人。

  所以,對于部分英靈來說,時鐘塔并不是什么值得提的去處。

  凜也是在看到利姆露表情和沉默后,才意識到了這一點,頓時又氣惱的想給自己一巴掌——又說錯話了,或者說,做錯了。

  “沒關系,我只是驚訝于你的敏銳力。”利姆露知道凜對自己的行為要求很嚴格,也許是常年要求自己行為符合遠坂家的繼承者,她甚至會每天晚上反思自己白天哪些地方做得不夠完美,同時將其改正,也正因為如此,凜在大部分人眼里才會是那副完美的模樣。

  “哈?這么說來,Archer的確跟時鐘塔有關?”

  “也可以這么說。”利姆露說完,忽然停住了腳步,而凜也有所察覺的立即看向了遠處一張半掩的門——

  兩人對視一眼,凜頓時握緊了手中的寶石,走了過去。

  “嘿哈!”

  凜毫不客氣的將修長的細腿甩了上去,砰的一聲就將門給踹開后,一種淡紫色的霧氣瞬間開始彌漫——她連忙用胳膊擋住口鼻,一臉嫌棄道:“這是什么香味——好嗆!”

  “應該是一種魔女的藥膏吧,用芹科植物做的。”

  利姆露緩緩的走了進去,腦內的大賢者百科全書瞬間開始工作的同時,兩人也把周圍的環境收入了眼內。

  只見偌大的辦公室內,至少有三十多人分別倒在自己的辦公桌前,就像是猝死了一般,讓人不禁感嘆資本主義的殘忍。

  “作用應該是……嗯,破壞男女之間的感情……看樣子,我們的對手是一位女性不說,還可能受到過致命的情傷呢。”

  與遠坂凜小心翼翼不同,利姆露直接踏入了這片濃霧中,輕笑道:“明明結界的本質是吸收精氣和生命力,但在發動之前還特意欣賞了一場戲劇嗎?”

  “藥效的說明還是免了吧……咳……咳咳。”遠坂凜看到利姆露擺了一個安全的手勢后,直接走向窗戶道:“我要開窗了。”

  而就在凜路過一名受害者之時,對方卻忽然抽搐了一下,讓她微微一愣,停了下來沉默了一會,才緩緩伸出手放到那人的面前——試了一下鼻息。

  但很快,利姆露就清楚的看到對方頓時眉頭一皺,咬緊了牙。

  “戚——”

  對方死了。

  的確,在這種情況下,每時每刻都會有人因為承受不住這個結界的殘害而死亡。

  “Archer,既然你得魔術能力很強,那么一定能輕易找到和解除這個結界的方式吧?”遠坂凜轉過身,嚴肅的命令道:“你也看到了,這次可不是跟學校中一樣的還沒發動的魔術——要盡快……”

  “盡你最快的速度解決這個結界,沒問題吧?”

  如果是在平時還沒發動的狀態,那么身為御主的凜哪怕愿意自己忙活到天黑也沒關系,但在這種時候……

  她已經沒辦法再去維持自己的高傲了。

  她只能向利姆露求助。

  “遵命,my,master。”聞言,利姆露輕輕一笑,鞠躬道。

  十分鐘后,遠坂凜滿頭大汗的將十幾層的樓窗戶一一打開,而利姆露也將整個大樓的內外十幾個結界的構成節點,以及魔力輸送裝置處理掉后,凜才松了口氣,撥打了救助電話后,走向了路旁的天橋之上。

  救援隊不敢輕易救援的原因是在未探明情況的前提下,在疑似瓦斯泄漏的情況中,擅自進入救援不但會本身可能中毒,就算帶了防毒面具,也可能因為摩擦起火而引起巨大的爆炸。

  但一旦內部的氣體得以流通,那么救助隊救人的難度就會變得很低。

  忙完一切的時候,夜色已經很深了,微風吹著凜搖曳的紅色風衣,雙馬尾微微傾斜起舞,她看著遠處的風景,身旁金色的靈子緩緩凝聚,利姆露拿著一杯奶茶遞到了她的面前,引來了她的驚訝。

  “怎么了?”利姆露將奶茶遞到她的手里,轉過身靠在了天橋上。

  “不,沒什么,只是沒想到你們servant……”凜看著手里的奶茶,有些不知道該怎么形容。

  暖男?還是說……嗯,這么了解現代人的關心方式?

  “哈,只是看你滿身大汗的模樣,覺得你肯定會口渴罷了。”利姆露淡淡道:“雖然我也能直接轉變出水來,但那樣做的話未免有些敷衍。”

  “不過,倒是你表現的蠻冷靜的啊,我還以為你會直接沖到柳洞寺去找對方拼命呢。”

  利姆露雖然解決掉了結界和魔力輸送的裝置,但大部分魔力實際上已經被掠奪一空,而方向——自然也瞞不過利姆露和遠坂凜兩個魔術師,柳洞寺,顯然,那里就是這名魔女的卵巢。

  但是,既然對方如此肆無忌憚的將那里暴露出來不加以掩飾,而且如此龐大的魔力已經被對方掠奪,可想而知對方那里恐怕有著不下于遠坂府邸家一樣恐怖的魔術防御工程。

  “畢竟身為冬木市的管理者,處理這些事情也算是日常中的一部分吧。”凜將頭發攬到后面,忽然道:“嘛,將情緒壓制在理性之下,也算是魔術師必須要做到的事情吧。”

  她吹著風,單手插著腰扭過頭道:“總之,我也許并非圣杯戰爭中最強的master,但至少會努力做到最優秀的那一個,你放心好了,Archer。”

  這點不用你努力,就已經是了……

  聞言,利姆露無奈的嘆了口氣,抬頭道:“這點我倒是相信,但如此的話,那我昨天的表現,反而就有些失態了。”

  “失態?”凜疑惑的轉過頭:“這樣嗎,我倒是覺得你做的已經足夠優秀了。”

  “但是,對方如此急切的增強魔力,很有可能就是因為窺探到了我與berserker的戰斗,從而引起了警戒性。”

  “而我昨天表現出了實力,不但沒有殺掉berserker,反而還暴露了底牌。”利姆露輕輕抬起眼眸,輕聲道:“哎呀哎呀,還真是失策呢。”

  “這一點的話,我也有部分責任。”凜聞言,轉過頭輕聲道:“因為你放過berserker的時候,我完全可以下令讓你徹底將其擊殺的。”

  “但我做出了錯誤的決定,因為你的強大讓我忘記了自己身為御主所應該做出的決策,而是單純的決定相信于你。”

  “Archer,你今天破解結界用了八分鐘。”凜轉過身來,嚴肅道:“但在學校的時候你卻沒有主動提及過你可以輕松破解結界——而在lanser出現之前,你也已經發現他了吧?”

  “你卻沒有主動提及,你似乎對這些完全不感興趣,甚至擺出了一副他們不來招惹你你就懶得出手的怠惰態度——”

  “就好比這一次,你只是說了魔力流向柳洞寺,卻沒主動告訴我……caster的氣息還很濃烈,很明顯,對方是在我們來了之后見了你才倉惶遁走,她還沒有走遠,對嗎?”

  “……”利姆露呆呆的看著遠坂凜,忽然,輕笑著抬起了雙手,忍不住鼓起了掌。

  “凜,不得不說,你給了我很大的驚喜。”

  “她沒有走遠,就意味著你可以在對方回到魔術工房之前將其截殺,是嗎?Archer。”

  “是的。”

  “那你為什么不主動提出這一點呢?Archer,昨天的行動讓我覺得你并非喜歡避戰的那種類型,但你卻似乎并不喜歡淘汰他們……”

  “凜,你知道贏的圣杯戰爭最好的方式是什么嗎?”

  “是隱藏在暗處,靜靜等待。”利姆露輕聲道:“我本身更傾向于讓其他人以不得不出手的原則互相爭斗——而并非我們親自下場。”

  “不得不出手的原則,就類似于我今天這種吧。”聞言,凜沉默了一下,道:“身為管理者,不能不對這種行為視而不見。”

  “沒錯。”利姆露淡淡道:“正義的存在無法容忍邪惡的行為,而擁有目標的人也注定會跟目標廝殺。”

  “凜,在這次戰爭中,我本身沒有愿望,本身也沒有目的,而我本身的性格也亦然是什么都無所謂,因此,如果沒有你的命令,我甚至可以一靜靜的等待,等待他們決出最后的勝者,然后找上門來。”

  “我明白了,Archer。”聞言,凜輕輕勾起一抹絕美的笑意,回過頭來道:“總而言之,就是你需要我,需要我來做決定,對吧?”

  “我跟你簽訂契約的時候就說了,凜。”利姆露也輕笑道:“偶爾當一次執行者也不錯。”

  “那么,Archer,我再問你一句。”

  “截殺caster,有把握嗎?”凜認真道:“如果有的話,那么——”

  “我現在命令你,去殺了她!哪怕這么做并不符合現在的最優解,但是作為管理者。”

  “我想除掉她!”

  “答案自然是肯定的,凜。”利姆露站起來,淡淡道:“那么,你要跟我一起去嗎?去一起見證魔女的退場。”

  而今天,我終于想明白了,好家伙,原來我是凜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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